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貓動了動,伸了個懶腰,沒想到這貍貓竟然不怕人,這么近的距離,它不可能感覺不到那人的存在。
“喵——”貍貓軟軟的一叫,眨巴著大眼睛,歪著頭打量著眼神熱切渴望的她。
這一聲叫喚把青子悠的心都叫軟了,眼眸中泛著溫柔與寵溺,連表情都變得無比柔和,嘴角掛著淡淡的溫暖的笑。
“小九,其實你——”
“你墮落了,師兄?!鼻嘧佑七€沒說完就被一聲慵懶邪魅的聲音給打斷了。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敢出聲頂撞他,畢竟他的身份實力擺在那里呢,現(xiàn)在他只是一枚廢棋子。
“堂堂皇子,活的如此的窩囊,丟人?!敝灰娨幻t衣少年慵懶的靠在門外,沒想到紅衣竟然這么驚艷!
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邪笑,讓人看得迷了眼睛,令人深陷其中。
原本總給人一種輕佻之感的桃花眼,在這人身上卻不見一點輕浮神色。
沒有一點點的刻意,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目光直視,就讓人下意識產(chǎn)生跪伏的沖動。
這是天生出的帝王的壓迫感,讓人只要被這雙眼睛看到,就會心甘情愿,為之臣服。
好強的氣場!
臣服?
不可能,她不會。
“祭城。”
滿城花祭淚,一世淚傾城。
祭城是祭祀一族的少主也是他的同門師弟。
相傳祭祀一族乃是神留下的后裔,所以族人有著比常人優(yōu)異的條件,能人所不能,在幾百年前,先輩們靠著自己非凡的能力幫助了許許多多的人,更甚至改朝換代,推立明主,救百姓于水火。
祭祀族的每一位少主命格奇特,活不過25歲。
“是師傅老人家讓我來的,他算出你命里有一劫,硬是從秘境中把我拽出來,師兄,你廢了,活的比下人還窩囊,你當年的風范哪去了?難道你要待在這破地方一輩子!”
“待著這里挺好?!?p> “你你你——你想氣死我?。 ?p> “師兄,跟我回去,什么天下蒼生什么舍己為人,全部滾,憑什么要讓你一個人承受,幽國的安危與你何關,幽國的人從來沒有承認過你,你為什么要付出代價救他們!”
“我不想再去黑獄?!?p> 黑獄,大陸最為可怕的監(jiān)獄,誰也不知道它成立了多少年,建立者是誰,屬于何人,也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掌管黑獄的人是神族還是魔族,世人只知道,入了黑獄的人,就再沒有生機。
很多人聽過黑獄,由其是修煉人,對黑獄有著一種刻入到骨子里的恐懼!
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判死刑,就已經(jīng)是對于犯罪者最大的懲罰了,然而修煉者卻知道,進黑獄是比判死刑更為讓人恐懼的事。
廢掉修為,淪為奴隸,一輩子干活。
黎九的眼眸瞇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上下打量著青子悠,似乎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師兄,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的,跟我回去。”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你和你說的話深信不疑。相信你的人根本不需要你的解釋,而不相信的你的人,你解釋的再多都只會被認為是在狡辯,他們不相信我,我又何必解釋?!?p> 黎九表示聽不懂他們的話。
“哼,他們來了。”
花祭狠狠的扯下了幾片鋒利的葉子,眼里迸射出黑豹般的犀利眼神,周圍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盛氣凌人,霸氣外露。
微微低下身,做好攻擊準備,他此時的樣子,仿佛就是一只潛伏在叢林中的黑豹,奪人眼目。
“青子悠,納命來!”
又是這樣,每次來看他的時候,總是有刺客。
花祭顯示出了他手中的樹葉,在原地站直,冷靜的發(fā)射出葉子,向黑衣人發(fā)起攻擊。
他竟然用樹葉攻擊,摘葉為刀,落葉歸魂。
但是因為黑衣人們都處于怒火中,所以動作也更加的靈敏,全都躲過了他的攻擊。
“還真是死性不改?!?p> 花祭又扯下了四片葉子,然后向正前方發(fā)射出去。
黑衣人們再一次躲了過去,這一次,他們都冷笑道:“根本就沒打中。”
花祭卻拍拍手,邪魅的笑容,“我從來不失手?!?p> 什么?
黑衣人們的心猛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百片葉從中射出,猶如一柄柄尖利無比的匕首,齊齊奔向了黑衣人們的所在地。
“可惡,還不快逃??!”還是領頭的黑衣人最先反應過來,對旁邊的黑衣人齊齊吼道。
但是,這么多片葉子,四面八方都有,他們又該往哪里逃呢?
“就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領頭的黑衣人顯然被他逼瘋了,不??窠械馈?p> 然而,在他沖向青子悠時,一個的身影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木之靈——刺!”
煙塵四起,在那股力量襲來時,全場的人也收到了不小的影響。
“你是誰?”
她沒回答,只是冷冷的說道:“動他者,死!”
藤蔓包圍住他,嗜血的吸食著骨頭與血液。
無數(shù)的綠葉可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直接向他們飛去,刺入了他們的手、背、腳等地方,被葉子傷到的地方都流出了紅色的血液,看起來非常駭人。
讓花祭震驚的,是青子悠旁邊的那個少女!她剛才的舉動,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血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