第七章 痛打淫賊
話說這蘭陵的鬧市可謂是相當繁華,兩旁街道的房屋鱗次櫛比,人流絡(luò)繹不絕。商鋪眾多,有些店還是門庭若市。人流之中,還有一些騎馬的武士,還有裝飾華美的馬車。
素昔下車便戴上了竹編的帽子,帽子上覆了一層薄紗,“素昔去一下琴坊,調(diào)一下音準。你們是當即回去?還是要玩些時候?”
荀素東揮揮手,“當然是要些時候了!姐姐,你先回去?!?p> 素昔囑咐道,“書院可有門禁,你們要盡早回來。外頭是有些亂的?!崩畈磸┫胫?,自己在現(xiàn)代也是上天入地抓過逃犯的,槍林彈雨都去過。還能怕古代的刀劍嗎?“素昔小姐,大可放心。素東的安危,我會保障的?!?p> 素昔在珠兒的陪同下,進了琴房。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不曾想,突然冒出來一個身強體壯的紈绔子弟,看素昔的身段,便頓生歹意。跑過去一把攔住了素昔,“姑娘,這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素昔回,“是鞋?!?p> 那壯漢很詫異,“姑娘抱得是琴,為何說是鞋?”
素昔答,“公子既然知道是琴,又為何要問?”
有些圍觀的人,哈哈大笑起來。素昔要走,卻被紈绔子弟及其隨從圍了起來?!肮媚?,今日天氣大好!一起游街喝茶可好?夜色重了,再做些云云雨雨之事?”
珠兒護主,“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敢在此處放肆?!”呵斥這個紈绔子弟退下。紈绔子弟大笑,“你可知道我是誰?哈哈哈!我可不管你小姐是誰。今天是愿意陪也得陪,不愿陪也得陪!”說罷便拉扯住素昔的手腕,目如銅陵,甚是可怖。
有隨從把素昔的面紗扯去,眾人驚呆之時,更為興奮。素昔狠狠得瞪住哪個紈绔子弟,“你今日敢動我,我能誅你滿門!”素昔散發(fā)著一身的不怒而威的氣勢。也震懾了一下這個好色之徒。素昔打發(fā)珠兒去找人幫忙。
紈绔子弟掛不住面子,硬拽著她。就在此時,一個身著粗布衣卻俊朗不凡的少年扼住那紈绔子弟的手腕。紈绔子弟頓時面目猙獰,哇哇喊疼。少年一掌,將他推倒在地。然后橫在素昔面前,“滾!”
躺在地上的紈绔子弟自然不肯罷休,冉身邊的眾隨從上。少年武功不凡,這幾個凡夫俗子,完全不可跟他同日而言。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人已經(jīng)倒下一片。不曾想,紈绔子弟從一側(cè)偷襲,拿著匕首劃破了少年的臂膀。少年一腳將紈绔子弟踢到在地,此人鼻血直流,形容狼狽。少年未正視傷口,還想給這人一腳,還好他溜得快。
這群人離去后,少年便要離開。素昔喊住他,“這位公子,小女子謝過相救之恩??垂悠饔畈环?,不知如何稱呼,好日后報答。”
少年忽然邪魅一笑,“我看你也是姿色不凡,講什么日后報答?做我小妾如何?”
素昔一愣,后退一步。這是送走了狼又迎來了虎呀!少年明眸皓齒,雙眸漆黑好似深不見底的深海,不知其所思所想。
少年攔腰抱住素昔,臂膀堅硬有力,聲音忽然低沉酥軟“以身相許如何?”
素昔瞬間渾身有些發(fā)軟,竟一時忘記反抗。少年瞬時親下,素昔年十六,從未被人如此輕薄過,真是又羞又惱,不知所措。少年唇不點而朱紅,唇柔軟卻有力?!耙\!”素昔掄起手,便給了這個少年一巴掌,實在是響亮。
少年不反抗,“姑娘腰肢細軟,甚得本公子歡喜?!闭f完又欲去親素昔。這簡直是一只剛剛從牢籠中釋放出來的小狼狗呀。
正在此時,素東和李泊彥趕到。竟有這般恬不知恥得人。氣得李泊彥和素東瑟瑟發(fā)抖!李泊彥大喊,“淫賊!今天非要了你的狗命!”
素東扶住素昔,李泊彥與該少年陷入膠著的肉搏。李泊彥擅長散打、跆拳道、拳擊。少年似乎是這個朝代的武林高手,招式靈活多變,關(guān)鍵輕功了得。少年居然控制住了李泊彥的胳膊,嗅了嗅李泊彥的脖子,“哈哈!這楚朝國,連男子也是香的么?”
李泊彥覺得此人怕是瘋了,連“男”的也要輕薄。李泊彥順勢過肩摔了該男子,然后用膝蓋抵住了少年背部,“這里有官府?!拉他去官府!”
少年看了一眼素昔,目光從容,“小老婆,你可忍心?”
素昔目光有些躲閃,后勸住李泊彥,“這位,這位俠士。剛才也是出手相救,隨后來言語行動上有些輕挑。你方才已教訓過他,就此作罷吧?!崩畈磸┻€是氣得鼓鼓的,“不行!那不是便宜了他!”
素昔又說到,“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再不回去就門禁了。我們還是動身回去吧?!?p> 李泊彥只能作罷。素東撂下一句狠話,“莫要讓我再見到你?!彼娜苏宪?。少年忽然沖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聲,“我是梁凌霄。小老婆,你記得來九州書院找我!”
九州書院?!素東轉(zhuǎn)身道,“九州書院是何等地方?你這等刁民也配得上那里?”
梁凌霄聳聳肩,“我也不愿去。我父王叫我先去九州書院報道?!?p> 素昔問道,“你父王是誰?”
梁凌霄回答,“太子梁宜?!?p> 于是這不大的馬車,出來的時候是四個人,回書院居然變成了五個人。素昔在馬車上看了梁凌霄的舉薦信,確認了他的身份。這時候,除了李泊彥,好像大家都忘記了剛才的那段掐架。
素昔問梁凌霄,“既是皇孫,你為何如此打扮?”
梁凌霄癡癡得看著素昔,“我前幾日還不是皇孫。剛從拓跋國趕回來。我父王讓我先來九州書院報道,才準我回宮。”語氣中有些壓抑的不滿和不屑。
素昔便想起這幾日朝中說是,有一位出身低微的皇孫,從拓跋國接回來了。原來正是這位梁凌霄。素東又打聽起他的武藝,“剛才看你武藝不凡,這是哪門哪派的武功?甚是精妙??!我李兄都不是你的對手!”
李泊彥不悅,“什么叫我不是他的對手?我最后已經(jīng)制服他了!你們沒看到他摔了一個狗吃屎嗎?”
梁凌霄哈哈大笑,“你生氣真是一副女子的模樣。我在拓跋國,在寺廟中借住過幾年,隨廟中的師傅學過一招半式?!彼貣|驚呼,“一招半式就如此厲害?!?p> 李泊彥不以為然,“原來是寺廟里剛放出來的。怪不得,會如此見色起意了!”
素昔有些尷尬得咳嗽了兩聲,“珠兒,你讓馬夫加快一些。不然趕不上書院的門禁了?!瘪R夫揚鞭策馬,車子顛簸了不少。一個顛簸,坐在比較靠外的李泊彥,沒留神,居然整個人囫圇得滾到了車廂的底部,壓在了梁凌霄的身上。畢竟是兩個男人,瞬間尷尬得不行。
到了九州書院,荀素東帶梁凌霄去報道,然后帶他去了一個房間。荀素東正準備離開,梁凌霄問道,“這書院,可有什么玩樂的?”
荀素東大有找到知音的感覺,“沒有。書院一向禁聲色。本以外今天可以外出尋些樂子。不巧遇上有人調(diào)戲姐姐的事情,只能悻悻得回來了。實在是遺憾?!?p> 梁凌霄說,“我這里有酒。晚上你可講些書院的奇聞趣事給我聽聽?!避魉貣|大喜,“你怎么還帶了酒來?”梁凌霄說,“你喝就是了?!?p> 李泊彥一回來就講了,書院來了一個變態(tài)。簡直可怕。然后又講了如何的調(diào)戲素昔小姐,害得自己一天不能再外頭好好玩樂。夜色已重,李泊彥洗漱后便早早睡下了。
后院的素昔小姐卸下妝容,坐在梳妝臺前,望著窗外的月亮,卻久久難以入眠。一陣涼風吹過,素昔用手指撫著自己的唇,“可憐云中月,今夜墮我家?!辈恢睦锖鋈粊淼枚喑钌聘?。
荀素東弄來幾個小菜,兩人一晚上把酒言歡,沒一會兒就稱兄道弟起來。觥籌交錯,竟已過去一個多時辰,兩人不知不覺已喝了兩小壇的酒。早已醉得有些不省人事。梁凌霄先是問了荀素東,他姐姐是否有許配人家?荀素東說未曾有過婚約,不過幾日后要入宮擇選。
梁凌霄頓感困惑,“是做皇上的后妃?”
荀素東點點頭,嘆一口氣。梁凌霄生氣得拍了桌子,“當今的皇帝老兒,六十有二。輩分上,是我爺爺了,還要擇后妃。實在是過分!莫非你姐姐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我要喊她一聲皇奶奶?”
荀素東竟然笑了出來,“梁兄,你不要著急。每年都有擇選,我姐姐擇選過2次了。都順利回來,自有她的辦法?!边@句話一說,梁凌霄倒是放心了不少。
“人不風流枉少年。我今夜打算去找你姐姐。賞月飲酒作詩。”話畢,梁凌霄便踉蹌著起身。荀素東拉住他,“不許你去!你若喜歡她,便誠心追求她!”梁凌霄拿著酒壺,指了指荀素東,“可以!我答應(yīng)你!”
“那我們?nèi)フ艺l?”梁凌霄感覺光喝酒有些乏味了,便想找些樂子。“白天那個粉面的少年,叫什么名字,我們?nèi)フ宜珊茫俊?p> 荀素東,“李泊彥,李丞相的嫡子。他可是一身的本事和古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