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子羽開口詢問,陸心誠便搶著說道:“不用解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動用一點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嗯我看到她的證件照了,連證件照都這么好看,難怪能讓你動心。只是,有一點很奇怪啊?!?p> “別貧嘴了橙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狈阶佑鸩幌虢忉專矝]法解釋,轉(zhuǎn)而問道,“哪一點很奇怪?”
“她的簡歷很完美,難怪你們學(xué)校會招這么年輕的老師,可是,在個人地址這一欄她填的是凱納瀾基大酒店。”陸心誠面色古怪,反問道,“就算是臨時地址,可你見過哪個大學(xué)老師會住凱納瀾基?”
方子羽沉吟不語,川陀大學(xué)在解決青年教師住房難這個問題上很有一套,據(jù)方子羽所知,從外地招聘的新老師都能分到拎包入住的精裝修公寓,雖說只是臨時居住,并不分配住房,但作為過渡已是足夠,再加上川陀大學(xué)還會給出房補,新入職的教師基本不用為住房問題苦惱。
所以,按理說溫老師不應(yīng)該住在校外,就算不喜歡學(xué)校分配的臨時住房,也可以租一套公寓,怎么會住酒店呢?而且還是住凱納瀾基這樣的五星級大酒店。要知道在凱納瀾基即便是一間標(biāo)間,每晚也要近一千羅星幣,這哪里是一位剛?cè)肼毜那嗄杲處熌艹袚?dān)得起的消費?
“估計是個白富美,大方,你就甭想了,門不當(dāng)戶不對,沒戲?!标懶恼\裝模作樣地勸了一句,隨后作勢要收起電腦。
“等等,有手機號嗎?讓我記一下。還有,地址有沒有寫房號?”
“手機號倒是有,你自己記,房號沒有,誰會留房號?要送文件或者寄東西,填凱納瀾基前臺再留個姓名就行……還有別的事兒么?”
“沒了,你要是有事你先溜,今晚不能請你吃飯,得改天。當(dāng)然,你要自己吃,我發(fā)紅包幫你付賬也行。”方子羽匆匆記下溫言的手機號碼,馬上打開訊信搜索這個號碼,不出意外,搜索結(jié)果是:該用戶不存在。
“你想去跟蹤?到底是怎么回事?”陸心誠很聰明,一眼就看出方子羽的想法,接著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嚴(yán)肅。
陸心誠跟方子羽一塊從小長大,自然了解方子羽的品性,知道方子羽不可能為了追求某個“一見鐘情”的女生,就做出侵犯他人隱私的事情??涩F(xiàn)在方子羽不僅未經(jīng)允許查閱對方的個人資料,還想偷偷跟蹤,這說明問題很嚴(yán)重。
方子羽不說話,陸心誠有些焦躁,又問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說?如果真不能說,那我跟你一起去OK?”
方子羽心知陸心誠這是擔(dān)心自己,再三思考后點頭答應(yīng)。還是那句話,多個人就多雙眼睛多雙手,說不定能在關(guān)鍵時刻幫上大忙。
不過方子羽也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如果事不可為,那就果斷放棄,就算沒法改變未來,也不能把橙子卷到危險的漩渦里。
過了一會兒,伍陽發(fā)來信息,說溫老師背著挎包出了教學(xué)樓,正在往川陀大學(xué)正門的方向走。
此時已是下午一點,伍陽餓得前胸貼后背,只跟到門口便轉(zhuǎn)道奔向食堂,吃完午飯他還要回寢室預(yù)習(xí)下午的專業(yè)課,而方子羽和陸心誠則跟著溫言走出校門。
只見溫言戴上一副墨鏡,舉著遮陽傘站在公交站牌底下,前后來了幾路車,她都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站牌右側(cè)幾十米遠(yuǎn)處,陸心誠和方子羽被曬得滿頭大汗,只能躲在街邊綠化帶的樹蔭下乘涼。
“244,245,46路都來了,都沒坐,我估計她是在等人?!标懶恼\把剛買的冰鎮(zhèn)礦泉水放在額頭,嘆道:“也是哈,能把凱納瀾基當(dāng)臨時公寓住的人,怎么會跟我們這些窮光蛋一樣,大熱天擠公交?我估計她是在等人,大方,你等著看吧,一會兒就會有部車過來接她,哎呦,這天可真熱,要命了?!?p> 話音剛落,便見一部波南迪小轎車徐徐駛來,停在公交站牌旁邊,溫言收起遮陽傘,笑吟吟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嘿,我這嘴真是開過光了!”看到自己的預(yù)言成真,陸心誠露出清爽愉悅的笑容,仿佛忘卻了夏日的炎熱。有時候,男生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眼看著波南迪逐漸遠(yuǎn)去,而方子羽還在低頭看手機,陸心誠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手臂,問道:“你不是要跟蹤么?還不趕緊想辦法攔部出租車去追?一會兒過了前面轉(zhuǎn)盤就是岔道,再不追追不著了。”
“川陀大學(xué)校門口有那么容易打到出租車么?”方子羽得意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早就約了部車,喏,來了?!?p> 川陀大學(xué)每時每分都有學(xué)生往外出行,可在正午時分回川陀大學(xué)的學(xué)生老師卻寥寥無幾,再加上大學(xué)校區(qū)大多位處偏僻,所以很少有出租車經(jīng)過,要在這個時候攔車,可謂是狼多肉少,競爭激烈。
好在方子羽早就料到眼下的境況,提前打開網(wǎng)約車APP叫了部快車。這時約到的SUV恰好趕到,司機看到方子羽招手后把車停在路邊。
“這么機智,不像你啊?!标懶恼\不禁對方子羽刮目相看。
方子羽笑而不語,經(jīng)歷過昨天的公交車燃燒事件,他已發(fā)生些許蛻變,不過,這事兒沒必要跟親近的朋友家人吹噓,所以方子羽閉口不提。
匆忙上車后,坐在副駕駛座的方子羽急聲說道:“師傅,幫我追一下前面那部波南迪?!?p> “???”駕駛座上坐著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叼著根廉價香煙,胡子拉碴,說話時一股煙臭噴到方子羽臉上,“不是去川陀花園嗎?”
方子羽皺起眉頭,但沒有發(fā)作,好聲好氣地說道:“隨便定的位,我們是想找部車幫忙追上前面那部波南迪,師傅,拜托了,我可以加錢?!?p> “嘖,真是的?!彼緳C嘟囔了幾句,慢悠悠地踩下油門,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SUV又不是跑車,按這個開法,哪里追得上前面的波南迪?要是這樣拖拖拉拉,等波南迪在岔道轉(zhuǎn)彎,可就不知道怎么追了。
沒辦法,只能放大招了。
無奈之下,急火攻心的方子羽做出一副無比沉痛的表情,壓著嗓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事到如今,我就說實話了,師傅,前面是我女朋友,她總是嫌我窮,今天我聽說她約了別的男人,跟過來一看,果然上了別人的車……師傅,拜托您了,務(wù)必幫我跟住那部車!”
“噗!”坐在后座的陸心誠正往嘴里灌水,直接噴了一褲子。
楊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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