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
魏長寧被驚的連退兩步,他拍著胸口定定神,伸出一根手指搖晃著說到,“累不累呀,別挺著了,躺下休息休息吧。話說小爺產(chǎn)的輪回酒味道不錯吧?”
瘦道人急火攻心,猛的噴出口鮮血,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嘴角的鮮血一直在流,沒有要停的意思。
“咽下去吧,浪費了多可惜?!蔽洪L寧認真的說到。
瘦道人吞下一顆丹藥,慘白的面色剛恢復一絲紅潤,血也止住,可聽到魏長寧的這句話,接連噴出幾口鮮血。他悲憤的瞪著魏長寧,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魏長寧已死了不下百次。他雖然殺心極重,卻沒有力氣動手,連操縱法寶的能力也已喪失,別說操縱法寶殺人,就連說話的能力也喪失了呀。
魏長寧手臂上的雷力閃著攝人心魄的電光,他一直在蓄力,隨時準備殺人奪寶。
既然瘦道人他們想殺他,他又不是羔羊,憑什么認命。先下手為強,后下手招殃,這是前人的智慧,他深有體會呀,這是他與家狗野狗斗爭得出的實用經(jīng)驗。何況是想要他的命,他當然不會手軟。有個詞叫睚眥必報,至理名言啊。
“瘦老道,話說你剛才扔出的法器是什么呀?!蔽洪L寧笑的很溫和,他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地上,桌下,甚至連墻縫都摳了一遍,邪了門了,他明明看到瘦道人祭出法器護命的,怎么會找不到,不能夠呀。
瘦道人干脆閉目養(yǎng)神,有句話叫眼不見心不煩,老子不看你總可以吧。你已經(jīng)搶了老子的百鬼幡,又奪了道元子的降妖袋,現(xiàn)在還惦記老子的鎮(zhèn)魂鈴,做人不要太貪心好不好?
七殺陣已破,道元子身亡,老子也是身受重傷,這都是拜你所賜呀。銀甲衛(wèi)為何還不沖進來?只要老子活下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再把你挫骨揚灰。
話說你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我吧,瘦道人想到這,下意識的抽動身軀,心中不免膽戰(zhàn),這貨不是善茬呀,他哪像個孩子,害人的本領比我還老練。
“你想多了?!蔽洪L寧說到,“我不殺你,可有人會呀,只要你交出法器,我就保你一命,如何?你要同意眨下眼也行啊?!?p> 瘦道人猛的睜開眼,死死的瞪著魏長寧。
“呵呵,這多沒意思。你是不是還想等人來救你?忘了告訴你,剛才七殺陣破時,我隨手擊發(fā)了兩張幻陣符,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幻象呦,剛才的破壞力十分巨大,銀甲衛(wèi)近半數(shù)被轟飛,程城主已經(jīng)撤出千米開外。”魏長寧說到,“想算計小爺我,有哪么容易嗎?”
瘦道人再度受驚,魏長寧倒底有多少寶貝?他的天雷掌威力巨大,道師的傳承果然讓人不敢想象,招惹他真是個錯誤。
“鬼將幽藍,和你商量個事唄?!蔽洪L寧走到鬼將身邊,蹲下身來,用雷電環(huán)繞的右手在地上隨意的畫著,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在他的手指下,如豆腐般柔嫩,每一次手指劃過,便留下一個焦黑的溝槽。
“道長請講!”鬼將幽藍心悸的望一眼畢剝雷電,雷電是至剛至陽之物,鬼是至陰至暗之物,它是一切鬼物的克星啊,如被天雷出中,這可是要魂飛魄散的呀。他媚笑著說到,“全憑道長吩咐。”
“還是你聰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識實務者什么來著,活的久?!蔽洪L寧笑吟的說到,“你殺了他,我放你一馬,這交易如何?”
“成交!”鬼將幽藍痛快的說到。這個小道士太特么媽坑了,年紀如此小,手段卻是狠辣無比,這是赤果果的借刀殺人呀,但他不借不行,鬼命握在他手里啊。
“告訴你個秘密,我向那金光劍中轟入了天雷?!蔽洪L寧晃著拳頭說,“這幻陣只能堅持兩刻鐘,你懂嗎?”
“我懂?!惫韺⒂乃{張口把另一半身體吞下,尼瑪,老子早就知道金光劍有古怪,憑道元子那兩個坑禍,哪有如此手段。既然白公子都折在他手里,他又何必做無畏的犧牲,魏長寧是有真本事的道士呀。這次任務失敗,就算活著逃出去,去了鬼王山,見了鬼王,他也決討不到半絲好處。做人時他已經(jīng)夠失敗,如今做了鬼,怎么還特么這么點背,這世界究竟怎么了。
鬼將幽藍的新身體很快重新凝成,他撿起鬼頭大刀,徑直走到瘦道人身邊,手起刀落,人頭分離。
“靠!”
鬼將幽藍啐一口,一腳把瘦道人的人頭顱踢飛。
“魏道長,你可滿意?”
魏長寧被這血腥的畫面震驚,胃里一陣翻騰,他哇的一口吐了一地。“尼瑪,我讓你殺他,你搞這么血腥干嘛!”
“呵呵,這樣殺人才過癮?!惫韺⒂乃{說到,“道長沒殺過人?等你殺習慣了,一切都會不一樣,你要學著適應?!?p> “尼特么!”魏長寧忍住不適,他翻開瘦道人的尸體,在其身下找出一個三寸大小的銅鈴,快速的藏入懷中,又搜了瘦道人與道元子的身,翻出些銀票與細碎銀兩。
“魏道長,我可以走了嗎?”鬼將幽藍看著魏長寧,忐忑的說到,“你不會食言吧?!?p> “隨時啊?!蔽洪L寧無所謂的說到,他從一個窮小子一下子成了暴發(fā)戶,心中難免興奮。三件法器外加上千兩銀票,這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啊。
“后會有期?!惫韺⒂乃{趁著幻陣消失的瞬間,變幻成虛幻的鬼影遁走。
迷霧散盡,酒樓的一層已是滿瘡痍,桌椅門窗都已化為碎片,只剩下滿身傷痕的粗壯支柱支撐著整個酒樓。
門口的街道上一片狼藉,血跡斑駁,卻是沒有一個人。
魏長寧走上街道,天已亮了,清晨的陽光灑下來,溫暖愜意。
程大偉率領銀甲衛(wèi)趕來,又是拱手施禮,又是交手稱贊。
善后的工作有序展開,魏長寧是唯一活著從酒樓里走出來的,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道元子與瘦道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