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水流聲從幻影耳畔響起。
就這么被嚇暈了,她真的沒想到幻影承受能力這么差。
緩緩張開眼,眼前一片朦朧,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女孩看著自己,懷里抱著什么。
“九姐姐,他醒了?!?p> 果然九姐姐就是聰明,拿水澆一下,就會醒。
不過這衣服都濕了,會不會生病?
“暗之靈——沐?!?p> 溫暖的感覺襲來,身上的痛全部消失不見,傷口在愈合,像重生一般。
她在治療自己。
為什么?
為什么治療奴隸,奴隸的命是最不值錢的,賤命一條。
從成為奴隸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早就不屬于自己,每天不停干活,被鞭打,欺負(fù)則受著,被欺辱則笑臉相迎,冷言冷語,各種各樣的臉色他都見過,黑暗的事情他也經(jīng)歷過,只因他是奴隸。
“幻影,你會做飯嗎?”心蕊突然問起。
做飯?
經(jīng)常在廚房打雜,沒做過,但看過不下百次,還是會一點,只是味道不言而喻。
“會一點?!?p> 幾步之遠(yuǎn)站定在原地,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幾圈后,下一秒氣勢一變:“以后每天做飯給心蕊吃,心蕊保護你?!?p> 會吃飯。
她得好好保護幻影,在月絕沒有找到之前,幻影不能離開。
“好?!笔掷仟N的少年,渾身傷痕累累,卻難掩氣度非凡,眼中綻放著異樣的光芒,
卿離憂看著心蕊和幻影,聽著,聽著,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明明是那么暖陽的笑,卻又讓人無法靠近。
看都沒有看一眼,黎九的注意力在雪蓮上。
走了個木挽歌,來了個算命天機。
“故人之女,不知可否聽說巫溪鎮(zhèn)?!闭f這句話時,那人拇指動了一下,自沒有錯過這一點細(xì)節(jié),深深凝目,目光深思。
黎九眉眼一挑,抬眼,并沒有回答于他,不言不語。
天機瞧著她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溫雅淺笑。
“…好久不見…”不知是對天機還是對黎九,暗處笑聲清脆,卻帶著某種滲人的冰寒陰沉。
巫溪鎮(zhèn)是亡靈魂,是卿國禁地,現(xiàn)在也是各國的禁地,沒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每個人提到它時,都是毛骨悚然。
天機說好聽是算命的,說難聽是神棍,有一點可以肯定,天機五年算一次命,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者算的不是命是詛咒。
“是挺久的,老妖婆,你也想要雪蓮?”
“老婦對這虛物沒興趣”那老妖婆目光深深看天機,這是在威脅?還是在給他暗示?
對虛假的不感興趣,又為何執(zhí)念命運。
此刻的氣氛并不像是最初的那種興奮、迫不及待,眾人的眼神里多多少少都透露著些些許不安,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站在原地,低垂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天機他們得罪不去,詛咒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而天機口中的老妖婆則是惡名昭彰的魔女——啞鈴。
煙霧彌漫在天機周圍,他沒有防備,吸入了一點點,但即使是一點點也無法擋住這藥性。
“三寸蝕骨!”
“老妖婆,你!”
在聽到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毒時,臺下的眾人更是心思各異,黎九看著低垂著眸子處于沉思中的玥靈,不由地越發(fā)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玥靈和那女的認(rèn)識,而且很熟悉,那眼神她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