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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傲歌

第五十一章、劍鞘

霸世傲歌 凋謝的提阿莫 2393 2018-04-24 00:56:43

  上午的比賽結(jié)束,日正當(dāng)中的時候,競技場將暫時關(guān)閉一個時辰,待午后再來繼續(xù)。

  這期間,看臺上的觀眾們自然也陸陸續(xù)續(xù)走得差不多了,王胤也帶著謝安打算離開,而且他下午也不打算回來了。

  老實說,剛開始他還是抱著不小的期望,可后來發(fā)現(xiàn),有多高的期望,就有多深的失望,哪怕是主父偃,也沒有表現(xiàn)出齊家境真正的實力來。

  可以說如果參賽者都是這樣,那么最后的前十名估計都要落到齊家境手里,也沒什么好繼續(xù)比下去的了。

  當(dāng)然,事實肯定不會如此,只是王胤不可能也沒那個耐心來這里全程當(dāng)觀眾,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好好去“催熟”自己識海里的那朵花,不是更好?

  他也決定了,以后就算要來看,也先看自己認(rèn)識的那些人,比如說明天下午的陳群和張湯,后天上午的汲黯。

  “王兄,你真的……”

  “你若想來,我可以托付長文、或者伯止他們帶著你?!蓖踟纺_步不停、臉帶微笑,他剛剛才收到了東方朔的傳音,告訴他讓他這段日子把劍鞘還回去。

  他當(dāng)時還愣了一下,因為他第一時間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劍鞘”是什么東西。

  不過修煉謀士之道,在精神意識各方面都會有提高,包括記憶也是,所以他很快就想起來了,曾經(jīng)東方朔交托自己的那副劍鞘。

  嗯,他已經(jīng)放在臥房里盛了好一段時間的灰了。

  老實說,他一直放著就沒再去管,還真沒研究過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但現(xiàn)在看東方朔鄭重其事的樣子,王胤卻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謝安臉上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可和王胤不同,局限于經(jīng)歷,他再是聰慧,到底閱歷有限,看到上午這連著三場下來的攏共三十場比拼,對于謀士反倒越來越期待了。

  其實這也是因為謀士們本就是一個有著玲瓏心思的群體,哪怕汲黯那看起來的老實人,很多事情他也不是想不通,只是性情所致,不會去做而已。

  不過大部分參賽的年輕謀士顯然都是“識時務(wù)者”的俊杰,所以在大致摸清了比拼的規(guī)則之后,就開始考慮更多的問題了。

  如果換做武將,上了擂臺那就只取勝負(fù)、不管其他,不過武將的比斗本身就往往聲勢浩大,容易引人耳目,這點都不需要他們刻意去爭??;而謀士們卻還需要考慮怎么樣才能夠“打得漂亮”,這幾乎是無師自通的東西,或者說本身就是一法通萬法通。

  當(dāng)然,最終目的還是爭勝,不過過程也很重要,至少能多吸引些人的目光。

  設(shè)這么一個競技場,目的不就為此么?

  相比于開國那會兒,謀士們雖然還維持著他們相對神秘的形象,但地位和影響力上,其實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下降了許多,如果說以前,他們大部分根本不會在乎其他權(quán)貴、世族的看法,現(xiàn)在卻多少會有需要他們的地方,只不過這種“需要”,表達(dá)的也很隱晦,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而且自然也會有人穿針引線。

  不過這些王胤沒興趣去管,也不會跟謝安多說,反正只要接觸多一點兒,少年人對于修煉的那點兒美好的看法,自然而然就會消散了。

  “可是……”謝安有些遲疑,他畢竟和陳群、主父偃他們不熟,話都沒說過幾句,而且他性子里,不太愿意麻煩人家,至于王胤,那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了已經(jīng)。

  王胤搖頭笑笑,說道:“下午學(xué)堂似乎還有課程,若不然你就干脆去旁聽吧?”

  “啊,真的可以嗎?”

  王胤道:“教授們也不會把全部的學(xué)員都記下來,就算看到陌生面孔,他們也不會去追究什么,只要你只聽只看,別說也別亂動,沒有人會管你?!?p>  王胤說的也是實情,雖然這邊青年謀士競賽在持續(xù)進(jìn)行中,但畢竟不是所有學(xué)堂學(xué)子都有參與過來,所以課程當(dāng)然還是要繼續(xù),而往往這種時候,也是最為松散的時候,治國級的教授們其實總體心胸、氣度都還是比較開闊的,像是楊彪那種涉及到私人恩怨的只是個例而已。

  何況下午的課程,正是黃琬教授地,或許正好適合謝安,只希望他基礎(chǔ)足夠扎實,不會碰到跟不上節(jié)奏的情況,雖然這是不可能地。

  當(dāng)然下午課程還未開始,謝安還得先跟在王胤身邊,不過王胤這時候也沒心思招呼他,匆匆用過膳食之后,就讓大雄、小夫他們陪著他先聊聊。

  以謝安的氣度,雖然面對的只是兩個小廝,而且老實說并沒有多少共同話題,但畢竟也是同齡人,他不抗拒的話,也還是能夠聊得開心的,說不定還能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有關(guān)于王胤和王允的消息呢。

  這些王胤就不管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關(guān)上,本來還想將窗子也闔上,后來想想未免太過反常,反倒容易引來注意,畢竟這大白天地。

  他走到門口的角落,之前那邊有一處無用的衣衫遮擋住什么東西,王胤上前去掀開來,就露出了那副劍鞘。

  他將劍鞘捧起來,還是頗有幾分分量地,需要雙手用力,輕輕擱在桌案上,還壓得那并不算厚實的桌面稍稍下沉了些。

  王胤摸著樸實無華的劍鞘,表面的紋路復(fù)雜卻不華麗,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裝飾了,但想想,能夠被東方朔看重地,他又沒有理由可以調(diào)戲自己,因而越是外表普通,反而越體現(xiàn)出它的特別來。

  王胤腦子兜轉(zhuǎn)了一圈,很快就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后擠出幾滴血,滴在了那劍鞘上。

  不過他很快失望了,血滴在上邊定住不動,完全沒有要融入進(jìn)去的意思,當(dāng)然如果這時候抖一下,說不定還能將血滴抖下來,或者抹一下,就能變成血痕了。

  王胤苦笑一聲,自己這是異想天開了,怎么也不可能是這么不靠譜的想法啊,再說了自己這是要干嘛,還指望著能夠“滴血認(rèn)主”么?

  “不過,這口子,比想象中要大一些啊……”

  上次拿回來的時候,王胤其實沒怎么注意看這副看著很普通的劍鞘,這回才發(fā)現(xiàn),那鞘口竟然幾乎能夠容納他一只手進(jìn)去。

  他瞇起眼睛往里面瞧了瞧,但除了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出來。

  “如果伸進(jìn)手去……”王胤說著搖頭失笑,但下一刻他就把自己的右手整個兒探進(jìn)了那劍鞘中。

  還是稍微有點兒緊的,至少他沒有辦法把整只手掌都完全送進(jìn)去,而且里面摸起來,也只是一些扎手的似乎是紋路的凸起。

  王胤就要收回手來,突然里面?zhèn)鱽硪还删薮蟮奈?,王胤先是一怔,但他感到的不是驚喜而是驚悚,下意識就要將手抽出來。

  可那股吸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讓他無法抗衡,直到最后竟然整只手都被吸了進(jìn)去。

  這過程當(dāng)然是苦楚地,有種自己手被蹂躪搓扁了的感覺,但這還只是開始,從小臂、到胳膊,再到肩膀,似乎有一只野獸,要將王胤整個人都一頭吞下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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