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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林歌聲

第十四回? ??莫逆相逢 ?

古林歌聲 雁陣驚寒i 5947 2018-01-19 22:31:22

  第十四回???莫逆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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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兒在木屋中又等了些日子,仍然沒有白云龍的任何消息。這日,肖少元又提著很多日用品上山了。每次肖上元的到來都會給雪兒一線希望,心里想著,這回肯定有云龍哥的消息了。便笑著迎了出去,接過肖少元手中的物品,“又麻煩你費(fèi)心了,有云龍哥的消息嗎?”肖少元邊和雪兒并肩走上山頂,邊一臉的凝重道:“唉!還是音信皆無啊,看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樂觀啊?!毖﹥耗蛔髀暤剡M(jìn)入木屋,把物品放在灶臺上,挽起袖子,悶聲不響地為肖少元做起飯來,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鏈一樣,一顆接一顆的往下落。斜在一邊歇息的肖少元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長長的舒了口氣,閉目冥思。

  “公子醒醒,該吃飯了。”肖少元揉了揉眼睛急忙坐起,“嗯,呵呵,睡著了?!?p>  “公子是疲勞了,也真難為你數(shù)次仗義相扶?!?p>  “嗨!這算什么,舉手之勞而已?!?p>  “我們素昧平生的,你能在我們落魄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足見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俠士?!?p>  “哈哈哈!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這個俠士的名聲實在是不敢當(dāng)?。 痹掗g,二人先后落座。雪兒為肖少元斟了滿滿一杯酒,自己也象征性地倒了一點(diǎn)兒,舉杯道:“承蒙公子為了我多次地奔波勞累之苦,我在這里敬公子一杯,謝謝你了?!倍斯餐e杯,一飲而盡。

  等雪兒醒來已是日落西山,碗碟還放在桌上,只是不見了肖少元。雪兒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還暈暈的頭,起身走下木床。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語道:“怎么在床上了?”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疑慮重重地思量。收拾完畢,她走出木屋,巡視了一周木屋周圍,四周寂靜無聲,她走回木屋,心里越想越怕,自己喝多后,孤男寡女的,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吧?她雙手合十在胸前,祈求菩薩保佑她仍白玉無瑕,也祈求菩薩能賜云龍哥平安無事。她倚在墻角,眼睛瞪得大大的,擔(dān)憂著自己的清白是否還在?

  又是一個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夜晚,雪兒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自己默默地在思念云龍哥的煎熬中度過。她和衣而臥在木床上。突然覺得肚子有點(diǎn)異樣的感覺,分明是有東西在動,她驚出一身冷汗,暗道,不會怕什么就來什么吧?難道自己真的失身了?她如雷轟頂,失聲痛哭。??

  剛剛睡眼朦朧,卻聽得,外面有些風(fēng)起,惦記著掛在外面的衣物,便想起身到外面收拾回來,剛剛點(diǎn)燃油燈,一陣清風(fēng)吹來,油燈“唰”的被吹滅了,原本一個女孩家,又身居野外,不覺心中有些發(fā)悸,正在她欲再一次點(diǎn)燃油燈時,屋外似傳來異樣聲響。側(cè)耳細(xì)聽,更讓她不寒而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那木制的鞋底與青石的叩擊聲清晰可辨。雪兒把手伸向了雙刀,靜靜地做好了決戰(zhàn)的準(zhǔn)備。

  那腳步聲,走到門前便停下了,又過了一會兒,那腳步聲又響起了,這次是由近而遠(yuǎn)的,逐漸的消聲在遠(yuǎn)方。雪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握得緊緊的雙刀,此時,她才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通身的冷汗了。

  雪兒一夜沒睡,眼睛瞪得圓圓的,在恐懼中熬過了這一夜。好容易盼到了亮天,雪兒縱身跳出窗外,細(xì)細(xì)地查看,看看能否可以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奇怪的是,什么有價值的跡象也沒有查到。雪兒返回屋子,邊做早飯邊思索事情的原委。吃飯時她忽然想到,莫非是云龍哥回來找我了吧?那他為什么沒有進(jìn)屋或叫上我一聲呢?莫非是他怕深夜里叫我怕嚇到我?那又為什么現(xiàn)在天亮了還沒出現(xiàn)呢?哦?也許是路過的人吧?怕深夜敲門嚇到房東吧?這樣一想,便稍稍的定下心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夜晚又悄無聲息的來臨了,想起昨晚的事,雪兒不由得又有些寒意襲上心頭了。昨晚那時刻又不可抗拒的如約而至了。難熬的時光一點(diǎn)一滴的前行,整個夜寂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許久許久,她輕輕的舒了口氣,暗自慶幸好在今晚平安無事,她心稍稍的平靜了許多。

  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她又一次把心緊緊地揪了起來,昨晚那熟悉的腳步聲,那木制的鞋底與青石的清脆的叩擊聲,那不緊不慢的節(jié)奏,又一次由遠(yuǎn)而近地在她耳邊響起了……

  雪兒又一次在恐懼中熬過了一夜。天剛蒙蒙亮?xí)r,她又再一次去外面查看,這次與前日不同的是,在青石上還留有滴滴的血跡。雪兒這回終于下定了離開此處的決心,急忙跑進(jìn)屋中收拾衣物,又順便帶上些食物,挽起青絲秀發(fā),一身男兒打扮往山下行走。約一個時辰后,撿了一塊方石坐下休息,剛剛坐穩(wěn)就聽到遠(yuǎn)處有廝殺之聲。雪兒心中一驚,會不會是云龍哥來尋找我了?便起身想上前去看個究竟。

  在一塊平地上,一個著灰色長袍,粗粗的長辮纏繞在脖子之上,粗粗的眉毛,黑黑的眼睛,包裹緊緊地斜跨在腰間酷似書生模樣的青年人,被四人圍在中間廝殺成一團(tuán)。書生只是躲閃滾爬不見還手,一人揮拳奮力向書生搗去,書生中拳直挺挺地向后仰倒,將從后襲來的一人砸倒。書生倒地時一滾又將另一個漢子絆倒,等他立起身來,已有二人揚(yáng)掌相對向他擊來,書生似乎又站立不穩(wěn)栽倒向一旁。倆人收勢不住,兩掌“啪”地?fù)粼谝惶?,倆漢子又同時起腳,踢向還坐在地上的書生,書生又是一滾,一個漢子順手抓住書生的辮子,氣得“哇哇”直叫。書生嚷道:“放開我!放開我!”漢子瘋狂的將少年在空中掄了幾周,“放下就放下!”將書生狠狠地向地上摔去。

  雪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書生被摔下離地還有三尺時,忽地斜飛出去,頭撞在一個漢子的胸前后,沖勢未減落在一棵樹下。雪兒在也忍不住了,持雙刀現(xiàn)出身來,幾個人見又有人出來便相互使了個眼色悻悻離去。

  那書生依靠在樹上呻吟不止,雪兒心中蹊蹺,看此人武功絕非等閑,可他為什么裝作抵不過人家呢?書生見到又有人來,怯懦地乞求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

  “我不是來害你的,是來救你的,快起來吧。”把書生扶起,“公子因何與人打斗廝殺?”

  “他們劫了我的幾兩銀子?!?p>  “公子貴姓高名?家住哪里?要往哪里去呀?”

  “看你也不是歹人,我姓杜名宇凈,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雪兒心中暗忖,憑自己一人獨(dú)行也很難保障自己的安全。便笑道:“呵呵,巧了,我也和你一樣,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咱們結(jié)伴同行好嗎?”

  “哦?好啊,有伴總比沒伴強(qiáng)啊?!倍吮闫鹕砬靶?。

  二人幾日后走出了老林,杜宇凈對雪兒道:“我們快些趕路吧,好像要有雨來了。”二人加緊了腳步。又急行了一段路,天上開始下起雨來,二人急忙奔向一處內(nèi)凹的石崖下面。剛剛站穩(wěn),又有兩人跑了過來,也在下面避起雨來。細(xì)看間,跑進(jìn)來的是一男一女,躲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地好似很冷。

  又有一對官兵縱馬來到石崖前,蜂擁下馬,如狼似虎般闖了過來。雪兒心中一驚:這幫鷹犬是來干什么的?把手伸向了自己腰間的雙刀。躲在角落里的男女立即立起身來,男子嚷道:“憑什么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嘿嘿,跑得還挺快的!什么他媽王法不王法的,在這里郭督統(tǒng)就是王法!少主人相中了你,你就得和我們走!”那少女驚叫一聲躲在了男子的身后,男子大罵:“強(qiáng)盜!純粹是強(qiáng)盜!”出拳向領(lǐng)頭的打去,領(lǐng)頭的只一擋一扭,男子已經(jīng)倒在地上大叫不止。幾人去拉少女。

  杜宇凈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倚在石壁上,注視著石壁上滴下的雨簾出神。雪兒知道又是郭青玉手下的人在行惡,忍不住怒道:“休得無禮!你們這幫狐假虎威的強(qiáng)盜,也太猖狂了!”

  “嘿嘿黑,你是什么人敢管督統(tǒng)家的事?!想找死???!”說著一掌推了過來,雪兒將頭一側(cè),雙刀上撩,一個“腋夾琵琶”將領(lǐng)頭的胳臂夾在雙刀之中,又使出一個“腳踢北斗”將領(lǐng)頭的踢出丈遠(yuǎn)。官兵們一起對雪兒大打出手,十幾回合不分勝負(fù)。

  一官兵舉刀砍向雪兒,雪兒一個“仙鶴亮翅”躲開,由于官兵用力過猛,刀砍在石壁之上,火花四濺。雪兒怎能抵住官兵們的圍攻?打斗間雪兒望了一眼杜宇凈,他似乎正睡意朦朧。雪兒氣得大喊:“你個冷血兒!還不來幫我?!”杜宇凈聽到雪兒的呼喊,才悠悠地站起身來。猛地睜大眼睛,目光炯炯,咄咄逼人。一官兵向他撲去,只見他穩(wěn)穩(wěn)地接住擊來的拳頭,一扯,一送,一扭,那官兵的骨骼斷裂聲讓人不寒而栗,那官兵倒在一旁慘叫不止。眾官兵詫異不已,一人喊道:“梅花拳?是山東趙三多的反朝廷余孽杜宇凈?!”官兵們紛紛跳上馬背策馬離去。

  雪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愣住了,她望著杜宇凈:“真沒曾想你還身懷絕世武功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又對呆愣在一旁的男女道“你們也得馬上離開這里?!蹦信艘策B連道謝著離開了。

  雪兒對秘密流傳的南方義和拳、梅花拳和大刀會也有耳聞。他們以“反清復(fù)明”為口號,一直是清廷的眼中釘和心腹大患。隨杜宇凈一起行走了幾日,心中還沒有打定自己應(yīng)何去何從,便只好跟在杜宇凈身后走一日算一日,找到合適的去處再說了。

  這日,二人行到中午,尋了一塊陰涼處坐下歇息了片刻,杜宇凈道:“你在這里等候,我去尋些吃的來?!毙闹邪迪?,長期和我一起行走恐怕會拖累她,還是各走各的吧。行出不到百米就聽雪兒“哎呦”一聲地大叫,杜宇凈知道有事情發(fā)生便飛身轉(zhuǎn)回,雪兒捂住左小腿,一條蛇被刀段成三截還在地上翻滾著。杜宇凈馬上明白了一切,不由分說彎下腰,嘴吸在雪兒的小腿傷處,為雪兒往出吸蛇毒。雪兒本能地往出抽了抽腿,可是,左小腿被杜宇凈強(qiáng)有力的雙手握住,雪兒的臉燒得通紅,心也“曈曈”的狂跳不已。

  杜宇凈認(rèn)真的為雪兒吸完蛇毒,順手在身旁的灌木枝條上摘下幾朵杜鵑花,將幾瓣花瓣輕輕地放在雪兒的傷口上,又從自己的衣袖上撕下一條布,給雪兒包扎好。才長出了一口氣:“好危險??!好了,這花瓣有解毒的特效,這回咱倆邊往前走邊尋些吃的吧?!毖﹥狐c(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倍庞顑粲檬掷﹥褐蛔叱鰩撞剑吐牎班侧侧病钡挠邪灯饕u來之音,杜宇凈扯著雪兒急忙閃身,可由于雪兒腳下不靈便,一支飛針還是扎在了雪兒的左臂之上。杜宇凈縱身空中甩出幾塊石頭,就聽一聲慘叫,偷襲者翻倒在草叢中。雪兒咬緊牙關(guān),忍痛拔下刺入胳膊上的鋼針擲在地上?!岸际且恍┦裁慈四?,太卑鄙了!”杜宇凈并未作答,攙著雪兒又往前行。

  下午時分二人來到一個鎮(zhèn)子。杜宇凈扶雪兒在一家藥鋪里給雪兒又重新清洗,敷藥,包扎后,才又走出藥鋪。蹲在路旁的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正注視著他們二人,在路的另一頭,迎面走過來四人攔住二人去路。雪兒一臉疑惑地問:“你們有事嗎?”一個漢子向雪兒一抱拳:“我們少主人找你有事。”

  “你們少主人是誰?”

  “哈哈哈!沒想到吧!是我呀!”從路的那一邊又馳過兩匹快馬,雪兒看得真切,來人正是肖少元。雪兒詫異道:“是你?”

  “哈哈!不是我還有誰如此的掛念你呢?”杜宇凈疑問道:“你們認(rèn)識?”

  “原來是肖大哥呀?你一向可好?打聽到云龍哥的什么消息了嗎?”

  “有一日我真的見到了他?!?p>  “哦?真的嗎?他怎么說?”

  “我問他為何去而不歸,他說有大事情要做怕你連累他,告訴我先好好照顧你,不曾想你卻不辭而別了?!?p>  “心中一直掛念云龍哥,一時坐立不安便順山道而下,還真的湊巧,巧遇了表哥?!?p>  “不管怎么說,沒出什么事就好,不知你們要去哪里?”

  “現(xiàn)在我只能去投奔表哥家了,我相信云龍哥肯定會到那里去找我的?!?p>  “好啊,你們急著趕路,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也有事要辦,那就后會有期吧?”

  “后會有期?!被ハ啾绖e。雪兒為了保護(hù)好自己,只好說了謊話,可心中卻有些過意不去,不管怎么說,這肖公子也畢竟幫過自己和云龍哥。這不爭氣的,日漸鼓起的肚子,自己空口無憑的怎么向他疑問?再說,這杜公子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他若知道了,對自己會更加不利的,于是她又一次保持了沉默。

  肖少元一行人走出不遠(yuǎn),一個手下問:“少爺為何又放過了他們?這二人可都是咱們想要的?”

  “放長線釣大魚,別弄驚了他們,那個姓杜的傻小子還沒看出雪兒是女扮男裝呢。等大魚齊了咱們在收網(wǎng)不遲?!睅讉€隨從連連稱贊:“少爺真是高明?!?p>  原來,這肖少元乃是督統(tǒng)郭青玉的兒子,叫做郭少元,為了掩人耳目,名字前面加了母姓,對外稱作肖少元。

  郭少元一行人剛剛離去,就又有一高一矮兩個人立在杜宇凈和雪兒面前。杜宇凈似乎不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事,雪兒一抱拳:“二位有何貴干?”高個一指杜宇凈:“杜宇凈,你就別大智若愚了,快快把《藏劍圖》交出來也就罷了!”杜宇凈仰天長笑:“想不到‘四大瘋’也對此這樣感興趣!”高、矮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高個陰沉沉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四大瘋?”

  “哈哈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看你鳩形鵠面,你就是二瘋‘霹靂掌’江浵,”又一指矮個,“看你左袖中無臂,又挎有彎月刀,你就是三瘋‘獨(dú)臂單刀’林照舉,不知我說的可對否?”

  “哈哈哈!我佩服你的眼力,交出藏劍圖我們放你過去,否則你等將死無葬身之地!”

  “二哥別與他們啰嗦!大哥和老四還等著咱倆回去喝酒呢!”說著,一個“二郎擔(dān)山”彎刀直取杜宇凈,雪兒知道自己已經(jīng)和杜宇凈是一條船上的渡客了,也抽出雙刀與江浵斗在一處,斗得三十多個回合仍不分勝負(fù)。

  斗得正酣,在路的另一頭,一匹驚馬橫沖直撞狂奔過來。四人顧不上戀戰(zhàn)紛紛避讓。杜宇凈向雪兒使了個眼色,雪兒馬上領(lǐng)悟了杜宇凈的用意,待馬跑至身邊,二人隨著發(fā)了瘋似的馬跑了幾步先后跳上馬背。這樣一來,那馬更是耍起飆來,劍一般狂奔起來。雪兒幸虧有杜宇凈在后面將其緊緊地?fù)ё。舨蝗豢隙〞贿@狂馬拋到九霄云外去。倆大瘋直愣愣地望著消失在山腳拐彎處的一抹塵土,氣得捶胸頓足大罵了一番才算悻悻離去。

  那瘋馬飚了一番,直累的通身是汗才算逐漸地安穩(wěn)下來,到得一條小溪邊,二人下馬,雪兒扭了扭被杜宇凈摟的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的腰,自言自語道:“還好,我以為已經(jīng)斷了呢?!倍庞顑舨灰詾槿坏溃骸耙院蠖喑砸恍〇|西,瞧瞧你,纖細(xì)得像一個娘們兒似的!”在馬背上拍了幾下:“謝謝你了!伙計!”那馬又一溜煙似的跑掉了。杜宇凈走到溪邊喝了幾口水,對雪兒道:“我先去那面一下,你先走吧,我隨后就到,你先替我拿一下包袱?!背贿吺沽藗€眼色,二人已經(jīng)有了默契,雪兒會意地答應(yīng)著接過了包袱。獨(dú)自拿著包袱往前走去。

  在雜草從中露出一人,待雪兒走近猛地一個“餓虎撲食”竄出,不等雪兒看清來人的面貌,包袱已經(jīng)被來人擄走,雪兒四下尋覓不見半個人影。不一刻,杜宇凈也尋了過來:“公子!我真的把你的包袱給弄丟了!”還不等杜宇凈搭言,在一人深的草叢中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想戲耍人,我可沒那么傻。”杜宇凈大聲道:“董銀峰!你也來搗亂!”話音剛落,草叢中走出來剛剛在鎮(zhèn)里路邊蹲著的那個乞丐。乞丐來到二人面前憨笑道:“杜宇凈,快把藏劍圖交給我吧,省得哪天被別人拿走了豈不可惜了?”

  “好吧,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在我手中把它拿走了!”說著,二人招式凌厲拳腳生風(fēng)地斗在了一處。斗了幾十回合仍不分勝負(fù),雪兒欲上前做幫手,被杜宇凈制止:“此等小事不需兄弟受累!”雪兒只好又退到一旁觀戰(zhàn)。

  杜宇凈忽地向溪邊一塊方石上奔去,董銀峰笑道:“哈哈哈!想跑?沒那么容易!”也隨后跟上。杜宇凈剛立足方石之上,董銀峰的木棍也已經(jīng)掄了過來,杜宇凈左手擋開木棍的同時,也順勢將木棍奪在了手中。又飛起一腳將董銀峰踢出丈遠(yuǎn),又將木棍向董銀峰投擲過去。董銀峰摔倒在地的同時,木棍也挨著他頭皮“唰”的沒入土中。杜宇凈瞅了瞅還在發(fā)愣的董銀峰,和雪兒又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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