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易眷就被帶回了祁家。當(dāng)她一下車,她再一次受到了驚嚇,帝都最具神秘色彩的園林式私人會所“逸”居然是祁家的,不,準(zhǔn)確點來說,是祁箋的。
易眷站在“逸”的大門口風(fēng)中凌亂,呵呵呵呵,祁四娘原來家里這么有錢的?
“小眷,快進來,別在外頭發(fā)呆了。我?guī)闳ス涔?!”祁箋拉著易眷入了園子。
與古樸寧靜的大廳不一樣的是后頭的園子,小橋流水,曲徑幽深,隱約感覺這里的擺布有些玄乎,明明不是很大,卻好似怎么也望不到邊際。
“這園子里,我布了陣法的,防止一些不上道的誤闖了來。”祁箋好似只是輕輕撥弄了垂下來的枝條,下一刻,面前就豁然開朗了。
“哇,好漂亮?!币拙煅劬Χ剂亮耍@回廊,這庭院,真的是美不勝收。
正往后院吃飯的地方去,祁箋遇到了分支的一個族人。那人看上去已經(jīng)四五十的樣子,但是對祁箋畢恭畢敬的。
祁箋也沒擺什么架子,還給那人介紹了易眷,說是本家那邊二房的四娘。那人頓時一臉恭敬,畢竟在這種修真的家族里,修為才是硬道理。
祁箋碰巧去接了個電話,易眷便站在廊下又與那人攀談了幾句,等祁箋回來了,便告辭離開了。
不成想,這一幕被剛赴宴準(zhǔn)備離開的夏辰瞧了個正著。
他沒看見碰巧離開的祁箋,只看到易眷跟一個看上去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子在廊下說笑,很是親密的樣子。
不由心下冷哼,“看來這星辰總裁夫人這位子并不是很入她的眼嘛?!比缓螅攘它c小酒的他便隨著助理離開了。
又瞎逛了會兒,祁箋才領(lǐng)了她往后面的住處去。古色古香的房間,跟很二師兄準(zhǔn)備的房間完全是倆個風(fēng)格。卻是一樣的周到齊全,什么都有。
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祁箋拉著她的手,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這里的一切,你也有份的?!?p> “別想太多,今天累了吧,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回本家瞧瞧?!?p> 易眷不好意思的撩了撩頭發(fā),笑著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
祁箋沒再繼續(xù)拉著她聊天,也離開了。易眷東摸摸西瞧瞧的,哪里都好奇。但今天確實也有些累了,畢竟這個神魂融合了還沒多長時間,她還是需要好好休息。再加上,她總感覺她照著包妹教的方法修煉,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算了,等有時間再找?guī)煾祮枂枴?p> 易眷胡思亂想著,趴在柔軟的被褥上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然后,易眷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灰蒙蒙的空間。她暗自想著,是做夢嗎,然后掐了一下自己,果然不會痛,然后她就定下心來,在那個奇怪的空間里閑逛起來。
空間很大,而且彎彎繞繞的,她摸索了好久,什么都沒看到。
一片混沌,忽然,前面出現(xiàn)的一片光,她便朝著那個光源奔去,居然是一個新的屋子。
強光一閃,她頓時感覺眼睛都要瞎了。定睛一看,光源的來源居然是一個蜷縮在地上的白衫少年。他背對的著她,蜷縮成一團。易眷好奇的走了過去,像是怕吵醒那個少年,她輕輕的將他翻了過來,想看看少年長得什么樣。
這一瞧倒是讓易眷有些氣悶,這少年居然長著一張和夏辰極其相似的臉孔,只是更年輕了一些。
易眷霎時有了一種bi了狗的感覺。
幾個月前,她就夢到了一次夏辰,還把他就地辦了。然后她醒了,就變成了祁四娘。這一次,她又夢到了夏辰,還是更年輕一點的夏辰,她會不會一會兒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又換了個身體啊。
易眷又悄摸摸的將那少年推成了原樣,不住的念叨,“我不睡你不睡你,你別再來夢里找我了?!?p> 說著又奔回了她進來時的甬道,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沒一會兒就沉沉的昏睡了過去,而原本蜷縮在一旁的少年擰著眉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怎么又是她?”
一邊說著一邊蹲到了她身旁,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果然還是丑?!?p>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易眷從他站到她身旁開始就醒了,本來想假裝自己沒聽見的,但是還是忍不住了。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在她夢里都要說她丑。
“我說易眷,你怎么不考慮去整整容啊,你看那個蘇西,還又那個楊啥玩意的,多會折騰自己臉。你再看看你,不求你多美若天仙嘛,至少也要能看呀!”這個年輕版的夏辰好像比平時更討厭了呢,好想錘他。
易眷氣的眼睛都要冒火了,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哼,丑就丑唄,反正我都掛了?!?p> “什么掛了?”夏辰有些不解。
“要你管啊!”易眷沒好氣的蹲在一旁畫圈圈,“不過,夏辰,這個時候的你,比你現(xiàn)實中還好看一些?!?p> 易眷偏頭去瞧一臉稚氣的夏辰,越看越覺得比現(xiàn)實里總板著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順眼的多。
少年一陣無語,也在她旁邊蹲了下來,“我現(xiàn)實的樣子很招人煩嗎?”
易眷認真的想了一下,“也不算吧,好像很多女孩子喜歡你那張冷到?jīng)]朋友的臉,說什么‘辰辰老公好酷哦’。畢竟,顏值即是正義?!?p> “那你呢?”少年皺著眉看著她。
“我?”易眷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神色憂傷又有些寂寥,突然一個沒忍住,在他臉頰啵了一下。
就看著那少年臉色由白到紅再紫再黑,像是隨時要噴火一樣。易眷樂的爬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笑的像個傻子。等那少年回過神來追著她去,可哪里還有易眷的身影了。
“這個女人!”一邊狠狠的拿衣袖擦著臉頰被她碰過的地方,一邊直跺腳,“又被占便宜了。”
另一邊,易眷笑著笑著幽幽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也沒脫就這么趴在床上睡著了,又迷迷糊糊的爬起身,脫了衣裳直接鉆進了被窩,繼續(xù)睡覺。
而剛那個夢,她只當(dāng)是個夢。
墨青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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