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紅娘咒32
“憑什么?”
趙安安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嘔心泣血的話,只換來久久冷冰冰的三個字。
“就一世?我能知道,你到底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能為苗多多的這一世做決定嗎?你問過她嗎?她是不是愿意這一世拿秦靜好來換取你們的感激?何況,你們所謂的感激是要置她與死地。如果,不是我打亂了你們原本的計劃,你們真的不準備要她的命嗎?”久久看了她一眼,“你不用跪我,我見的鬼比人多。這世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所以我不想去揣測人心,也沒有多少憐憫同情心。紅繩我不可能還給你。既然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之間都沒有了紅繩的牽絆,那最終誰能和誰在一起,就交給老天爺來決定吧!”
趙安安紅著眼站了起來,凄凄的一笑,“好,交給老天爺來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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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這么放棄了?”九曲端著紅酒杯,優(yōu)雅的在久久身邊坐下,順手將他拿來的一塊精致的蛋糕放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到最后一刻,又怎么叫放棄?”久久說著,端起蛋糕狠狠的一口咬下,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九曲伸了手過來,她下意識的往后仰。
九曲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別動。”
久久真乖乖的看著他,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嘴邊輕輕的滑過,又嫌棄的湊她面前讓她看了一眼,“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冬城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吃的滿嘴奶油像什么話?”
久久一轉(zhuǎn)眼,看見安子俊站在不遠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轉(zhuǎn)身去和別的人說話了。
她嘆了一聲,拿了勺子攪拌著剩余的蛋糕,也沒再吃一口。
九曲嘲笑的問:“怎么不去解釋一下?”
“我一個說不定晚上就會被押去坐牢的準犯人,還有什么可以解釋的?不過話說回來,你能離我遠點嗎?”
九曲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要我?guī)兔Φ臅r候,你大晚上的往我家沖,不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讓我離你遠一點?你從哪看出來,我九曲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啊?你招惹的我,睡完就不想負責任了是吧?”
久久的嘴張的能塞下一整個雞蛋,她半晌回過神來之后,幽幽的看了一眼周圍聽到九曲說完看向她的觀眾們。
“看夠了沒有?”九曲冷冷的問了一句。
所有人全都別過了頭,不約而同的走遠了一些。
“九爺,我給過你封口費了?。〔皇钦f好了這件事不會再提了嗎?你大庭廣眾說的這么不清不楚的,你誠心的是不是?”久久火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拿了封口費還這么不要臉的。
“封口費你說的。不準提這事也是你說的。我答應過?”九曲挑著眉勾著嘴角問。
“可是包你都收下了。”
“你喜歡,我可以給你買更多,比你的限量版還要限量版。你看我,缺你那個包的樣子嗎?”
“我、、、”久久氣的要哭了。
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巴巴的問他要微信,她就想抽自己兩巴掌。
“各位?!鼻貞?zhàn)在禮臺上面拿著話筒說了一聲,“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秦先生和趙女士的婚禮。再過一分鐘,一對新人就將入場了。請各位準備好你們的掌聲,歡迎新人入場?!?p> 秦靜好的婚禮,在九曲的海上飯點舉行。
很新潮的室外婚禮。
全場都布滿了白色的玫瑰,神圣又純潔。
用鮮花修葺的禮臺上,放著蛋糕和香檳。
九曲的飯點準備的婚禮,自然和別處不一樣,在久久眼里司空見慣,但在這個年代還是很讓人羨慕和意外的。
今天是秦靜好和趙寧寧的婚禮,久久沒有想到,最后的最后,她竟然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老天爺來做決定。
可是,除了這樣她能怎么辦?
她手里抓著那條紅繩,可是就是沒有辦法重新給秦靜好和苗多多系上??!
她只能去賭一把,賭她對趙安安說的那句話。
紅繩牽得住姻緣,可心的牽連,什么都不用。
“你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看著滿臉笑容的趙寧寧挽著一臉平靜的秦靜好在花瓣和禮炮聲中慢慢走向禮臺,九曲忍不住的又問道。
久久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的盯著入口處,狠狠搖搖頭,“我花了三天的時間,用夢魘咒幫苗多多回憶了一下她跟秦靜好之間那些美好的回憶。尤其是秦靜好救她的事。那顆子彈頭、、、”她對著九曲比劃了一下,“我給她放大了這么大。我就不信,扎不到她的心?!?p> “夢魘咒?”九曲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你瘋了嗎?冥王沒有告訴你,那是禁術?”他語氣里的擔憂,被緊張苗多多到底會不會來的久久給直接忽略了。
“我知道是禁術,否則也不會花了我三天的時候才做好。最多被他打一頓,也好過被他壓在幽冥山下?!本镁脻M不在乎的說。
九曲見到她的時候,就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只是不太確定,現(xiàn)在才明白,這丫頭臉色蒼白原來是這個原因。
心疼的同時,他只想將她拉走,找個地方狠狠的打一頓。
“來了?!本镁酶静恢狼仂o好和趙寧寧已經(jīng)進行到哪個環(huán)節(jié)了,當她看見苗多多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入口時,她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子斷了似的,笑了一下,眼眶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久久的聲音大了一些,原本只關注新郎新娘的人,有人回頭看見了苗久久,像是在場的人都有心靈感應似的,一個人回頭,其他人紛紛都跟著回頭。
整個婚禮的現(xiàn)場突然安靜的只有司儀秦戰(zhàn)的聲音。
苗多多竟然穿著圣德學院的校服,短發(fā)柔順的伏在頭上,沒有了往日的桀驁。
她一步步走的很小心,卻又堅定不移。
她看著臺上的秦靜好,微微的笑著。
她是雙手放在胸前,手上捧著的那個盒子,久久認識。
里面裝的,就是當年秦靜好為她擋的那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