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秦天每天都會帶著隊員們出去收集材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沒什么事,但林雨萱卻知道,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在戰(zhàn)斗中,秦天開始頻繁的掛彩,花費的戰(zhàn)斗時間也是一天比一天多。他的血滴在地上的時候,連青草都會被腐蝕掉,血毒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了。
從第三天開始,林雨萱主動提出要休整一段時間。秦天的身體狀況很差,已經(jīng)不適合長時間戰(zhàn)斗了。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青藤血毒無藥可解這點她是知道的,但好在雷電元素能夠始終壓制血毒,一次又一次的遲緩它發(fā)作的時間,但這樣子完全是治標不治本。
莎蓮娜不在,僅憑克萊茵的治療狀態(tài)只是杯水車薪。第一次,林雨萱竟然有點想念那個討厭的女人了。
同樣的,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魔龍教針對林雨萱的暗殺行動已經(jīng)部署完畢。他們效率極高的對秦天他們所住的旅館周圍進行了清場。莎蓮娜添油加醋的實力意外的強,在她的描述里林雨萱成了魔龍教的頭號目標。
十二使徒中排名第十的“狂魔”弗雷德和排名第九的“天災”崔斯特各自帶著一眾教徒埋伏在旅館周邊,只要林雨萱落單,他們就會立刻痛下殺手,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他們答應過莎蓮娜的。
而行蹤飄忽不定的“風暴”德薩加納,也在接到龍之公主的命令之后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帶著一眾教徒悄悄埋伏在旅館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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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莎蓮娜跟在崔斯特的隊伍里,她已經(jīng)向龍之公主提過,她要親手殺死林雨萱,龍之公主也答應她了。如果說以前,她對林雨萱只是羨慕和嫉妒的話,現(xiàn)在,她對林雨萱只有恨了,她恨林雨萱搶走了秦天?,F(xiàn)在的她滿腦子只想著殺了林雨萱,因愛生恨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在秦天他們進入休整狀態(tài)的第三天,魔龍教終于等來了機會。林雨萱要去鐵匠鋪取打造好的新裝備,一個人離開了旅館。而她要去鐵匠鋪,其中一個必經(jīng)之地是斷魂橋,一座名字很不吉利的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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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林雨萱從早上起床開始就覺得非常不安。在她出門之后,這種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在林雨萱看來,團隊里唯一會被針對的人,就是因為中毒導致戰(zhàn)力大減的秦天。所以她決定拿到裝備之后,就第一時間趕回來。只不過她并不知道,魔龍教和莎蓮娜真正想針對的人,就是她。
在距離斷魂橋還有五步遠的地方,林雨萱就停下了腳步。她察覺到附近有一股異常強烈的殺氣:“行了,別躲躲藏藏的了,都出來吧。殺氣都那么明顯了,還想隱藏什么?”
“狂魔”弗雷德和“天災”崔斯特先后從暗處走了出來,弗雷德笑嘻嘻的看著俏臉冰寒的林雨萱:“哎呀呀,大小姐您還真是敏銳啊?!?p> “收回你的話,大小姐是你叫的嗎?”林雨萱的目光一下子就銳利起來?!皠e好像很熟一樣亂用昵稱?!?p> 只有秦天可以稱呼林雨萱為大小姐,除此之外,任何人隨便這么稱呼她的話,都只會引起她的反感。
“哎呀呀,那還真是抱歉?!备ダ椎抡娴南蛄钟贻婢狭艘还!拔抑皇窍敫懔牧奶於?,別這么冷漠嘛。我也是有脾氣的人,一旦發(fā)起火來,錯手把你殺了,那就不好了對吧?你也不想這樣的對吧?”
“殺我?”林雨萱冷笑?!盁o名小卒哪來的勇氣?對了,今天風挺大的,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說什么?你說誰是無名小卒?再給我說一遍!”崔斯特陰冷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把林雨萱看得渾身不自在?!澳阒雷约菏窃诟l說話嗎?看清楚了小鬼,你是在跟偉大的魔龍教使徒說話。”
林雨萱發(fā)誓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魔龍教的組織:“哦,那請問魔龍教是什么東西?可以吃嗎?”
崔斯特連連搖頭,失去了繼續(xù)跟林雨萱扯皮的興趣:“不跟你廢話了,風暴,給這個小鬼一點顏色瞧瞧?!?p> ——
林雨萱下意識的往后退,在她退了兩步的同時,“風暴”德薩加納無聲無息的突然靠近。他一只手捂住林雨萱的嘴,另一只手握著一把青色風劍狠狠刺穿了林雨萱的身體,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德薩加納一擊得手后,立刻收劍后退,青色風劍消失,他舉著雙手的樣子像是在說自己是無意的。
“帶了這么多人來,居然還要偷襲我一個女孩子?”林雨萱緊緊捂著傷口?!澳銈兊降资怯卸嗯滤??魔龍教的人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就這也好意思說自己偉大?真不害臊!我都替你們丟臉??!”
“唰——!”
一個悄悄靠近林雨萱,準備撿個便宜的教徒被鋒利的雪鱗劍腰斬,尸體分兩截倒下,鮮血濺了一地。
“你還真是不怕死?。 备ダ椎掳蔚蹲叩搅钟贻婷媲?,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將她的傷口又貫穿了一次。“臭丫頭!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德薩加納在背后狠狠踹了林雨萱一腳,把她踹得撲向崔斯特的懷里。崔斯特獰笑著接住了林雨萱,一記重拳打在她的傷口上。
弗雷德一記肘擊打在林雨萱的臉上,一個魔龍教教徒拿出已經(jīng)準備好的木棍,一棍子狠狠掃中林雨萱的頭。崔斯特一個側(cè)踢把林雨萱踢得遠遠的飛了出去,等候多時的德薩加納接住了她,然后用一把青色風劍第三次將她的傷口洞穿。他狠狠擰轉(zhuǎn)風劍,把傷口變成一個模糊的血洞。林雨萱一口鮮血吐在德薩加納身上,向來愛干凈的德薩加納,嘴里一邊罵著“該死的臭丫頭”,一邊快速的反復洞穿林雨萱的傷口。接連遭到重擊,林雨萱軟軟的倒在地上,鮮血形成了一片血泊。
在確定林雨萱已經(jīng)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一直躲在暗處的莎蓮娜才敢走出來。她接住德薩加納丟給她的青色風劍,走過去蹲在林雨萱的身邊,甩手給了她一耳光:“賤女人,這都是你自找的。乖乖把秦天讓給我不就好了嗎?非要自找不痛快,你這個賤女人。殺了你,秦天才能永遠屬于我?!?p> 劍尖對準了林雨萱的心臟,莎蓮娜笑容扭曲而猙獰:“作為對你的懲罰,下地獄去慢慢悔過吧賤人?!?p> 她拍了拍林雨萱的臉,然后一劍狠狠的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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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給龍泉劍做保養(yǎng),卻不小心被劍鋒割傷了手指。姜堰在他身邊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兩個人就維持著這種詭異的平衡。
看到秦天甩手的時候,姜堰眼前一亮:“隊長,你剛才是被劍鋒割到了?真稀奇,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人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呢。還好還好,看來你還算正常。要是你不犯錯的話,那就不好玩了?!?p> “不對,可能出事了?!鼻靥熳テ瘕埲獎蜎_了出去。
秦天是突然察覺到不對的,因為姜堰說得沒錯,以秦天的專注度,在給佩劍做保養(yǎng)的時候被劍鋒割傷,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很難想象的。他沒有一直保持在心無雜念的狀態(tài),就意味著有別的事情讓他分心了。
而能夠讓他如此牽腸掛肚的人,就只有林雨萱了。
問過一整個早上都在一樓坐著發(fā)呆的克萊茵后,秦天才知道林雨萱早早就去鐵匠鋪取打造好的裝備了。鐵匠鋪離旅館不遠,往返一趟最多只要十五分鐘而已??墒橇钟贻嬉呀?jīng)出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本身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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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從旅館前往鐵匠鋪的路尋找,秦天最終在斷魂橋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林雨萱。莎蓮娜似乎也出現(xiàn)了失手的問題,她沒有真的殺死林雨萱,只能說是最大程度上重創(chuàng)了她,但失血也足夠殺死她。
“怎么會這樣?萱!”秦天扶起林雨萱的時候,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拜?!你醒醒!別睡過去啊!”
林雨萱的失血量是驚人的,她損失的鮮血接近全身鮮血的三分之一。這樣的失血量,正常人早就死了,她卻偏偏還吊著一口氣。身上的兩處傷口雖然不會致命,但卻是最容易導致大量流血的。
“萱!你醒醒啊跟我說說話??!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秦天拔出插在林雨萱的青色風劍隨手往后一扔,然后抱起林雨萱就往回跑?!拜婺愕鹊龋∥荫R上就帶你回去!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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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抱著渾身是血的林雨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旅館,膽子小的克萊茵被嚇得捂臉,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姜堰迅速來到一樓,然后就看到了被放在一張桌子上的林雨萱。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觸目驚心的一大灘。
“克萊茵你還愣著干什么?”秦天瞪大了眼睛看著克萊茵?!摆s緊給她治療啊!還是說你要我跪下來求你?那也沒問題?。≈灰茏屗桨矡o事我什么都愿意做!快啊!快啊!我求你了快啊!”
說完,秦天真就跪在克萊茵面前,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巳R茵和姜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那個冷靜的隊長此刻心態(tài)完全失衡。為了讓克萊茵趕緊出手救治林雨萱,甚至舍棄尊嚴給她下跪。
姜堰用胳膊肘捅了捅克萊茵,她反應過來之后趕緊將一個簡易治療狀態(tài)套在林雨萱身上。當務之急是止血,然后才是治療。不然的話就算克萊茵真有回天之力,林雨萱也會死于失血過多的。
秦天就一直跪在桌邊,看著蒼白得像個紙人的林雨萱:“萱,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失去你,所以你絕對不能讓我傷心知道嗎?”萱,萱我求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我答應過要保護你的。”
他緊緊握著林雨萱的手,試圖帶給她一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