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里迸出的什么,朝他一瞪。
“寮儲,你永遠都不會曉得…,永遠都不會曉得…那日我闖進你的洞…瞧見赤蟒的時候…有多心疼,你永遠不會曉得,你叫我去云層時…我有多期盼,你永遠都不曉得我瞧見整個不周山妖仙血跡斑斑的倒在我身側(cè),我卻連白元綾都祭不出來有多絕望,甚至…你都不曉得我為何對你傷心欲絕?!?p> 他扶著胸口,抖了抖,卻又朝我一望,“我要帶你去歸墟…,我會娶你,會兌現(xiàn)我曾經(jīng)的承諾…”
荒天下之大謬!
我抹了下嘴間的血,“你既冥頑不靈,那我便只有替天行道。
此番我算是動了萬年沒用過的修為同他一拼,他開萌了如今算是一只小玄武,修為自是不容小覷,便在一來一往的生死纏斗中我們打了近乎一百三十個來回,最后他竟回憶起了往昔我救他時不下水的畫面,進而翻江倒海卷了七丈瀑水以三方朝我一襲,我下意識的朝另一側(cè)一個翻身,他卻趁我翻身瞬至我前,捏了道印法朝我腦門一拍。
我終是輸了。
動彈不得,倒在瀑布下的長石上。
正當(dāng)他欲回收他的戰(zhàn)利品時,那么一聲傳來。
“本君不才,不想歸墟的大殿下竟是這么個小人?!?p> 便隨著著這么一聲現(xiàn)出來的是嫡剛真君,那一襲仙擺簡直耀著金烏的光輝。
他一怒,朝嫡剛一指,“你是何人?”
嫡剛手一伸,我周身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托著朝他飛進,寮儲哪是什么認輸?shù)娜耍嘤孟煞ㄒ粰n,嫡剛一指將我定格在空中,又是一個隔空掌法朝寮儲一推。
寮儲中了掌風(fēng),半蹲在地上,吐了口血,朝嫡剛一瞧,“昆侖的仙訣?!?p> 自打歸墟少昊帝被原始天尊封印以來,歸墟便同昆侖不對付。
如今一個是昆侖尊神,一個是歸墟殿下,為了爭奪一個小小的我,竟還大打出手,活了十萬年,臨死了還能瞧見這么一出戲,倒也值了。
嫡剛又是一個彈指,我額上的印便散了,又能動了,踉踉蹌蹌的起身,他瞧我來了,喃上了句:“可還能站穩(wěn)?”
我略略的點了點頭。
寮儲給我耍手段,我又怎能放過他,萬萬年沒做過禍水的我如今倒也要做個禍水看看。
拉了拉嫡剛的白袖,串著淚珠委屈巴巴的凝著他,“真君,玉徹好疼…,好害怕?!?p> 說完,自己先抖了抖。
嫡剛倒也是個品行不錯的,撫著我的肩將我拂至他背后,“莫怕,本君在沒人敢欺負你?!?p> 那寮儲似有些怒了,朝我一瞪:“玉徹,你給我過來!”
我嬌嗔地戳了戳嫡剛的肩膀,““真君你看,烏龜他威脅我?!?p> 滋滋…,自己被自己說的說的雞皮疙瘩起一身。
嫡剛鎖眉朝寮儲一望,他祭出雙龍劍,一副九天將軍的做派,“本君倒要看看是歸墟之神骨頭硬,還是我訓(xùn)的三十萬天兵骨頭硬?!?p> 那寮儲同我那一戰(zhàn)便費了心力,且還帶了傷,如今怎可能敵得過嫡剛,他倒也識相,化了道云澤逃了。
逃?不是他一貫的做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