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見這安清郡主處有些出路,又朝著她跪拜起來,“郡主明鑒,我等真的沒有殺害您未婚夫婿的動機(jī),小人只不過貪財(cái)……請郡主明鑒??!”懸鈴抽出腿,退了幾步,以陳大這智商確實(shí)不夠犯事。
“你且起來,我相信,你并非是殺人真兇?!?p> 這丫頭該不會是瘋了?后頭那糟小子摸了摸下巴,方才,她分明連自己的稱號都說不出,郡主,十分奇怪。
“郡主?!彼锨氨臼枪Ь葱卸Y,可眼神中卻是一番要故意惹事的意味,“既然郡主說這陳大并非是兇手,定是知道,這真兇是誰了?”應(yīng)無患本不想給她臺面下來,可誰知他低估了這個郡主。
“這真兇就是白飛,很難猜么?”
應(yīng)無患同后頭的慕容玄,幾乎露出了同樣的神情,但顯然,這二人都猜到了殺死侯府公子的真兇。
“郡主?!卑罪w穩(wěn)步從后頭走出,“不知白飛為何成了這殺人真兇?”
其實(shí)——猜得原因占大多數(shù),四選一的概率有百分之二十五,可是,這白飛實(shí)在太多古怪。
“我問你,為何方才陳大說謊,與你在河邊切磋武藝,你并未反駁,反而幫他隱瞞?”
白飛瞇著眼,“郡主,白飛乃是江湖人士,陳大乃是我的故友,我方才也是以為他是真兇,才刻意隱瞞。”
陳大在一旁本想為之說上幾句,可忽而間,倒是有頭腦想起,自己也逃脫不了干系的事。
“哦,江湖義氣咯?”懸鈴盯著陳大,隨后再看向白飛那方向,“那不知道白飛公子,在案發(fā)時所在何處呢?”
白飛坦然答道,“我確實(shí)在河邊散步,方才這位小兄弟說的,河邊有燈會,人潮擁擠,想必,是在說謊?”應(yīng)無患的眼神越是鎖定這個白飛,越是覺得此案不太對勁。
“喂,你真的說謊?”這丫頭何時來的自來熟,竟還跟他說“喂”?
應(yīng)無患清了清嗓子,“方才是為了引出陳大,我故意說出此事。再者,今日,我是何郡主在一起的,去什么河邊?”他最后幾句像是嘀咕著故意給她聽的,也是,方才他和附子都在屋內(nèi)。
“那你有何證明,你在河邊呢?”
白飛指著自己已經(jīng)浸濕的鞋,“今夜晚上路上行人不多,我又趕著夜路過來,便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水池里。若是郡主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那橋邊的老翁?!彼匀皇遣幌嘈牛衼砹死衔?,這老翁老眼昏花,竟說的有木有樣的,就連他怎得撲通落水,他怎得用桿子相救,都說得一清二楚。
“喂,看來,這白飛真的在河邊……”這丫頭怎么——又來?
應(yīng)無患看著她靠近來的臉,忽而覺得渾身難受,往旁跨了一步,“這兇手,是白飛不假。只不過,他用了別的方法。既然是你看到的白光,你該想到白光會是什么?”
木懸鈴很是努力地?fù)u頭。
這丫頭什么都不知道,還理直氣壯問了這一堆事?難不成,她方才真的都只是猜測?應(yīng)無患側(cè)著腦袋,果真,不能將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看得太聰明。
“郡主方才同我說,在屋前看到過一道白光。”應(yīng)無患一步步走向那個白臉少年,顯然是沖著他去的,“慕容先生可知道,這白光是什么?”
“兇器?!?p> “什么?”陳大睜圓了眼,“難不成,殺人的還能是道光?”
“殺人的當(dāng)然是刀了,你這蠢驢!”懸鈴還沒開口,這一旁的宋三郎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
果真,這個小白臉早就看穿了這一切,卻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在場上,也就這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