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子王李公子乃是玉都有名的闊少爺,自然這賭坊的老板都要敬他幾分。他的父親乃是朝中重臣,兒子卻整日的不學(xué)無術(shù),照理說李大人也算得上書香世家,這等家丑自然不得外揚。
賭坊老板倒是公正,也未曾幫那李公子做什么手腳,讓個不認(rèn)識的小廝親自主持。
“請二位公子下注?!?p> 他微微撓了撓耳朵,側(cè)過身輕聲問,“你可有把握,這可是我全部家當(dāng)。”
“閣主放心,你只需下一個與他完全不同的注,其余的交予我。”附子也為自家公子擔(dān)心起來,要知道平日里那些個周扒皮就算是軟磨硬泡公子都不會給分文,這一下大出血,估計這回公子手都止不住抖。
“喲,狂妄小子,既然怕了,干脆就別賭了!”李公子嘲笑道,扇著折扇,“這樣吧,我全壓大,你全壓小,若是你贏,我把所有銀子都給你……”這李公子雖是紈绔,可不是傻子,如此沒有準(zhǔn)備的仗他不敢輕易夸下,應(yīng)無患總算知道那個公正無私的賭坊老板忽而退出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便按李公子所言,公子我圖個樂!”他朗笑中是心口微微滴血,附子幾乎都能聽見心尖撕裂的聲音。
小廝是個手腳利落的人,“既然如此,我數(shù)一二三,便揭開。三,二,一!”
迅雷間,他眼前似有一道白線穿過,而后眨了下眼便什么也看不見。
“是,是小……”小廝眼睛瞪圓,看著眾人,唯獨不敢看李公子的眼,“公子,定是他們動了手腳!”
李公子一把折扇夾在他肩上威脅道,“小子,你該不會是來故意拆臺的?”
“公子哪兒的話?!彼呛切α藘陕?,隨即從那小廝的手心中找出一枚色子,“我這也是看公子身邊用人不行,竟還找了個這種人來做莊,自然不會有好事。”
“李公子,李公子,我真的是衷心不二的?!蹦切P似乎蠢笨,一下陷他于不義,一個扇子敲下,小廝的臉上劃出一道口子,仍在那里喊著,“公子饒命,饒命,我當(dāng)真換了的?!?p> 這豈不是讓李公子在這賭坊再無臉面混下去?他顧著四周,恨不得此刻就揮袖離去,可轉(zhuǎn)瞬間,一個人影站在他眼前。
“我方才就說了,李公子看人不行,這等見利忘義的奴仆定是收了錢,開始誣陷主子了?!?p> 這倒有意思,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竟還替他說上話,“是啊,來人將這奴才帶下去,定要問出是誰人讓他構(gòu)陷我,若是在場的人,我李某定不會饒過?!边@李公子不笨,此話一出自己的面子留下,還給了旁人提了醒。
出了賭坊,果真他急匆匆追了出來,“那個,兄臺請留步?!?p> 他們止步,轉(zhuǎn)過身是李公子擠出來的假笑,“方才多謝兄臺搭救,不知兄臺為何要出手相助呢?”
“我孤身一人來到這玉都,本就沒什么朋友,便是來這賭坊玩了幾次,見公子哥尤為爽快,做事果斷,想要上前??墒恰彼b得有木有樣,“可是李公子并不搭理?!?p> “你……要和我做朋友?”李公子本還靠前站著,忙嚇得往后一退,“你該不會是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