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fēng)云。
林雨萱準(zhǔn)備在晚上偷偷溜出去尋找同伴的算盤落空了。
并不是因為泰格看破了她的計劃,而是有個“家賊”偷偷摸進了她的房間。有句話叫“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林雨萱現(xiàn)在算是體會到這句話有多么正確了。而且,這個家賊一看就沒安好心。
家賊是個嫉妒心很強的人,他覺得自己無論智慧還是實力都在秦天之上,可泰格卻把副團長的位置給了看起來傻乎乎的秦天。他一直很不爽,所以準(zhǔn)備偷偷摸到秦天房間里,趁他睡覺的時候把他給做了。
不過讓家賊感到意外的是,他躡手躡腳溜進房間后,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林雨萱在熟睡,秦天不在。因為天氣比較悶熱,所以林雨萱只在身上蓋了一條薄毯子。這一幕對家賊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奶奶的,這傻子的運氣還真好?!奔屹\肆無忌憚地欣賞著林雨萱妖嬈的曲線,以及曼妙的身姿,順便把嘴角的哈喇子擦掉?!皳寔淼南眿D這么漂亮,換成我的話,就算是折壽也得把這娘們伺候舒服才行啊?!?p> ——
突然間,散發(fā)著絲絲寒意的冰劍卡住了他的喉嚨。劍刃微微陷進肉里,喉結(jié)運動起來就會被劍刃切開。
“噓,不要亂動?!焙诎抵辛疗饍牲c紅芒,對方完美地隱藏在家賊身后,聲音低沉?!拔铱赡軙值??!?p> “這……這位兄弟,你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有話好好說啊,對吧?”冰劍散發(fā)出的寒意讓家賊汗毛豎起,雖然他抖個不停卻仍然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人家的手里,偏偏他又怕死。
對方拍了拍家賊的肩膀:“說吧,你半夜溜進來是準(zhǔn)備偷什么東西?還是說,你覬覦副團長的女人?”
家賊兩條腿抖得像篩子一樣,泰格定下的規(guī)矩是男人之間怎么鬧都行,但是對于兄弟們的女人,必須要尊重。不管他是不是覬覦副團長的女人,只要秦天把這件事告訴泰格,他必然難逃一死。
“兄兄兄兄弟,這,這,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庇峙掠志o張的家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我只是,只是……”
冰劍在家賊的頸動脈上割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對方又拍拍他的肩膀:“你剛才說,只是什么?嗯?”
忽然之間他聞到一股濃重的騷味,家賊如同散了架的木偶般癱軟在地上。然后他就知道那股騷味是哪來的了,家賊直接被嚇昏了過去,褲襠全濕了。平時耀武揚威的,結(jié)果卻是個繡花枕頭。
他并不打算手下留情,冰劍靈巧地閃動了一下,家賊的某樣?xùn)|西就掉在了地上。接著,冰劍刺穿了家賊的喉嚨。
“沒用的家伙?!彼麚]手,冰劍消失不見。然后他扛起家賊的尸體往外走,走之前還不忘幫林雨萱把毯子蓋好?!澳憧烧媸莻€笨丫頭,這么不設(shè)防,自己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可長點兒心吧。”
熟睡中的林雨萱翻了個身,咬著指甲,夢囈般“嗯”了一聲。
——
覺得秦天不配當(dāng)副團長的人,可不止家賊一個。
秦天正一個人坐在海邊,雙臂抱肘望著海面發(fā)呆。
一個尖嘴猴腮的海盜偷偷摸摸大氣也不敢出的溜到秦天背后,接著拔出短刀,刀尖點在秦天的頸動脈上。
“嘿嘿,別來無恙啊副團長?!焙镒幽凶哉J(rèn)為已經(jīng)控制住了秦天?!白R相的話,我勸你明天自己去跟團長說你要放棄副團長的位置。別以為打贏一個比武大會你就有資格對我們發(fā)號施令了,你算什么東西?”
秦天沒有搭理他。
——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塊是什么味道?!闭?dāng)猴子男準(zhǔn)備在秦天的脖子上開個洞的時候,一把黑色雷光劍先一步卡住了他的頸動脈。來人是突然出現(xiàn)的,猴子男毫無察覺。
猴子男仔細(xì)一看,秦天仍然背對著他坐在海邊,一直沒有移動過,連雷電都沒有出現(xiàn),如老僧入定。
這就見鬼了!
點子扎手!風(fēng)緊!扯呼!
猴子男是想跑來著,可卡住他頸動脈的雷光劍突然消失了。緊接著腳踝處一陣刺痛,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跪倒下去。
“想跑是嗎?我先挑斷你的腿筋,看你還怎么跑?”對方陰惻惻地笑著,用嘶啞難聽的嗓音在猴子男的耳邊說著。
“兄弟,誤會,真的是誤會啊?!焙镒幽刑鄣媚樁及琢?,不過在夜里看不出來就是了?!拔以趺磿肱苣??你這么厲害,我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啊。那個,今天晚上天氣不錯對吧?我可以走了嗎?”
對方冷笑著拍拍猴子男的肩膀:“別扯那些沒用的,直接說說你的來意吧。你是,想要副團長的位置嗎?”
計劃被看穿讓猴子男相當(dāng)?shù)某泽@,可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敢肯定,只要他回答“是”,那么下場就只會是脖子被砍斷:“不不不,兄弟你誤會了。我只是來……試試副團長的實力而已。我心服口服了,副團長的位置非亞奇兄弟莫屬。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可以發(fā)誓的?!?p> “哼,腦子挺靈光的啊你這墻頭草?!睂Ψ酱笮χ团暮镒幽械募绨?。“但人啊,有時候還是難得糊涂比較好。聰明過了頭,小心變成自作聰明。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作聰明的人?!?p> “什么?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自作聰明了?”猴子男有些茫然,他不明白為什么對方要跟他說這些。
“你以為自己是聰明人,卻不知這世上聰明人多的是。”對方說完,手上猛地一用力,雷光劍割開了猴子男的喉嚨,鮮血濺了一地。
雖然喉嚨被割開,但他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對方似乎是不愿意殺人,所以只是將他重創(chuàng)而已。
——
躺在地上裝死的猴子男被對方拖著一步步往海里走,到現(xiàn)在他仍然不清楚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殺你這種人,只會臟了我的手。”對方把猴子男拉起來一把推進海里,任由他被海浪直接卷走?!熬妥屛铱纯矗闳绾螐孽忯~的口中逃生吧。”
猴子男這回是真的怕了,他漂在水里,根本沒辦法止血。鯊魚是對水中的血腥味最敏感的魚類,一旦正面相遇,他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他沖出水面滑稽的撲騰了幾下,然后就被拖回了水里。
秦天繼續(xù)看著海面發(fā)呆,只是偶爾像若有所思的樣子沖著海面點點頭。解決掉猴子男,對方就離開了。
——
“團長!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林雨萱踢開團長泰格的房門,拉著秦天怒氣沖沖的快步走了進來。
“冷靜一點莎奇拉,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事慢慢說?!碧└癫唤獾乜粗瓪鉀_沖的林雨萱。
“您的海盜團戰(zhàn)力之強悍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駐地的防護工作做得也太差了吧?”林雨萱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白蛱焱砩衔液蛠喥嫦群蟊煌狄u,要不是我們反應(yīng)快的話,恐怕真就被人得逞了。”
泰格的不解變成了震驚:“?。坑羞@種事?真是豈有此理!莎奇拉你先別生氣,我把昨天負(fù)責(zé)夜間巡邏的家伙叫進來問一問。竟然都欺負(fù)到我兄弟頭上來了,當(dāng)真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p> 昨天負(fù)責(zé)夜間巡邏的兩個海盜很快被推進泰格的房間。
這是泰格的習(xí)慣,當(dāng)了這么久的海盜,自然也就得罪了不少人。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一向是仇家上門尋仇的好機會。所以生性多疑的他通常會留下兩個海盜負(fù)責(zé)夜間巡邏,人員也是一天一變。
“說說吧?!碧└裼行┎粣偟赜檬种篙p叩桌面?!澳銈兪撬赖膯??自家兄弟和媳婦在眼皮底下被人偷襲你們都不知道嗎?”
“對……對不起團長,真的對不起。昨天我實在,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就……稍微瞇了一會兒……”其中一個海盜怕不說實話會被團長拍死,所以搶先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企圖得到團長的原諒。
泰格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他氣得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目光落在另一個海盜身上:“那你呢?你也睡著了?”
另一個海盜遲疑片刻,然后點頭。他沒有說實話,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和自己搶來的女人快活來著,把巡邏的事忘到腦后去了。
“夜間巡邏的人是全團兄弟安全的最后一道保障,連你們都起不到作用的話,這個海盜團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你們是過得太舒服了,還是只顧著內(nèi)斗?”泰格氣得一巴掌把桌子給拍塌了。
“對不起團長!對不起!小的知道錯了!請團長饒小的一命吧!”搶先承認(rèn)錯誤的那個海盜第一時間就跪下了。
“承認(rèn)錯誤的那個,記住,沒有下次?!碧└裉吡怂荒_,把他踢倒在地。
“至于你,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沒有半句實話,拖出去砍了?!绷硪粋€海盜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他的行為顯然徹底激怒了泰格,自然是難逃一死。
泰格瞥了仍然怒氣沖沖的林雨萱和一臉茫然的秦天一眼,心中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