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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成長史

第五十一章 鋸?fù)?/h1>
城主成長史 清酒流觴 2101 2018-02-22 21:33:54

  謎題揭曉的時候,是一個晴天。天氣越來越熱,晴天的時候也越來越多,太陽照在地面上,甚至能看到蒸騰的水汽。

  天氣熱成這個樣子,貝倫斯光著上身,身上依舊光亮光亮的。他身上都是汗水,一方面是因為天氣太熱,一方面是人太緊張了。

  截肢手術(shù),可以說是所有手術(shù)中最原始的了。放在以前,貝倫斯絕對不會跟現(xiàn)在一樣緊張,可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是以前。

  這次手術(shù),貝倫斯只是打雜的,真正動手的人是昭夜。

  陶忐忑了很長時間,這個手術(shù)的基本流程,貝倫斯已經(jīng)跟陶說過許多遍。所以,雙手和腰部被死死的綁在木板上,陶一點也不意外。

  “他的腿還有知覺么?”昭夜看著陶散發(fā)著難聞氣味的腿,表情一點都不好。

  沒辦法,昭夜找回來的藥劑中根本沒有麻醉藥。而直接把腿鋸下來的疼痛,絕對是能把人疼死的疼法。所以,昭夜到這個時候,還有一個美好的希望,那就是陶的腿,已經(jīng)壞到失去直覺了。

  “還有知覺?!笨上?,貝倫斯的答案,只能讓昭夜失望。

  陶是個典型的倒霉蛋,要是一般人,這么長時間過去,腿上的傷口都潰爛成這個樣子,早就撐不住死了。就算幸運沒死,兩條腿也都不可能有知覺了。

  可惜,陶不僅沒死,兩條腿上的神經(jīng)都沒出什么問題。碎骨的骨渣每時每刻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到這個時候,鋸了腿會要他的命,陶也愿意讓昭夜鋸了他的腿。

  “還有知覺啊?!毕啾容^貝倫斯的淡定,昭夜就不舒服了。

  在自己的腿被鋸掉的時候還能忍著的人,正是萬中無一。當(dāng)然,這些萬中無一的人,基本上都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才行。而眼前的這個陶,最多也就算個稍微堅強一點點的人類,不用指望他有毅力忍著。

  劇烈的疼痛,能夠把人活活疼死,昭夜可不愿意自己花這么多的精力時間,還弄個死人回去。

  “給我個錘子?!闭岩钩悅愃股焓?。

  貝倫斯完全弄不明白,昭夜這個時候要錘子的目的。整個手術(shù)過程,貝倫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需要到錘子。

  見貝倫斯一臉茫然毫無反應(yīng),昭夜蛋疼了。

  指望這個男人能夠理解自己,還不如自己動手。昭夜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錘子她也不需要了,走到陶的面前,朝他的脖子一巴掌下去,陶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與其讓他疼死,不如讓他暈死?!闭岩挂贿吔忉?,一邊開始給自己消毒。這個地方,可找不到什么手套,無菌服這樣的東西,昭夜只能空手上陣。

  借助酒精的消毒作用,昭夜清洗了自己的雙手和匕首。這次,她負(fù)責(zé)按照骨骼的間隙,將陶的腿卸下來。而貝倫斯的雙手,抓著準(zhǔn)備好的傷藥和止血鉗。

  昭夜和貝倫斯一大早就進了那個屋子,部落護衛(wèi)隊的孩子們,全都站在屋子外面守著。根本不讓別人靠近。沒過多久,嗅覺靈敏的人,就能聞到從那間屋子里飄出來的血腥味。隨著時間越長,那血腥味就越濃。到最后,湊近的人,聞著血腥味忍不住干嘔起來。

  這到底失了多少血,才有這種效果。

  “我要進去?!焙魝愓驹谖葑油饷妫砬槭蛛y看。

  屋子里面的人到底是誰,呼倫不用想就知道。剛來部落的時候,昭夜和貝倫斯就把陶安置在這個屋子里。所以,今天兩個人進去,陶一定知道。

  這些血,肯定不是昭夜的,也絕對不是貝倫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陶。能散發(fā)出這么重的血腥味,呼倫甚至能想到陶被人放干血的樣子。

  “找忽力蠻過來?!焙魝愡€想說些什么,就聽到里面貝倫斯的聲音。

  “好?!被卮鹭悅愃沟?,是守在門口的利歐。

  手術(shù)條件這樣簡陋,貝倫斯早就知道陶可能失血過多。所以,早在準(zhǔn)備手術(shù)材料的時候,貝倫斯就開始物色能當(dāng)臨時血庫的人。

  最后,這個人被確定為忽力蠻。

  所以,這段時間,原本身材不算健壯的忽力蠻,愣是被昭夜強塞成了個胖子。

  很快,忽力蠻就被利歐找了回來,兩個人直接進了屋子。

  “為什么他能進去,我不能?”呼倫完全不能理解。陶再怎么說,原來也是呼倫部落的人,現(xiàn)在憑什么能讓忽力蠻進去,也不讓自己進去?

  “你的血型不對?!毙l(wèi)依舊攔在呼倫前面:“你的血,陶不能用?!?p>  實際上,部落里有不少人的血,陶是可以使用的。不過這些人,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孩子。女人和孩子的身體狀況都不適合獻血,所以,只能先找忽力蠻。

  “陶是呼倫部落的人,我們的血脈才是最接近的,為什么一個外人的血能用,我們的血就不能用!”呼倫對衛(wèi)的這個回答一點都不滿意。

  “血型和血脈是兩回事。”呼倫的這個問題,當(dāng)初利歐也問過貝倫斯。貝倫斯給的回答就是衛(wèi)這個,雖然衛(wèi)也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衛(wèi),陶是我的人?!焙魝愡€想掙扎。

  “陶是昭夜的人。”衛(wèi)絲毫不讓:“整個部落,都是昭夜的人,沒有人例外。”

  這句話落下,呼倫才想起自己在這個部落的情況。他是被昭夜帶回來的,以前的身份是以前的身份,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昭夜的奴隸。身為奴隸,不能質(zhì)疑奴隸主的任何決策。昭夜之前的一些行為,讓呼倫忘記了這件事情,所以,現(xiàn)在一提起來,呼倫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衛(wèi)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他只覺得這句話作用不小,那個倔強得要命的家伙,終于消停了。

  “還不夠?!碧盏囊粭l腿,已經(jīng)被昭夜卸了下來,貝倫斯正在給陶腿上的血管封堵,昭夜的目光一直落在忽力蠻和陶的身上。顯然,這種時候,一個人的血果斷不夠用。

  忽力蠻的臉色,已經(jīng)很蒼白了,繼續(xù)鮮血的話,陶能不能活下來另說,忽力蠻確是要死了。

  昭夜一邊示警,一邊拔掉忽力蠻胳膊上的細(xì)管,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草藥按在他的胳膊上。對站崗的利歐吩咐:“利歐,上次讓你找的人,把她們?nèi)颊襾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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