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來了,有失遠迎啊?!?p> 沉思之際,她便聽到一聲男音,抬頭望去便是曲伯父。
她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又不住的朝曲伯父身后張望,想看看曲霽峰來沒來,然而卻并沒有再見有人進來。
心里一緊,莫不是他真病了?
正在瞎想之際,父親的聲音響起:“不知令郎身體可還安好?昨日是小女冒犯了,今日帶她來陪個不是?!?p> 話音一落,她便豎著耳朵等著聽,心里像有個小鼓在敲打一般,緊張萬分。
“啊,犬子身子無礙,倒是讓蕭兄記掛了?!?p> 一聽到這,她也就稍微放了心。
曲霽峰身子沒事那她也就不需要擔什么責(zé)了,只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
畢竟他算是除了弟弟之外的第一個玩伴。
想到這,她便有些不甘,有些話想說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心里暗自琢磨一會,反正莽撞慣了,倒不如直接了當。
“曲伯父,媛媛能去看看曲哥哥嗎?”
“說什么呢,沒規(guī)沒矩的!”果然,她話音剛落便被父親打斷。
撇撇嘴轉(zhuǎn)過頭,心里小聲嘀咕。
倒是曲伯父表現(xiàn)的不以為然:“今天怕是不行了,府上來了貴客,現(xiàn)下犬子正在前廳接待著,若是蕭小姐愿意的話,明日我再讓犬子相邀同游?!?p> “這……”
父親聽完曲伯父的話臉上面露難色,她確實不以為意的接了話:“那便謝謝伯父了。”
這話一出口,父親又對她瞪了一眼。
她當真是毫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把她鎖在家中又沒個人說話,這上上下下的怕不是都想讓她瘋?
捏起桌上的橘子剝了起來,心里想著明日去哪游玩。
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地兒,索性這個難題也就不再想。
接下來的客套她只閉著嘴聽,無外乎是老佛爺?shù)纳眢w還有現(xiàn)下的局勢,這些她都沒有興趣,左不過都是混日子,她比旁人好混一些罷了。
父親約摸是對她這番表現(xiàn)不滿意,時不時就瞪她一眼,她權(quán)裝作是沒看見,低頭吃著自己的。
客套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父親與曲伯父終于是沒得閑話好說,便都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話別了。
她也跟著起身,隨著父親的聲音盈盈一拜,然后踏出了偏廳。
這會天色還早,父親的臉已經(jīng)黑的有些許難看,想來是要教訓(xùn)人了。
“你看看你!來之前我說什么了?你可是都當了耳旁風(fēng)?!”
這才剛跨出曲家大門,父親便憋不住了。
她掏掏耳朵,樣子散漫:“女兒也沒說別的啊?!?p> “沒說別的?你看這城里有哪些貴女像你這般主動請求去內(nèi)院看望外男的!你可知這行為多給蕭家丟臉?!”
果然是因為那句話,她心里想著沒意思,嘴上卻反駁著:“女兒那也是怕曲家長子出什么事才說的。再說了,別的貴女什么樣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見過。”
“你!”
父親噌的一下便站住,反身便揚起了手,她也沒躲,就倔強的站在那,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僵持數(shù)秒,父親慢慢放下手,只重重的嘆了口氣便轉(zhuǎn)身往蕭家走。
看著父親的背影她有些鼻塞,心中又有些后悔剛剛那番狡辯,捏捏拳頭不讓自己再想,抬腳便跟了上去。
走到后院的分叉路,父親并沒有再理會她,徑直朝書房的方向走去,留她一人在那岔路口。
想來是真生氣了,她這么想著。
回到院子,她看了看屋檐的泥巢,咕唧這會不在,想來是出去了。
自打它翅膀好后便經(jīng)常不見蹤影,她倒是挺羨慕的,可以那般自由。
坐在房前的石凳上,她抬頭望了望天。
太陽此時被云籠著,并不算刺眼,只她這心中瑟瑟,孤獨感由重。
想著自己這么些年,從開始的渴求到現(xiàn)在的無所謂,算是蛻變嗎?
其實不算吧……她心中依舊有些渴望,只是被壓的很深,她用刺的裹著自己,也許那樣就不會受傷。
太陽慢慢從云層中出來,她不自覺的瞇瞇眼,下意識的抬起手遮住眼簾。
“小姐,大夫人請您過去?!?p> “知道了?!痹搧淼目倳?,父親約摸又是去說母親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但凡她有哪做的不好,父親除了訓(xùn)斥她就是埋怨母親,一家人兩家話,真真有些好笑。
而母親呢,也是會怨她的吧,怨她不如弟弟懂事,怨她不該來到這世上。
說來可笑,哪個做母親的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來到這世上?
也只有她的母親了吧。
收拾好心情,她跟隨著母親的婢女來到她的院子,母親這會依舊在佛堂跪拜,她便自己在屋內(nèi)等候。
屋子里的檀香味濃厚,那香味以前她是喜歡的,可后來便有些厭惡。
三百六十五天不斷的燒香,母親虔誠的善良為何沒有一點分到她的身上。
她不懂……
墻上滿是母親抄寫的經(jīng)文,一張張裱起來掛在墻上,桌子上也是抄到一般的紙張,母親當真是日復(fù)一日的拜佛了。
“來了?”
母親平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那聲音里沒有慈愛,多的是淡漠。
這么多年來,母親唯有那一次發(fā)火,便是她抄寫出錯那次,別的時候都是這語調(diào),陌生的語調(diào)。
“母親喚我來何事?”她也不客套,開門見山便問起。
“你父親怨我沒教好你,說你行事禮節(jié)比不上別家的小姐。”
母親說話時眼睛并沒有望著她,而是望著滿墻的經(jīng)文,敘述著平淡的話。
她下意識的想回嘴,但最后還是忍下了。
“女兒知錯了?!?p> 說不上是可憐還是心疼,她對母親就是沒有對父親的強硬。
畢竟父親并不經(jīng)常來看母親,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知錯了便去菩薩面前懺悔吧。”
每一次都是這般,母親不會告訴她哪里好哪里不好,似乎所有的東西在她看來都是佛祖能教的。
“母親……”她猶豫著開口。
“還有什么事?”
躊躇半天,她終于開口:“為什么對女兒這般?難道女兒就不配擁有您的愛嗎?”
也許母親并沒有想到她會說這話,愣了半晌,幽幽嘆了口氣:“你不該來這世上的?!?
鬼束瑠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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