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魤山的魔殿內(nèi),兩個身著黑衣男子站在血池旁。
兩位男子的容貌十分妖嬈,眉心的魔君印記,有些嚇人。
大殿內(nèi)站著許多的侍衛(wèi),不過沒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因為他們知道,魔君不喜歡吵鬧。
忽然一個魔軍沖進了大殿。
與此同時,一位身穿暗紅長袍的男子,手持黑劍,走了進來。
夜機魔君臉上神色有些惱怒,一揮手,沖進來的魔軍就被烈火焚身,慘叫聲在大殿回響。
這時夜飛笑著說道,”哥哥何必動怒,來喝杯血,舒緩舒緩“
說著,夜飛將一杯人血遞給了夜機。
夜機無奈的看了夜飛一眼,接過人血,飛到了殿內(nèi)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夜飛用舌頭添了添嘴角的人血,張口說道,”血祭,你來說吧?“
說完就飛到夜飛身旁坐了下來。
”啟稟魔君,青面他,被人殺了,他帶去的魔君也被全部殲滅“
夜機將手中的杯子捏碎,化成了灰,”你給我說說是誰殺了他“
夜飛的眼神十分兇狠,血祭都被嚇到了。
“是剛繼任的花溟。不過,我估計,花溟也活今夜了,因為他被青面的毒勾直刺心口“
夜飛盯著夜機的手,嫌棄的說道,“你瞧你,我好不容易用龍骨制的杯子,就這樣被你捏碎了”
“無妨,改日我陪你一個就是”夜機笑著說道。
夜機轉(zhuǎn)過頭對血祭說道,“既如此,你去將青面的遺體帶回,好生安葬。至于魔軍,發(fā)些錢兩給他們的親人吧,我魔界每日都有數(shù)百新兵復(fù)活,又何必在意呢”
“是,那血祭先退下了”
血祭剛退出大殿,兩位魔君就不見了,只剩兩把椅子留在大殿內(nèi)。
村落里,凌風(fēng)山的多數(shù)弟子都已回山,只留下了花溟帶來的那些弟子。
紫綺雙眼通紅的伏在花溟的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花溟,留下了眼淚,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紫綺淚眼模糊的看向陌軒。
陌軒搖了搖頭,
紫綺不肯放棄,“我們還有陰脂花,我們可以用它解毒的”
“沒用的,毒入心臟,花溟的仙身都浸滿了毒液,陰脂花救不了他的。何況,即便解了毒,那心口的致命一擊也足以要了花溟的命”陌軒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房外,村民跪了一地,為花溟祈禱。
房內(nèi),紫綺早已哭成了淚人,在心里吶喊道,“我不準(zhǔn)你死,你起來,我喜歡你你知道嗎,你那晚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的”
可是,紫綺知道,花溟,永遠(yuǎn),永遠(yuǎn),也不會醒過來了。
陌軒拿了一壺酒,強忍著淚水,對村民們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走開了。
陌軒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喝得爛醉,自言自語的說道
“真傻,世人都以為神仙可以救你。祈禱,有什么用,花溟你本來就是神仙了啊,有什么用!”
“花溟你知道嗎,也許是你那魅惑三界的臉龐,迷惑了我雙眼,讓我喜歡上了你。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是喜歡你的吧,我知道你喜歡的是紫綺,可是我本打算成全你們的。你為什么,為什么,就這樣,走了”
陌軒幾近嘶吼,只能將自己灌醉,忘記傷痛。
可是,他醉不了,放不下。
淚水從陌軒潔白的臉龐上滑下。
月殤失落的和白墨趴在地上。
原以為烏云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悲痛再次籠罩了整個村落,這次,陌軒和紫綺也被悲痛籠罩了。
入夜,村民們依然跪在地上。
紫綺看著月亮升起,心里的絞痛,越來越重,因為,陌軒說過,花溟子時一過,必死無疑。
村民們依舊不肯放棄,虔誠祈禱。
不過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有的村民終于放棄了希望,停止了禱告,放聲痛哭,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漸漸的真?zhèn)€村落,全是哭聲。
還有一個時辰,陌軒看著月亮,慢慢移向天空的正中央,臉上的淚珠已經(jīng)風(fēng)干。
陌軒起身,向著花溟所在的小屋走去。
陌軒想,如果花溟注定要死在這里,他也要回去,送他最后一程。
陌軒剛走到小屋前,天空中就下起了花雨。
陌軒感應(yīng)到了一股強大的仙氣,這種力量幾乎可與天帝匹敵,不過又不像是天帝。
那樣的話,只能,是花神了。
果然,花神自天而降,身后尾隨著一眾花仙。
“花神來此地作甚?”
“原來是玉面帝君,我自然是來收回陰脂花的了。你們用也用過了,也該將花歸還了。
花神一揮手,房門就打開了,紫綺被飛入的花瓣迷了眼睛,
花神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花溟床前,用手一勾,就從花溟的靈境中取出了陰脂花。
紫綺剛想阻止,就被花神定住了。
花神本想就此離開,不過,又想起了花溟身上的種種謎團,最終還是決定出手救他。
花神用手一揮,陰脂花飛速旋轉(zhuǎn),進入了花溟的眉心。
不一會,花溟的毒就解開了,陰脂花從花溟的身體里飛了出來,不過帶出了一片花瓣。
”怎么會,明明是個凡人修成的仙體“
花神嘆息了一身,用術(shù)法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個玉瓶,倒出一滴水,滴在花溟的傷口出,傷口立刻就復(fù)原了。
花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剛想問什么,花神就走了。
紫綺也可以動了,她立刻沖過來,抱住了花溟。
陌軒看到這一幕,心里想,”總算,我就知道,你不會就這樣死的“
村民們也立刻沖進了小屋,漫天的悲痛,終于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