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旁支,有何不同,老六你只要記住二哥這次沒有害你。”顏謙手中長劍沒有因說話停留絲毫,出劍極快,招招針對風祇腰間暗傷,劍氣四溢,將風祇越逼越遠。
“看來二哥始終沒有把我當自家兄弟,且不說這場試煉是不是一個旁支應該知道的,單單說二哥這手劍法就不是一個顏家旁支可以習得的。三月不違仁,不僅僅贊的是品德,更是贊的這仁劍劍法,二哥能習得這劍法,必定是顏家極其重要的弟子人物??磥砟苤肋@場試煉和我的背景,二哥也是有相當大的能力。”風祇笑嘻嘻的說道,彈指撫琴之法絲毫未停,如亂花飛蝶,每每在最危急的時刻將長劍彈走。
“六第既然能猜到,為兄就不必多言,就聽為兄的一句勸,速速退去,莫要糾纏。”顏謙語氣急速,不斷的催促著風祇。
“既然二哥如此為我著想,那當?shù)艿艿闹缓靡烂惺?。”長笑一聲,身上玄光激蕩,起手就是一記風刃避開顏謙,身法展開,沖天而起:“衛(wèi)王,不,衛(wèi)少侯,今我二哥極力維護與你,非我戰(zhàn)之罪,奈何我有通天之策,沒有可依之同袍,他日界外相見,你我當再比過一場。”
呼嘯間,風祇身上玄光更勝,化作光柱突破天際,這光柱轉瞬即逝,再看原地,已無風祇身影,只有那臉色莫名的顏謙抬頭看著天空。
風祇消失后,衛(wèi)少侯身上突然爆出一股龍威,較之以前更勝,此時再看玄武門前,只見最后一只黑蛟,掙扎著沖天而起,剛剛騰至半空,一聲哀嚎,彭的一聲炸開,化作道道玄光奔向衛(wèi)少侯身后的白龍,這白龍得了玄光,仿佛磕了藥一般,身形迅速變大,龍鱗愈加清晰,抬起龍首揚天一聲龍嘯,瞬時間,云霧消散,再看時已是個朗朗乾坤。
衛(wèi)少侯站在原地,默默感受著身上的變化,良久,衛(wèi)少侯對著列陣喊到:“白溪何在?!绷嘘囍邪紫叱觥澳⒃诖恕!毙l(wèi)少侯聞言,左手一揮,白溪見此也不言語,對著衛(wèi)少侯抱拳施了一禮,帶著將士殺向風祇的營地。
就在此時,顏謙一劍逼停了殺氣騰騰的白溪,也不去理長劍已經(jīng)在手伺機暴起的白溪,對著衛(wèi)少侯就是一禮:“風祇已然消失,衛(wèi)王何須在徒增殺戮。”衛(wèi)少侯見此,微微一笑,對著顏謙說道:“顏卿倒是仁慈,須知慈不掌兵,對付敵人必須全部除掉。”
“衛(wèi)王此話不對,我也是衛(wèi)王的敵人,衛(wèi)王為何不將我也除掉?!鳖佒t平靜的說道。
“顏卿何出此言,現(xiàn)在大勢所趨,顏卿可是要做這逆流之人?!毙l(wèi)少侯微微一怒,對著顏謙說道?!邦佒t不敢,只不過求衛(wèi)王放過這些人,多少給那操盤之人留下些許臉皮?!鳖佒t口氣難明的吐出這句話。
“操盤之人……”衛(wèi)少候沉思了起來,過了些許,“白溪,你且去將那些叛軍綁了,押入大牢。”
“末將領命?!卑紫f道,隨后帶人離去。
“顏卿,你剛才所言之語可否與孤細說一二?!毙l(wèi)少侯,袖袍一揮,身形浮動,幾個呼吸之間,已經(jīng)越入城墻,顏卿問聽此言也展開飛縱之術,越上城墻,站在衛(wèi)少侯身邊。
“想必衛(wèi)王來此是為了一場試煉?!鳖佒t看著衛(wèi)少侯緩緩的說道。
“不錯?!毙l(wèi)少侯點了點頭,承認了。
“這方世界,被稱作天地棋盤,相傳為五帝帝嚳之子堯帝所創(chuàng),縱橫經(jīng)緯,一十九道,蘊含天地至理,天下萬物,興衰與共,皆逃不出這棋盤之道。從堯帝創(chuàng)出棋道之時,這方天地,就出現(xiàn)在了最初的那一方棋盤之上,黑白二子,一共三百六十一枚,每一枚就代表著參與這天地棋盤的資格,但是這僅僅是以身入局的棋子資格,真正能操縱這個棋盤的就是那執(zhí)子之人。”顏謙緩緩的道來,漸漸的將這個幻境由來說出。
“不知,這跟你說的試煉有何關系。”衛(wèi)少侯問道。
“從堯帝歸天之后,這方棋盤與那三百六十一枚黑白棋子,就落在了堯帝之子丹朱的手上。后舜帝繼位,丹朱不服,與舜帝戰(zhàn)于這天地棋盤之內,二人皆是帝命之人,與這棋盤之內大打出手,最后二人勝負如何無人知曉,只知后來舜帝封丹朱于房地,天地棋盤也因那一站碎做數(shù)塊,棋子更是散落天下,消失于茫茫天地間。不知道為何人所得?!鳖佒t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再后來不知道多少歲月,這天地棋盤再次出現(xiàn),漸漸的演變?yōu)樯瞎畔让窈透骷腋鲊米鞯茏釉嚐捴亍6竦奈覀?,能夠出現(xiàn)在天地棋盤之內就是因為世家試煉的開啟。我為顏家弟子,先祖顏回師從孔圣,從孔圣哪里得了幾枚棋子,我這才有了入這棋盤的機會?!?p> 衛(wèi)少侯輕輕一笑:“難怪風祇疑你旁支身份,你能從顏家弟子中獲得這一枚棋子,也是極為出色。”顏謙微微一笑:“衛(wèi)王謬贊。風祇為風家弟子,衛(wèi)王也知風家傳承自女媧伏羲氏族,是上古先民一脈,據(jù)說風家有這天地棋盤的一角?!?p> “歐,那風家身家竟是如此渾厚,連這等奇物竟然也藏有一些。”
“正是如此,我才說服風祇退去,風家的武道術法皆傳自女媧伏羲氏族,上古有傳說,人是由女媧取土所造,此等傳說,不說是否為真,既然能夠傳出這種說法,必然有些許道理。衛(wèi)王可知道家五行之說?!鳖佒t對著衛(wèi)少侯問道。
“我知道此種說法,顏卿,不,還是稱你為顏謙吧,都是試煉之人,你還是稱呼我的名字吧?!毙l(wèi)少侯點頭說道。
“也好,少候既然知道五行之說,也知五谷之說,五谷對五色,五色對五行,又有人以五行來劃分人之屬性,以此為論,風家之人,皆為土行之身,能以土行之身練得如此厲害的御風施雨之術,可見風祇在風家地位不低,以風祇的地位而論,就算此次試煉輸了,失了一枚棋子靈氣也是無妨?!?p> 顏謙見衛(wèi)少侯沒有插言繼續(xù)說道:“你見過小七,知道小七一身道家秘術,當知小七是以道家棋子如此棋盤,魯上身負法家鎮(zhèn)獄之劍,可知魯上以法家棋子入了棋盤,其他幾人,武道術法斑駁,我也辨不出是那些世家之人?!?p> “以你的說法,我們皆是棋子入界,為何我們可以在界中自由行事?!毙l(wèi)少侯奇怪的問道。
“自由行事!”顏謙驚道,“看來少候也是有奇遇在身,你可知道在這棋盤之中,只有你和風祇可自由行事?”
“為何如此?”衛(wèi)少侯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少候,忘了我說過風家有一角天地棋盤?!鳖佒t笑道。
“天地棋盤,莫非,莫非……”衛(wèi)少侯不禁沉吟道?!澳鞘裁矗可俸蚩墒且f些什么?”顏謙問道。衛(wèi)少侯抬起頭看了看顏謙,心里想到,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身份如何,我尚且不清楚,這學宮雖是圣地,但也不知是否為安全之所,這顏謙為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是糊楞一下。“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p> 顏謙看了衛(wèi)少侯一眼,饒有深意的說道:“衛(wèi)少侯,衛(wèi)這個姓不好說是真是假,但是少候身居龍氣,也是王室弟子,想在天下諸王,總會有一二之人有那一角棋盤?!?p> 衛(wèi)少侯問聽此言咯噔一下,他知道我是王室弟子,好在沒有懷疑我是衛(wèi)王王室,也沒有懷疑學宮,這便好?!邦佒t既然不能自行行事,莫非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顏家之人所控?”
“是也不是,天地棋盤可自行演變,雖操盤之人可以落子,但是只能定大勢,不能控小節(jié),這次能算的上操盤之人的,只有你和風祇,你與風祇定下了,這白龍伏蛟之勢,但是這蛟如何被伏,就是你們這些操盤之人,也無法料到的,這也就是我們在棋盤之內可以稍加行事的緣由。”
“多謝顏謙為我解惑,既然其他棋子皆已退出棋盤,不知你我二人何時退出此界?”衛(wèi)少侯問道。
“不如現(xiàn)在,我等離開可好?”顏謙說道。
“善,請顏兄先行一步?!毙l(wèi)少侯對顏謙施了一禮。
顏謙一愣,隨即漏出釋然的表情:“衛(wèi)少侯啊,衛(wèi)少侯,吾去也!”大笑一聲,隨即身化光柱離開此界。
衛(wèi)少侯看著顏謙離開松了口氣,心想著,老子終于完成這項試煉,這關大概是過了。心里剛剛想到,就感覺身體變輕,緩緩升起,起初速度還慢,少時便化作流光直沖天際,衛(wèi)少侯只來得及向下望了一眼,只見一道紅光閃過。衛(wèi)少侯心有遺憾的出現(xiàn)在了棋室之內。
就在這時,廣場閣樓之上,代表第二關的紅旗,緩緩落下。孟軻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第二關,治國已過。”突然,身旁胡老頭的聲音傳來:“我就說他能過第二關吧,我墨家未來弟子,肯定差不了?!?p> “什么你們墨家的,他是我們道家的?!碧煨穆曇敉蝗粋鞒?。“都別爭了,大丈夫當入兵家,上陣殺敵,萬軍辟易?!边@是田離甕聲甕氣的說道。結果卻換來了兩聲“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