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零落你可有什么辦法?”他十分自然而然的就改了稱呼,然后指著零落,臉上的擔(dān)憂更濃重了。
就是不知道是真擔(dān)憂還是假擔(dān)憂。
“解藥我這里有,”零落倒是一點擔(dān)心的樣子都沒有“只是藥引,得需要你的配合?!?p> “零落你但說無妨。不管有多難,我都會極力配合的,”他看了路筱一眼“想必你也知道,路筱她,對我十分重要?!?p> 這句話,真的是……太情話了。
但是路筱知道他并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因為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小心機(jī)才非要拴著她不放。
很意外的,零落好像也很明白的樣子:“我明白的?!?p> 只是路筱不知道她的那個明白,是不是她的那個明白。
“你需要親路筱一下?!?p> 啥?
路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是零落的神情十分的嚴(yán)肅莊重,莊重好像她并不是在說男女情事,而是寺里的和尚在誦經(jīng)祈福一樣,這讓人都不忍心去懷疑。
路筱偷偷的看了林木楊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她,本來還想稍微不好意思一下,結(jié)果仔細(xì)一看,他眼神里全是英勇就義的慷慨悲壯,應(yīng)該……還有幾分……對他自己的同情。
頓時她就怒了:“我不要!”
與此同時,林木楊也開口了:“請問是……”
沒說完,因為被她打斷了。
所以零落完全的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林木楊,努力的讓自己眼睛的余光都不要掃到她:“不要管她,你問你的。”
“請問這是,這是,有什么道理的嗎?”
“加速心跳,促進(jìn)解藥在經(jīng)脈血液中的循環(huán),更好的促進(jìn)解藥到達(dá)身體的每個角落,從而徹底的清除身體中的毒素,而達(dá)到徹底解毒的效果。”
她聽著她在那兒瞎編,然后提出來了她的質(zhì)疑。
“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路筱你最好還是不要說話,”零落依舊是連頭都不回的“相信我,在這方面,我懂的,絕對要比你多?!?p> 好吧,她一個文科生,她不說話了。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林木楊還在那里垂死掙扎。
“當(dāng)然有,你可以再去找一個男人親她,她應(yīng)該也會有反應(yīng),不過盡量要快,我說過了,這種毒,不宜拖著?!?p> 找誰?
這附近,慕容寂,風(fēng)遷安,或者是他們倆手下的那些士兵。
可是不管是哪個,林木楊看了路筱一眼,肯定都會讓他不痛快。
“那,那好吧……”
林木楊的臉上,有為難的神色:“能不能不要有那么多人,這種事情,怎么說呢,就算是治病救人,也讓人怪害羞的?!彼m然在江湖上的名聲是個浪子,但是本質(zhì)上,卻還是受過禮儀教化的世家子弟。
“當(dāng)然可以,”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瓶子扔給林木楊“這是解藥,親之前給她喂下去就行了。雖然我覺得你這是惺惺作態(tài),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尊重你惺惺作態(tài)的自由,我去幫你守著不要讓人靠近,你想要做別的事情也行,說不定效果會更好?!?p> 令人害羞的話,這樣冠冕堂皇的說,才更令人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真的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路筱真的恨不得撲上去直接撕爛了她的嘴。
這樣濃烈的敵視的意思,零落怎么會感知不到,所以她轉(zhuǎn)身,終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也就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已,一邊瞥著,一邊還十分淡然的拎起了已經(jīng)忽視了很長時間的許吟霜的衣服領(lǐng)子,一瞬間消失了蹤影。
路筱只來得及看見許吟霜憤恨的眼神和明顯是很想要說話卻應(yīng)該是暫時說不出來話了的嘴。
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毫不夸張的說,是真的很尷尬。
從路筱認(rèn)識林木楊以來,就沒這么尷尬過。
“那就,開始吧?”
最終,還是林木楊先打破了這片尷尬。
“我不要,我說了我不要!”
路筱依舊在為他剛才的嫌棄斤斤計較著,她本來沒覺得有什么,這又不是真的,親了就親了唄,但是他這樣的嫌棄,真的是嚴(yán)重的傷害到了她的自尊了。
“你會死的?!绷帜緱畲蟾乓睬宄且驗樗脑?,所以也只能盡量耐著性子哄著她:“乖,聽話?!?p> 賊人誘騙良家婦女的時候,就是這么誘騙的!
路筱在心里恨恨的想。
“我不!”
他真的是把她慣的越來越嬌縱了,林木楊終于認(rèn)識到了這個問題了,但是那是他自己慣出來的,他能說什么?
于是只能接著哄:“那要不先把藥吃了,把藥吃了我們再說別的。”
“不可能?!甭敷闶州p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樣兒,還想騙她,她要是已經(jīng)吃了藥了,到時候他忽然強(qiáng)吻過來她怎么辦?
反正她又不會真的死,她當(dāng)然有恃無恐的。
路筱,你再在那兒跟我作的話,我保證我會讓你真的死。
這是零落的聲音,陰惻惻的傳了過來。
“真的還不要嗎?”
那邊林木楊的聲音也傳過來了。
“不要!”不管是威脅還是利誘,路筱最終還是十分堅決的拒絕了,尤其是零落的聲音傳過來之后,做這種事情,有人一直在盯著你看,簡直太奇怪了好不好?
“當(dāng)真?”
“當(dāng)……”
路筱的“真”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她的下巴就已經(jīng)被林木楊掐住了,并不是很用力,卻很有技巧,剛好可以把那顆小小的藥丸塞進(jìn)去。她伸出手想要去抓花他的那一張可惡的臉,他卻剛好可以騰出方才掐她下巴的那只手來,直接把她兩只手都反扣在她背后,然后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直接把她抵到了一棵樹上固定住,同時還可以防止她把藥吐出來。
路筱把藥咽了下去,特別迅速的。在她的印象中,像林木楊這種習(xí)武的人,都是粗人,粗人下手,都是沒輕沒重的,她把他直接把她捂死了。
另外,這可是中藥,就噙在嘴里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把她苦的不想活了,這樣是再這么倔下去,不用林木楊和零落動手,她自己都已經(jīng)苦的想動手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