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堡要與黑熊部落的龍鱗馬騎兵進行較量的事情早就在黑熊堡傳開了,并且連雙方的賭注早已傳開了去。所以整個黑熊堡對這一次的沙場點兵異常的關注。
就連最后過來的一萬五千俘虜,也表現(xiàn)出對這一次較量的關注。劉其營與吳明樓本是亂軍之中的兩個小頭目,手底下有幾百號人馬。在姚正銀兵敗之后,便將手底下的人打散了,自己也隱藏在亂民之中,準備再尋找時間,圖謀大計。
來到黑熊堡之后,劉其營與吳明樓兩個經(jīng)常偷偷地聚在一起商討大事。只是黑熊堡這邊外松內(nèi)緊,而且黑熊堡士兵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是內(nèi)行人一眼就能夠看出,黑熊堡的士兵一個個殺氣騰騰,絕對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老吳,人我都已經(jīng)聯(lián)絡好了,只待姓杜的搞的這個沙場點兵一結束,號令一下,就可以立即發(fā)動。到時候,我們將一萬五千被俘的兄弟一舉發(fā)動,直接可以將黑熊堡給奪下來。要怪就怪這姓杜的太膽大,一兩千兵,就膽敢要下一萬五千俘虜?!眲⑵錉I說道。
吳明樓依然還有些猶豫不決:“開弓沒有回頭箭,按說這個時候我是不應該猶豫了。但是這一次,我的感覺告訴我,我們很危險。你注意到了沒有?黑熊堡的兵雖然都是新兵,但是戰(zhàn)斗力一天比一天強,比我們接觸過的那些衛(wèi)所兵要厲害得多。我們?nèi)藬?shù)不少,但是能打仗的沒有幾個,都是一些泥腿子?!?p> “老吳,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會還改變主意吧?你都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劉其營很是不滿地說道。
“劉兄,咱們這一次賭上的是你我的性命,還有一萬多兄弟的性命,這命只有一回,不能不慎重啊?,F(xiàn)在我們的弓還沒有發(fā)出去,就還能夠回頭。一旦箭發(fā)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眳敲鳂情]上眼睛,仔細地盤算著。
劉其營不得不重視吳明樓的意見,因為吳明樓掌控的人員比他還要多。光是憑他手里的那些人,他可沒有把握一舉擊敗黑熊堡的士兵。
“可是,都到這份上了,咱們想回頭還來得及么?”劉其營問道。
“當然來得及。劉兄,你相信我。我聽說這一次沙場點兵,黑熊堡的龍鱗馬騎兵會與黑熊部落的蠻族龍騎兵進行一對一較量。如果,黑熊堡的人贏了,我們今后再也不要提奪堡的計劃。我們就踏踏實實在黑熊堡干。無論是去給姓杜的種地還是去給姓杜的賣命?!眳敲鳂钦f道。
劉其營噗嗤一笑:“難道你還以為姓杜的能夠贏下這場賭注?”
吳明樓沒有理會劉其營的嗤笑:“你不要將姓杜的想得太簡單。如果姓杜的真這么簡單,他怎么能夠弄到那么多的龍鱗馬?真以為龍鱗馬是這么容易弄到手的么?”
練兵場上早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個觀禮臺,上面擺了不少座位。能夠上得了這個觀禮臺的,自然是黑熊堡最受杜玄看重的人。這些人之中,有杜玄看重的那些小隊隊長,除了當天負責黑熊堡戒備的隊長之外,全部出現(xiàn)在觀禮臺之上。
黑熊部落的前任族長額爾德木圖也在邀請之列,當這個蠻族人出現(xiàn)在觀禮臺之上時,臺上臺下略微有些紛亂。不過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額爾德木圖很是歉意地向杜玄說道:“杜玄大人,部落給您添麻煩了。我愿意代替特木爾和你解除之前的賭約。黑熊部落愿意服從你的調(diào)遣?!?p> “額爾德木圖,我跟特木爾是好兄弟,你也是我長輩。我們大齊有句俗話,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個品行高尚的人,從來都會履行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所以,取消賭約之事,還請不要再提。這一場,如果是我輸給了特木爾,我會按照賭約約定,將所有龍鱗馬全部交給特木爾兄弟。黑熊部落已經(jīng)是黑熊堡的一份子,相信將龍鱗馬交給最強者,會提升黑熊堡的實力。”杜玄可沒說龍鱗馬在黑熊部落的人手里,實力就會提升起來,而是說交給最強者。
額爾德木圖反而還以為杜玄是個敢作敢當?shù)臐h子,激動得不得了。他與黑熊部落所有人的想法一樣,都已經(jīng)將這場較量看做是一場完全不均等的一場比較。
楊萬財走到杜玄身邊,大聲說道:“三公子,一切準備就緒,請下令!”
“點兵開始!”杜玄大喝一聲。
楊萬財將手中的令旗揮舞了幾下,練兵場的士兵立即開始行動了起來。隨著楊萬財手中的令旗揮舞,練兵場上的士兵們,不時地變幻戰(zhàn)陣,從一個戰(zhàn)陣轉換成另一個戰(zhàn)陣,士兵們完全沒有任何慌亂。整個隊伍,上千新兵,卻如同一個人在行動一般。一下子就將四周圍觀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就算只是這些新兵,就能夠讓我們的計劃胎死腹中。”吳明樓喃喃道。本來已經(jīng)將黑熊堡的實力想得很高了,卻沒有想到還是低估了黑熊堡。這可是戰(zhàn)陣啊,雖然只是練兵場演練,與實際戰(zhàn)斗中演練戰(zhàn)陣不可能完全一樣。但是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卻已經(jīng)非常驚人了。
從偏重防御的圓陣到偏重進攻的三角陣,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如果能夠在戰(zhàn)場上,也能夠做到如此,必定會讓敵方措手不及。
額爾德木圖不懂戰(zhàn)陣,只是感覺到戰(zhàn)陣給他一種極其強烈的震懾。
“杜玄大人,這就是你們大齊軍隊的戰(zhàn)陣?”
杜玄點點頭:“這些就是戰(zhàn)陣,可惜演練的時間還不長,他們還只能演練出這些比較簡單的戰(zhàn)陣而已?!?p> “還有更厲害的?”額爾德木圖更加吃驚了。
“當然。”杜玄笑了笑。
戰(zhàn)陣演練完成之后,楊萬財手中的令旗一變。場中的戰(zhàn)鼓響了起來。巨大的戰(zhàn)鼓聲,讓人的心跳也不由得跟著鼓點跳動起來。
兩隊龍鱗馬騎兵出現(xiàn)在練兵場的最中央。
所有的人的目光立即被練兵場中央的騎兵吸引住了,龍鱗馬全身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威風凜凜,騎在龍鱗馬上的騎兵,也一個個昂著頭。
“真正的較量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