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一番話,道出了關鍵,并且進退有度。他看上去,不過剛二十出頭的模樣,卻能有這般見地,面對氣勢洶洶的十大族長,卻依然不慌不亂,著實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秦東來頗為欣賞的看著眼前這位慷慨陳情的年輕人,心道這孩子將來必有一番可為。
不過瞬間,十大族長的眼中便像發(fā)現了金子一般,嘴角都快流出汁來了。
他們都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在外身經百戰(zhàn)才拼下來的財富地位,自然明白人才的重要性。
一個優(yōu)秀的人才,對于常年行走在城與城的商隊而言,也許只是一個主意,便能救了整個商隊軍的性命!
商隊如此,城邦如此,國家也如此!
十大族長們相視一眼,均對哨兵說的話表示認同。
事實上,他們心里其實都認為把天衛(wèi)扒光了衣服綁到城墻上這一主意實在舒爽,暗暗叫好。只不過是對于哨兵目中無人自作主張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滿罷了。
“老規(guī)矩?”身材矮小,長得跟只鷹一樣的陳鷹首先開口說道。
“老規(guī)矩?!逼溆嗑盼蛔彘L也表示認同。
話音剛落,只見十大族長均拍桌而上,在空中大打出手,他們似乎是在爭桌子?
這十人本就練得一身好功夫,即便是從前,身手敏捷也非常人可比。
如今加上喝了井水的原因,一個個潛力爆發(fā),速度劇增,尤是視覺變得更加靈敏的現場觀眾,也看不清動作,只聽到咻咻咻的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不過十幾秒,九位衣裳襤褸的族長落回座位當中,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顏色雖已漸漸褪色,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下手真重,看著都疼。
不過每一位族長似乎都心有靈犀,沒有一個人打臉。
九位族長哼哼哼的各自從背后的包袱里取出一件嶄新的長袍披上,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端坐在四方桌前,不再說話。
秦東來神情得意的盤腿坐在四方桌上,他身上同樣被揍得五顏六色,只是他搶先一步將新衣服套上,人們看不到他身上眨眼消失的淤傷,比旁人快了千倍有余。
方才為了避嫌故意藏拙,自己生生的湊上去挨了多少拳腳,也是不容易了。但事關妻女的安全,捱幾下揍又算得了什么。何況傷痛痊愈的實在太快,他幾乎也沒怎么痛感。
在這一刻,秦東來才發(fā)現原來視覺神經被別人快了千倍是什么感覺,他只需要凝神靜氣,所有人的動作在他眼里都是放慢了千倍節(jié)奏,幾乎是靜止的!
這整一場打斗,在旁人眼里是稍縱即逝,但在秦東來眼里,就是一場慢動作播放的喜劇!
只見一邊跳著舞,一邊哼著歌,偶爾自己湊上去挨個拳頭,然后又回對方更狠的一腳,玩得不亦樂乎。
他甚至還做了個幾實驗,假如用他的一根頭發(fā)絲將人的脖子繞一圈,一次一共可以繞多少個腦袋。
結果他發(fā)現,數量是無限的,因為他的頭發(fā)一直在長……
然而他又用自己的頭發(fā),小心翼翼的將胡族長切鐵如切豆腐的指甲每隔一厘米切下一截,但很快他便發(fā)現這是一句巨無聊的游戲,因為不一會胡族長十指的指甲就被剪的光禿禿的……
當他收回那根頭發(fā)絲的時候,發(fā)尾竟不小心甩了一下,將抬腳踢向胡族長的李天族長的下衣切去一塊,幸好他及時將頭發(fā)絲收回。不然李天族長下半輩子可得找他負責!
雖然可以省下每年維護冰窖的費用,也許還可以將罪名推到胡族長的身上,但畢竟斷人子孫根這樣的缺德事,他還是做不出來。
為了拖時間,以免這場打斗結束得太快,露出了馬腳。秦東來使盡渾身解數,把腦汁都榨干了。
這場打斗,他必然是要贏的,畢竟有整個咸陽城作掩護,無論天宮使者出什么套路,他也好將真相糊弄過去。
但這般慢悠悠的陪著九位族長耍了一場,他是真心累啊!
所以最后結束了,剩他一人坐在四方桌上的時候,終于可以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他是真心歡喜!
“二位,我們已經決定好了,我的意見就是十位族長最后的意見。要是你們二位有其他想法,咱們也可以打一場,贏了的人就全權代表咸陽城去跟天宮使者談判,如何?”秦東來一臉真誠的約架。
說話的時候,他已為張一一二人找好了墻壁位,要是二人膽敢嘰歪半個字,他立馬一腳送二人上去躺著休息。
張一一眼角抽抽,實在沒有想到十大族長決定咸陽城生死存亡的大事的方式竟是如此粗暴!
張一一尷尬的笑了笑:“要不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那我也坦白告訴你,商量來商量去,要是商量的結果我不滿意,回頭偷偷把你干掉,這事最后還是得聽我的。所以,少羅嗦,干脆利落的,最強者說了算,不服來戰(zhàn)!”
秦東來笑若春風,似乎只是在陳述“今天天氣真好”這樣的事實。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全場靜謐,沒有一個人敢對視他的目光。
“好了,誰也別攔著我,我要犧牲自己去會一會天神使者!”秦東說著從四方桌上跳了下來。
這話說的,好像真有誰會去攔他似的。
誰沒看到他剛才把九大族長揍得五顏六色了?那速度快得讓人傻愣眼,誰也不敢說若換了自己上,還能撐過半秒。
方才大難不死,誰又知道那井水是不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人復活?萬一不能呢?
反正難得揀回一條命,都珍惜著呢!要拿命去冒險,劃不來劃不來……
張一一倒是有點猶豫著,畢竟這位談判官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似乎過于亢奮,有些不太正常,也不太穩(wěn)重。
事關全咸陽城百姓的安危,要是他一言不合又和天宮使者約起架來,豈不是要全咸陽城的人都很著遭殃嗎?
可是,幾次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開口必死……
“你已經過了十八歲的成人禮,不再是個愣頭青了。”張一一想起了爺爺的話。
算了,識時務者為俊杰,硬碰硬不是上計。張一一決定了,不跟瘋子論長短!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留得青山在,哪怕無柴燒?
上天既給了他超能力,他不能辜負了老天的厚愛。爺爺常說:人要是沒有夢想,那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張一一決定忍辱負重,留著這份超能力,將來有一天,說不定還能拯救全人類!
怔怔的目送秦東來走向偏廳之后,張一一默默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耶穌、佛祖、上帝、真主各方諸神保佑……
……
在銀河系某處,距離太陽14光年的一顆剛被戰(zhàn)火摧毀的行星上空,隱藏了一艘飛船。
飛船里,一群渾身坑坑洼洼長得像月球表面的生物體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我早就說過了,拒絕和藍組比拼無聊的太空賽跑!你看,好不容易才發(fā)現了一顆有生命跡象的行星,現在都被黃組收割了!”一女孩將斜掛在身上的星球掛包“啪”一聲砸到桌子上,嘟著嘴巴,嬌聲嬌氣的罷工道。
“我們是比伯星皇家童子軍!要是拒絕藍隊的比賽邀請,他們會以為咱們的飛船和駕駛技術都不如他們,甚至認為我們不如他們勇敢!這會損害了比伯星皇家的臉面!”一名手執(zhí)令旗的男孩大聲回答。
“都別吵了!你們看,這里是有生命跡象嗎?”作戰(zhàn)桌前一名大頭男孩興奮地說道。
頓時大家都圍了過去。
雖然那生命跡象很快便消失了,大概是被人掩蓋了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在距離我的位置14光年的那顆星球上。
“是的,我敢肯定!”執(zhí)旗男孩緊緊盯著屏幕,最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只是一顆鳥不拉屎的貧瘠星,還那么??!”撒嬌女孩有些嫌棄,就算拿下,也不會有多少收獲。
“才14光年的距離,一個跳躍點就到了!反正咱們暫時也沒有探索到其他有生命跡象的星體,不如就先把這顆星球收割了,再一邊找其他的!”大頭男孩建議。
“我贊同!”
“我贊同!”
“我也贊同!”
“我也是!”
……
“你呢,薩拉?”執(zhí)旗男孩問撒嬌女孩。
薩拉撇撇嘴道:“那就去吧?!?p> 執(zhí)旗男孩露出了微笑,對大頭男孩興奮道:“庫卜,全速前進!噓,動作小點,千萬別驚動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