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不要在這里大吵大鬧的,這樣太影響我們警方工作了?!?p> 田靜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給嚷了一嗓子。陳毅輝的父親見警察都怒了,忍著心中的悲憤拉著姚芳就離開了。
從廳里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事情到此,她想應(yīng)該給孟虔一個答案了,而且她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她。
和孟虔打電話才知道,她今天沒有工作,他她們的約會地點在孟虔家中。好在她家離省廳不遠,走幾條街也就到了。
所以程羽沒有開車,到孟虔家的時候,她正在泡著功夫茶,所以程羽有幸的目睹了孟虔煮茶的全過程。
看著興致勃然的孟虔,程羽不知道待會知道真相后的她是不是還會有這般的好興致。孟虔給程羽斟滿了茶水,舉止優(yōu)雅,令人嘆服。
“你這次約我是毅輝有消息了嗎?”
當問題真正擺在眼前,程羽反而不好說了,看著焦急卻又矜持等待答案的孟虔,程羽還是選擇如實告訴了她。
“陳毅輝已經(jīng)遇害了,剛才他的父母已經(jīng)認過尸了?!?p> 孟虔的眼眸有些猩紅,她好似早已經(jīng)有了心理防備,所以一直在極力克制她的情緒。
“想哭就哭吧?!?p> 程羽無奈,聽著孟虔嚶嚶的啜泣聲,心里也是難受的緊。她的淚點也是極低的,最見不得別人哭泣。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遇害的?!?p> “他......”
程羽有些遲疑,看著隱忍克制的孟虔,她實在不想再次給她澆一盆冷水。
“他怎么了?”
看著眼神虔誠渴望的她,程羽心中悲嘆。
“陳毅輝在和你開始之前有一個前女友,那個女孩和你一樣,很愛他。那晚女孩悲痛欲絕準備自盡,但是陰差陽錯,碰巧那時候陳毅輝去了她家,他喝了前女友準備自縊的毒水?!?p> 程羽說的很委婉,她并沒有告訴孟虔陳毅輝前女友的名字。
“是虞婉?”
程羽一愣,她疑惑的看著孟虔。
“你知道她。”
“我聽說過,但沒想到陳毅輝和虞婉的事情是真的,我一直那么相信陳毅輝,我沒有想到一直對我誠懇的他會說謊?!?p> 孟虔有些接受不了,哭的很悲情,她從剛才的啜泣到不可抑制的大哭,孟虔捂著胸口很難受的樣子。
“陳毅輝那輛路虎,是黑色的?”
孟虔不知道程羽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她不解的看著程羽。
“是的,那輛車在陳毅輝失蹤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了。”
“那陳毅輝的備用鑰匙你知道在哪嗎?”
孟虔搖搖頭。
“車鑰匙都在陳毅輝那里,他把鑰匙放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p> 如果陳毅輝失蹤的時候連帶著車也不見了,那就說明那兩個綁架他的人肯定是開著他的車走的,那之后,車肯定是在綁架者手里。
只是那些綁架者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陳毅輝,那又為什么還要綁架虞婉的弟弟?如果綁架虞婉的弟弟是為了威脅虞婉不要報警,那么又為什么不綁架了虞婉,還要這么多此一舉了。
這個問題,程羽著實是猜不透,她看著孟虔又問。
“你平時又注意到陳毅輝的車鑰匙上還掛著另一匹鑰匙嗎?”
孟虔思考了一會,有些訥訥的搖頭。
“沒有啊,他的車鑰匙上只有我送他的鑰匙圈啊?!?p> 程羽好似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按照虞婉這么說,那留在虞婉餐桌上的鑰匙一定是陳毅輝的備用鑰匙。所以孟虔也不知道陳毅輝有虞婉家的鑰匙,那么聽信了陳毅輝的花言巧語,那她就更沒辦法確定有虞婉的存在了。
那么,他的主鑰匙在哪呢?
“陳毅輝失蹤后,你有去過他的宿舍嗎?”
孟虔略微窘迫的搖頭。
“沒有,我和他確認婚期過后,他都把東西搬到我這來了?!?p> 程羽有一瞬間的錯愕,她也不再執(zhí)著鑰匙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定性,她也沒必要做更多的糾結(jié),她答應(yīng)孟虔的事情已經(jīng)做好,所以在安慰了孟虔一番后,她也準備告辭。
臨走前,孟虔叫住她。
“小羽,謝謝你,雖然陳毅輝已經(jīng)不在人世,但還是感謝你找到了兇手。”
“答應(yīng)了你的事,這是我應(yīng)該為你做的?!?p> “這卡里,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雖然我們是朋友,但一碼歸一碼,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程羽有些詫異的看著孟虔手里的卡,她不明白孟虔怎么會知道今天她來就是為了告訴她消息已經(jīng)證實,她可連證據(jù)都沒看。
“這是我事先為你準備好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有了消息,你也沒辜負我對你的信任?!?p> 孟虔的臉色有些蒼白,情緒好似又有一些克制不住。
“既然伯父伯母已經(jīng)確認過尸體,那我就..........”
孟虔哭的梨花帶雨,程羽也能明白那種心情,既然人都不在了,再去強迫自己接受現(xiàn)實,也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而已。
不去看陳毅輝的尸體,或許只是為了留住愛人最為美好的一面吧。
從孟虔家離開的時候,程羽站在別墅林區(qū)的大門前,看著手里這張銀行卡,心里也是難受的緊。
這不是她查的第一起案子,以前做私家偵探她也遇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但是這是第一次遇見這樣鬧心的案情。
兩個女人那么愛他,而他卻要這么傷害兩個無辜的女人。陳毅輝的死,虞婉固然有錯,然而他自己就沒錯嗎?
突然,急促的手機鈴聲將程羽拉回了思緒,電話是田威打來的。
“喂?!?p> “你在哪?”
田威的聲音依然沉穩(wěn)有力,語氣里有著明顯的著急。
“怎么了?”
“殺死陳毅輝的不是虞婉?!?p> “什么!”
程羽震驚了,可是虞婉不是已經(jīng)承認了嗎?怎么一下子又不是了,難道虞婉又撒謊了,可是審問的時候她和田威看她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菲菲去了一趟化工廠,她從那里帶回了砷的樣本,樣本和虞婉家的是一樣的。但是那個樣本只是摻雜了少許的砷,根本不足矣殺死一個人?!?p> 程羽深呼吸。
“那殺死陳毅輝的是那些綁架者嗎?”
“這個很有可能。”
回到特案組,大家都在辦公室里等待著,現(xiàn)在所有的思緒都被推翻,所以一切都要重新查起。
田威見她回來就問。
“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找孟虔了?!?p> 田威認真的看著她。
“那你有沒有收獲到一些什么?”
程羽無力搖了搖頭,和孟虔談完話之后,她發(fā)現(xiàn)孟虔也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所以就算先前懷疑她與陳毅輝的感情不和諧,這也不能證明什么。
“不過,可以從陳毅輝的車子入手?!?p> 田威點點頭。
“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入手的就是那兩個綁架陳毅輝的人還有綁架虞婉弟弟虞晨的人”
程羽思考了一番,有一道思緒在她腦海閃過。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p> 田威抬頭,驚異的眸光看著她。
“什么辦法?”
“既然虞婉在化工廠里拿的砷是混合物,那她杯子里的檢查出的砷和陳毅輝體內(nèi)的砷怎么會一樣呢?”
田威眼睛一亮,這個他確實沒有想到。剛才羅剛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大腦一直處于震驚過后的懵懂,所以他一時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那個人肯定去過虞婉家,并且是他在虞婉的那個杯子里放了砷?!?p> 程羽聞言勾唇看著田威,補充道:“他這么做,就是為了誣蔑虞婉殺人?!?p> “虞婉家的小區(qū)外有攝像頭,只是那個人在晚上去的,那就很為難了。”
田靜一直聽著兩人的談話,所以就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