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天,櫻花再次落滿地的時候,那株櫻花樹已經(jīng)成為了我記憶中的地方。
不管在這顆星球的哪一個地方,都是一幅喧囂的樣子。上了大學,去了全新的城市,一樣的公交,一樣的人群,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櫻花開放的時間有些差異吧。
大學的位置里我和室友合租的公寓一段路程,途徑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行李箱輪子拖過地上嘩啦嘩啦的聲音。一成不變。
一切都是這樣子,也無暇去看那些生疏的面孔。灰暗的生活。
但有一天早上,當我隨意張望所看到的,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仿佛水彩一般為我的生活畫上了色彩。
那個背影,隨風飄蕩的單馬尾。仿佛帶著兩年前的金黃。
我呆呆的看著,直到那個背影被人群所遮住。
“抱歉?!薄白屢蛔??!蔽也粩嘀貜椭?,我走向那個背影,不在意衣服被擠的皺皺巴巴,不在意路人的冷眼。
快一點,再快一點。
我好不容易再找到你,怎么能再次錯過啊。
但茫茫人海,她消失了,我只能不斷的走向那個方向。
“抱歉?!薄白屢蛔尅!薄氨?。”
我看見了,那個在金黃中的背影。我看見她拉著行李箱,安靜的走向前方,就像她當初無聲的走一樣。
我想要喊出來,但是喉嚨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樣。
喂,喂。
喂,你還想這樣走嗎?
“櫻!”
喉嚨里卡住的東西在一瞬間被沖破了。
那熟悉的背影轉(zhuǎn)了過來,在尋找。
我奔上前去緊緊的抱住那具記憶里的身體。
“我找到你了,櫻?!蔽逸p輕的說道“我終于終于找到你了?!?p> 她輕輕地推開我?!氨?,你認錯人了?!?p> 我凝神看了看“怎么會。”
她靜靜地說“抱歉啊,櫻是我的姐姐?!?p> 一瞬間,我才意識到我剛剛做了些什么,臉紅了起來。
“那你知道櫻去哪了嗎?!?p> “她?你不知道嗎?她早走了啊。”女孩語調(diào)變得凄涼,眼角在晨光中微紅。
“走?什么......什么時候?”
“喂,有你這么提別人傷心事的嗎?!迸⒁粫r竟哭了出來。
“喂?!?p> 回來我把她帶到一家我常去的甜品店,店員拿著菜單走到我們桌前。
“吃點什么?”我問。
“隨便?!迸⑷嗔巳嘌劬?,話語中還帶著哭腔。
“那......一杯熱牛奶,一杯熱可可,一份華夫餅。”我對店員說到。
“櫻到底怎么了?!?p> “死了!我說你這個人這么那么不明事理啊?!迸⒄f著說著哭了出來。
“......”我呆住了。
“怎么會......”
“腦梗!”女孩瞪了我一眼,在透過玻璃的早晨的光下,她眼角的淚光不斷閃耀。
“您的熱牛奶,熱可可,還有華夫餅。”店員來核對訂單并把東西放在桌上。
我本想伸手去拿熱可可,沒想到女孩一把搶過。并拿走了華夫餅。
“那個......”
“啥?”女孩看了我一眼。
“熱可可,是我的......”我輕輕的說。
“哈?你難道想讓我喝牛奶?我不要喝,你喝?!彼雅D掏频轿颐媲?。自己并一口一口吃著華夫餅,還時不時向上面大把大把的灑著蜂蜜。
“女孩子早上吃那么多會胖的吧……”
“哈?”她嘴巴里還含著華夫餅,她用力的咽了下去?!巴郏阏f我這是什么運氣啊,剛來這個城市,沒想到一下飛機就遇到你這樣一個傻叉,這么不明事理,一直提別人傷心事,還不讓我吃東西,說會吃胖!”她便抱怨著,便往嘴里塞著華夫餅,而且時不時的喝一口熱可可。
“你可別說。”她拿著叉子在空中畫著圈“還蠻好吃?!?p> “你叫啥?和我姐啥關系?”女孩在吃完了華夫餅后看著一口一口喝著熱牛奶的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