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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畝花田:我的花神女友

0042 燭光晚宴

一畝花田:我的花神女友 悅小童 4245 2018-01-23 12:00:00

  在一家酒樓前,車停下。

  面對林歡疑惑的目光,李佳霖笑道:“這會兒正好趕上塞車的高峰期,還不如吃過飯再回去。我已經(jīng)給景灝說了,讓他自己弄吃的,順便把今天的賬做好,咱們給他帶宵夜作為獎勵。他說店里的茶比外面茶樓的好喝,一下午喝了好幾壺。呵呵,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一走路肚子就響叮當(dāng)。還說把論文也弄好了。瞧瞧,他挺滿意花店的氛圍呢!聽說你拜師成功,他一點都不意外,說就憑門楣上的幾個字,已有大家風(fēng)范。笑笑,你說,你是咋練的啊,短短三年就寫得這樣好了!”

  拉開車門,李佳霖笑盈盈地道:“拜得良師,本來應(yīng)該好好慶祝一番的,但想到陳老一向低調(diào),咱們還是注意些的好。這家酒樓雖然沒啥名氣,但勝在食材可靠,哦,這是咱自家的店,算是自產(chǎn)自銷了?!?p>  拉起林歡的手,林歡微微縮了縮,但被李佳霖緊緊握住,只得下了車。

  “大少!”一個三十余歲的男人緊走幾步,欠身招呼。

  李佳霖將車鑰匙扔給他,揚揚眉:“啥大少二少的,咱可不愛聽。房間安排好沒?告訴廚師,弄清爽可口簡單些,不要放那些亂七八糟的調(diào)料。吳經(jīng)理,這位是我朋友,林小姐?!薄芭笥选眱蓚€字他咬得較重,吳經(jīng)理表示心領(lǐng)神會。

  “林小姐您好,歡迎來到咱酒樓,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啥需要盡管吩咐。”吳經(jīng)理恭敬地對林歡欠身道,遞過來一張名片。

  李佳霖呵呵一笑:“吳經(jīng)理,你這是在干嘛呢?拉生意?。啃πτ猩兑?,不是有我么,有你嘛事?”

  “哎呦,是我考慮不周,抱歉抱歉!”吳經(jīng)理忙道。林歡正要禮貌地接過名片,不料吳經(jīng)理居然飛快地縮回了手,不由一愣。

  李佳霖拍拍她的手:“你甭理他,他特愛開玩笑。咱們從這邊上去,這是自己人走的專用通道。吳經(jīng)理,你該干嘛干嘛去,咱自己的地兒難道還認(rèn)不得路?”

  “呵呵,我不是想找存在感嗎?大少您一年來不了幾回,今天是多好的表現(xiàn)機(jī)會,說不得您一高興就給我升職了不是?”吳經(jīng)理跟在后面笑呵呵地回答。

  “他是在埋怨我不關(guān)心員工呢!”李佳霖對林歡笑道,感到掌中的手微涼,忙問,“冷嗎?今晚的風(fēng)是挺大的,早知道我?guī)б患馓琢耍@披肩好看不中用?!?p>  “沒啥,我……我一向如此。”靠得太近,手又被掌握著,讓林歡的心七上八下,垂著眼簾,緊盯著腳下的臺階。

  “小心,這臺階比較高?!崩罴蚜厣焓汁h(huán)過林歡的背,扶住她的肩,但那只小手,依然不肯放開。這手又嫩又滑,如果不是擔(dān)心驚走佳人,李佳霖肯定會認(rèn)真把玩一番。不過,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不是?他感覺到了,林歡一剎那間的僵硬,微微的顫抖。其實,咱也挺緊張的,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就擔(dān)心被拒絕,那就太丟臉了,后面可還跟著一個特大燈泡呢!

  “笑笑,就是這里了。是咱自家吃飯的地方,平時沒啥人來,挺清凈的?!崩罴蚜乩謿g走進(jìn)一扇門。

  房間分為里外兩間,外面布置為會客廳,里面也挺簡單,靠窗,一張條形圓弧桌,相對擺放著沙發(fā),四周墻角是滿目的火紅的玫瑰,仔細(xì)一看,呈現(xiàn)出一個“心”形。

  李佳霖輕咳一聲:“那啥,不早了啊,趕緊上菜?!焙莺莸氐闪艘谎壅谕敌Φ膮墙?jīng)理。

  吳經(jīng)理馬上立正,做恭謹(jǐn)狀:“是,請稍等?!鄙锨皩⒁慌畔灎T點燃,順手將燈熄滅。

  林歡抬起頭,略帶驚訝地看向李佳霖。李佳霖咧咧嘴,道:“今晚咱吃西餐,也講究一回吧!如果不喜歡,就讓他們換成中餐好了,一樣的,不都是吃進(jìn)肚子里?”

  林歡捏了捏手,低聲道:“沒關(guān)系的,已經(jīng)很麻煩李學(xué)長了?!比绱速M心的安排,讓她有些無措。

  站在門口的吳經(jīng)理忍不住眨眨眼。呵呵,學(xué)長?看來,大少還得加把勁兒呢?

  “麻煩啥?我還巴不得天天這樣呢?!崩罴蚜匦呛堑氐?,“其實啊,我還想親手給你弄一桌飯菜呢,你挺意外不是?呵呵,別小瞧了我喲,雖然沒你做的飯菜好吃,但好歹也算資深吃貨,既然是吃貨,吃到啥美味不就忍不住研究一番,然后回家學(xué)著做。不信?改天就讓我大展身手,不用改天,就明天中午,你點菜,我負(fù)責(zé)做,當(dāng)然,那道高難度的‘佛跳墻’就算啦,只有你能做得那么地道?!?p>  哎喲,敢情大少是看中了人家的廚藝呢!“佛跳墻”啊,還被大少稱贊為“地道”,會不會是大少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啥都好?不過,這位林小姐真是漂亮,不應(yīng)該說“漂亮”,而是“美”,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嗯,更像一株靜靜綻放的蘭花,高雅而悠然。啥?咱好歹曾經(jīng)也是文藝青年,也曾給一位貌似白蓮花的女生寫過情詩,雖然那位女生順手就丟到垃圾桶里了,但咱依然癡心不改,堅持了整整一個月。然后?然后就改變了方向了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當(dāng)然,吳經(jīng)理哪里會那么不懂眼色?待一道道菜上齊,替兩位打開紅酒,便趕緊閃人,再不走,自家大少可真要尷尬了。呵呵,咱在這里,有啥貼心話都不好說不是?

  輕輕地關(guān)上門,吳經(jīng)理聳聳肩,然后,整整衣裳,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岸麻L,夫人,大少正在和林小姐進(jìn)餐,倆人真是郎才女貌很相配喲!”他笑呵呵地道。

  李鍇哼哼兩聲:“就他那傻樣兒,還不知咱們啥時候才能喝上媳婦兒茶抱上孫子呢!”

  田澤嗔了他一眼:“如果佳霖真的像其他孩子那樣整天被女人圍著打轉(zhuǎn),你該更頭疼了,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嘛,終于開竅了,那閨女我看著就中意,脾氣好,性子柔和,自尊自愛自強,不像有些女孩子為了一步登天啥都肯放棄,沒有半點兒的嬌驕之氣,吃得苦,肯吃苦,又能積極想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這多難得??!甭管你咋想,這個閨女是我挺喜歡的。哎,咋不早幾年放開二胎呢,不然咱也養(yǎng)個小閨女可不正好?”

  “只要佳霖爭氣些,過不了幾年你不是就能有個閨女了?我看笑笑這閨女挺重情重義的,不是那種不孝順沒禮貌的孩子。”李鍇忙安慰道。自從國家放開二胎政策,自家媳婦兒沒事兒就開始念叨,說啥自己這代人是最尷尬最劃不來的。

  “拉倒吧,就他那慫樣,我是指望不上了,改天還是讓我親自上陣,怎么著也得把兒媳婦兒穩(wěn)住。你說,現(xiàn)在笑笑拜陳老為師,陳老會不會看不上咱家佳霖?。克墒钦嬲拿T望族出身,那些學(xué)生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會不會嫌棄咱們家是種地的?”田澤開始擔(dān)心了。

  李鍇滿不在乎地道:“誰生下來就是貴族來著?向前追溯,哪個的祖宗不是土里刨食兒?人類的祖先還是猿猴呢,誰比誰來得高貴?咱們不會因為有幾個錢就看不起別人,也不要因為出身普通就妄自菲薄,至于拼命掩蓋出身偽造家譜冒認(rèn)祖宗的事兒更是讓人笑掉大牙。如果,那閨女是那種勢利眼,佳霖也沒必要將心思浪費在她身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好在佳霖和笑笑的年齡都還小,多相處相處,總能看清楚一個人的內(nèi)心。佳霖的眼光,你還是要有信心嘛!來,趕緊吃菜,這些可都是你最愛吃的?!?p>  “笑笑,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就一杯好吧?紅酒有美容養(yǎng)顏、軟化血管的作用,睡前一至半小時,喝五十毫升紅酒,還能促進(jìn)睡眠。我媽就有這個習(xí)慣,說專家說的,不僅有助于放松身心調(diào)節(jié)情緒,還能減肥,我瞧她喝了這么多年,該咋樣還是咋樣?!崩罴蚜匦Σ[瞇地給林歡斟上小半杯紅酒。

  見林歡握著杯腳緊抿著唇,李佳霖笑道:“這是咱自家酒莊產(chǎn)的,盡管放心喝,市面上號稱多少年份的拉菲、奧爾昂、拉夢多啥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勾兌出來的,喝著一股爛水果味。你聞聞,是不是有股濃濃的果香?顏色也好看,就像琥珀一樣。好的紅酒應(yīng)該是干爽、醇厚、綿長、圓潤的,酸、甜、苦、澀,就像這人的一輩子,啥味道你都得嘗一嘗,慢慢發(fā)酵,精心經(jīng)營,最終將各種口味恰到好處地均衡統(tǒng)一起來,成為一杯佳釀。記得我專八考試中有一道中翻英的試題,就是‘生活像一杯紅酒’,我念給你聽聽。”

  搖曳的燭光下,若有若無的低緩優(yōu)雅的音樂聲中,李佳霖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Life is like a cup of wine,people who love it discover inexhaustible wonders from it……”

  林歡的心隨著那燭光輕輕地?fù)u曳,如同深潭般平靜的眸底蕩起漣漪,一圈,一圈,像被風(fēng)吹皺了湖面,輕輕地蕩漾開。似乎,冰凍的心微微地裂開了一絲縫隙,雖然只是一絲,但也能感受到湖面吹來的暖意。她愣愣地看著對面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原本略帶肉感的臉龐不過短短幾日便開始硬朗起來,有了棱角,那雙眼睛溫暖而專注,眼中,她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她驀地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如同受驚的小鹿,濕漉漉的雙眼不安地四處躲避,長而略卷的睫毛飛快地?fù)溟W撲閃,雙頰似乎被杯中的酒染了顏色,而那唇瓣比四周的玫瑰更紅更艷。

  李佳霖緩緩地伸出手,將一朵微微綻開的玫瑰送到林歡眼前:“笑笑,生活就是一杯酒,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但是,你的今后,我會和你一起品嘗。不要拒絕我,好嗎?”

  “我……”林歡惶然地緊緊地貼在沙發(fā)靠背上,不知該如何作答。如果說“不”,會不會傷害被人?如果說“好”,可自己并未做好準(zhǔn)備,不,是完全沒有準(zhǔn)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她知道??墒?,自己該回應(yīng)嗎?自己有這個資格回應(yīng)嗎?

  在李佳霖?zé)o比期待的目光中,林歡的手機(jī)鈴聲響了。林歡一把拽過布包,掏出手機(jī),心底如釋重負(fù)地緩緩?fù)铝丝跉?。是董文浩的來電。他告知林歡,警方查看了她高考現(xiàn)場前后幾天的監(jiān)控,當(dāng)時她從臺階上摔下來,杜凝兒在她身后五六步遠(yuǎn),雖然有向前伸手的動作,但并不足以觸及到林歡。杜凝兒的解釋是,當(dāng)時好像腳下一滑,所以才有那個貌似推人的行為,幸虧身邊的人順手抓住了她。這一說法得到監(jiān)控中杜凝兒身邊的一名同學(xué)證實。隨后,在監(jiān)控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多次出現(xiàn),那就是林豆,曾綁架林歡又直接導(dǎo)致林英的罪魁后世。因林豆目前在逃,尚不知他在其中有何手腳。

  “豆子?又是他!”林歡咬咬牙,捏緊了手機(jī)。

  “笑笑姐,我爸說,林豆這混蛋肯定是精神不正常,不然不會專門針對你,讓你想一想是不是以前把他得罪狠了。”董文浩問。

  “我躲他都來不及咋敢得罪他?”林歡也是疑惑不解,這是她一直沒想通的。

  見她也實在不知道原因,董文浩只得讓她自己小心些,林豆目前逃離了警方的視線,誰知道他哪天突然發(fā)瘋又尋上門兒了呢?“你那花店也太冷清了些,我爸已經(jīng)讓人去弄了兩條軍犬,明兒下午我給你送去。”董文浩說著,笑嘻嘻地道,“今天我爸以前手下的兵王來看他,你也見過,就是那個叫‘揚子’的大高個兒,皮膚有些黑,挺嚴(yán)肅,長得挺帥氣,現(xiàn)在人家可已經(jīng)是上校了,二十八歲的上校,好牛逼是吧?”

  林歡表示,自己沒印象。在董家的那個月,見過許多人,大多是都是高個子黑皮膚嚴(yán)肅臉,穿著軍裝都很精神帥氣。

  董文浩在電話的另一端哈哈大笑:“我爸還想著撮合你和揚哥呢!就我說,三歲一代溝,揚哥比咱倆大了整整十歲,已經(jīng)是邁不過去的天塹了,另外,就他一板一眼的樣子太沒情趣了。笑笑姐,你還是耐心等我兩年,到時咱倆都長大了,可不是比別人更合適?”

  房間里太安靜,董文浩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李佳霖耳中,他直恨得牙癢癢。好在,林歡只是柔聲道:“好了,少胡說了。這兩天我忙著菊展的事兒,過陣子我去看董叔和阿姨,你想吃啥提前給我說,我好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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