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書醒來后的第三天,白錦畫護(hù)送她、姚錦途、海凌風(fēng)一同往玉山而去。
她醒來后,才聽神鳥宮的小弟子同清說,就在她和海凌風(fēng)在畫陣中遇險的同時,在罪惡淵中加固封印的姚錦途突然重傷,還是海無涯得到訊息后及時趕到,才將他救出。
而白錦畫的到來,則是為了準(zhǔn)備天霄會,特意親自前來邀請海無涯,沒想到剛到神鳥宮,就聽說云錦書和海凌風(fēng)在比試,白錦畫覺得好奇二人比什么,便去看看,沒想到一去就發(fā)現(xiàn)云錦書和海凌風(fēng)的肉身狀態(tài)不正常,神魂快要失去靈性,趕忙吩咐在旁的弟子去請海無涯過來,自己率先進(jìn)入畫陣,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神魂快要湮滅的云錦書。
救下云錦書的神魂之后,白錦畫不顧自己神魂耗損,在她身邊守了七天七夜。這中間,她一度陷入深度昏迷,不省人事,請來查看的藥師皆搖頭嘆息,說她恐怕救不過來了,只有白錦畫相信她能夠醒過來,一直陪在她身邊。
云錦書心中暖暖的,二師兄對她真的很好呢??匆谎墼缫颜埗熜謳н^來的呆呆,正四平八穩(wěn)地舒服地躺著呼呼睡大覺,云錦書微微笑了笑。此刻,她也正平穩(wěn)舒適地躺在特制的馬車中,忽然想起她剛得知姚錦途也受傷了時,問同清的話:
“姚上仙傷的重不重呢?”
“外傷很重,但不比您和海少宮主,養(yǎng)些日子也就好了?!?p> 一聽到同清說姚錦途外傷很重,云錦書就恨不得趕緊去看一眼大師兄,但無奈她自己連床都起不了,更別說走路了。想著既然大師兄的傷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他應(yīng)該回來看自己的吧,就暫時將這個想法放了放。這才想到自己的傷。
這傷在身體上沒有任何異樣,但卻四肢無力,甚至是不聽使喚,想動卻動不了,更要命的是每天清醒的時候很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昏昏沉睡。自己法力低,受傷不稀奇,但海凌風(fēng)是神鳥宮的少宮主,怎么也會重傷呢?
“你們海少宮主呢?他也和我一般重傷嗎?”云錦書好奇問道。
“嗯……他比您傷的還重呢?!蓖濯q豫了一下,還是答道。
“比我傷的還重?他自身的法力應(yīng)該在我之上啊。”
“仙子有所不知,那魔邪黑氣是專門攻擊神魂的。您二位神魂脫離肉體,本來就少了最有效的保護(hù),海少宮主還要護(hù)著他帶著的那只——狗,所以神魂損耗就更大。嗯……”同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都想不到您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還魂回來……”
唔?還有這么一說?可自己已經(jīng)覺得自己傷的很重了啊,難道原本她應(yīng)該傷的更重嗎?或者,按照同清的說法,她很可能是死翹翹了。這個同清還真是——耿直,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和同清又說了幾句,云錦書便覺困意襲了上來,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縱然在睡夢之中,云錦書依然清晰地記得她從昏迷轉(zhuǎn)醒時的場景,那種被悲傷籠罩著的感覺似乎完全就是她自己真真切切經(jīng)歷過的,淚水的冰涼依然感覺得到。
白錦畫突然掀了簾子進(jìn)來,帶進(jìn)來一陣清新的空氣。云錦書睜了睜已經(jīng)有些困意的眼皮,目光倦怠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