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書小仙雖拘謹,可辦事還是很好的。
午后的吩咐,暮時便將神行太保喚了過來。
“小仙見過真君?!?p> 眼前這個面著金甲的仙君,怕就是神行太寶了罷,素聞神行太保日行萬里,不想確是穿著這厚重的金甲日行。
禮數(shù)總是要有的,便是一揖,“玉徹受天帝敕令,下妖界平亂,如今有求仙君,還望仙君不吝賜教?!?p> 他好是一驚,連忙回禮。
我也曉得,神行太保只是中仙的神位,上九重天才不過四五千年,無論是瞧神位還是輩分,我都是做得他先祖的。
如今我這一禮,倒也算是折煞了他。
“真君客氣,小仙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彼ЧЬ淳吹?。
姐姐似在一側(cè)微微輕笑,左右是沒瞧過我端起架子的,自然覺著新奇。
“妖界,此時是什么個情況?”
“稟真君。”他垂頭行著揖禮,“妖王白烈攜女白櫻櫻與白洛一同逃離了白虎殿,新妖帝九臣上任?!?p> 白洛!?原來飛霜上仙的感應(yīng)竟是真的。
“妖界素有勾心斗角,妖王白烈座下風水火雷四大圣使容得那九臣?”依在欄上,拂了拂袖,“曾聽聞四大靈使修為深厚,四妖聯(lián)手,即便是年輕時期的白烈王亦討不著半分好處?!?p> 他誠肯道,“是邪異靈尊。”
“邪異靈尊???”
“相傳邪異靈尊既不是人亦不是妖,更不是靈與神,靈力驚人,與天同命,與地同運,修為更是世間少有,一襲黑裳,飄然邪異,能以血色之火燃盡萬物?!?p> 血色…之火,為何我越聽,越覺得那邪異靈尊,似長戈。
“他曾一人之力破了四靈使的四象陣法,還生生的吸走了火靈使的半生修為,打斷了雷靈師的腿,剜了水靈使的一只眼?!彼f著,卻又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嘆了嘆,“他的冷漠更甚現(xiàn)任妖帝九臣,可是說也奇怪?!?p> “有何奇怪?”
“四大靈使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血脈傳承的妖職,的修為應(yīng)不在他之下,四人卻皆敗于他手,他對三大靈使都動了手,可獨獨放過了風靈使?!?p> 風靈使?圣潔飄逸,悠然若風。
聽著尊號,怕也是個風華的美人兒。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币粫r失神,便將心里所想說了出來,“那邪異靈尊聽起來二十出頭的樣貌,怕是靈歲不過幾千載,風華正茂。而那風靈使又是妖界的美人,燈火長夜,又有佳人紅袖添香,難免耐不住?!?p> “咳咳…”姐姐假裝咳嗽了幾聲。
幻了盞茶,托在嘴邊抿了抿,裝作什么都沒說的顏色。
“太保無需介懷,此處也沒旁人,不必拘謹?!?p> 言下之意是你想說什么便說,八卦什么的,我也當戲本子聽聽。
他是一愣,望著我呆住了。
“怎了?”
他搖了搖頭,“真君的道心,果真是穩(wěn)。”
終于,姐姐聽不下去了,打斷道:“還是說正事罷。”
神行太保抬眼望了望,又道:“小仙聽聞那邪異靈尊身側(cè)有一名極是美貌的桃面女子,粉衣仙帶,飄然若仙?!?p> 果真是個好色的,有了一個美貌女子還不知足,又同風靈使糾纏不清。
“只是奇怪的很。”他皺著眉念道。
“何處奇怪?“姐姐問道。
“他分明是貪圖美色的,可他待身側(cè)的粉衣女子冷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