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大多數(shù)的人們還在夢鄉(xiāng),云之空卻早早地醒了。他看著正在熟睡的沐婉晴,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祥和,隨后親吻了一下沐婉晴的額頭。不過正是他的這個動作,卻驚醒了沐婉晴。
沐婉晴睜開惺忪的睡眼,世界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她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云之空,心里卻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忽然一句話更讓她開心不已,“你再睡會兒,時間還早!”她很是聽話,又閉上眼睡了起來,樣子很甜。對于她的樣子,云之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云之空和沐婉晴洗漱完吃飯的時候,姨父告訴他們,他已經(jīng)給學校請假了,他們今天不用去學校了。這個消息讓云之空的心情很順暢,因為這讓他有時間去找老師談及關于昨天夢里的事情。
沐婉晴本來是要陪云之空散步散心,但是中途學校來了一個電話并說有重要事情找她,她依依不舍地去了學校。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是一口否決并掛斷電話的,事實上她的確這樣做了,但是之后她家里來了一個電話說,讓她去學校而且還說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無奈的她只好順從家里人的話去了學校。
不過學校的這個要求,卻幫了云之空一個忙。本來他難以開口支開沐婉晴,正要狠心說出傷人的話的時候,學校來了一個電話,并將沐婉晴支開了,他見此嘆了一口氣。他隨自己的姨父送沐婉晴去完學校之后,便自己一個人去了皇甫圣的家。
警車和好多記者在山上等待著,云之空見此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心噗通噗通地亂跳。他的身影憑空出道路上,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詭異的一幕,如果發(fā)現(xiàn)的話,那么肯定會轟動整個世界。他加快自己的腳步,從后面看背影顯得著急。
竹林被摧毀面目全非,竹子倒在地上,像是被大風吹倒一般,竹枝隨地都是,竹葉滿地??吹竭@里,云之空的心里像是被人扎了一下,很疼!沒有見到事實真相,他心里的希望是不會破滅的,他狂跑起來沖向那熟悉的別墅,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關于別墅的蹤跡。
“不,這不可能!”云之空看到場景之后,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嘴里一直在念叨著,呆若木雞。警車和記者圍繞在這塊石頭的周圍,并沒有在意在不遠處的云之空。
此刻的云之空腦海中閃現(xiàn)著昨天夢里的場景,一個火球從天而降,像是從天而降的隕石。夜空由于這顆火球,被照得通亮?;鹎蛑?,一個山頂?shù)膭e墅有幾個房間亮著燈很安靜,像小小螢火蟲裝飾著夜?;鹎驂嬄涠?,別墅直接被摧毀的什么都不剩。
“這是真的?不…一定不是真的!”云之空的心里一直不認同這個真相,也一直不愿意認同夢里的場景。他忽然又想到另外一個師父,連忙召喚出言咒并念動咒語,隨后便一下子消失,和來的時候一樣。
四合院還是和以往一樣,看到這樣的場景,云之空的心放下了一半。不知為何,他的心里很壓抑,他隨即吸了一口氣,并開始抬起自己沉重的右手,敲了幾下門。站在門外等待的他,多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怎么還不開門?”
門緩緩地開了,云之空喜上眉梢,不過等待他的卻是開門的人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那個老人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和孫子來看自己,門沒開完就傳出了聲,“兒子和孫子終于來看我了!”
當老人看到云之空的身影之后,連忙改口道:“我的寶貝孫子,你爸爸呢?”對此,云之空有些傻眼,不過他沒有呵斥這位老人,連忙開口道:“老爺爺,我不是您孫子!我是來找歐陽先生的!”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大聲點兒!”那老人開口道,聲音有些大。云之空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位老人年紀過大,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了,他連忙大聲道:“老爺爺,我不是您孫子,我是來找歐陽先生的!”
“你不是我孫子??!”那位老人說話的語氣暗淡了,可以看出無比的失落之感。云之空的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他還是開口道:“那歐陽先生在嗎?”
那老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緩緩開口道:“歐陽?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里有姓歐陽的!”云之空的心如同從山崖墜落而下,失去了知覺。那老人一直在他的耳邊說話,但是他并沒有聽到,只見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流下來,哭泣聲淡淡發(fā)出。
“小伙子,你為什么哭???”那老年人的這一句話將無神無魄的云之空拉了回來,云之空癡傻地道:“對!我為什么會哭?為什么?”
那老人看到云之空的樣子,他開口道:“人生無常,遭遇之事不能都隨心,要看淡若水!”對于老人的一番話,云之空并沒有聽到心里,開口道:“做的夢會成真嗎?”
不知道云之空的話,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老人說的,但是老人回答道:“夢,或真或假,我們,或有或無!”云之空聽后,喃喃自語,“或真或假!可我分不清,這是假的,還是真的!”
“小伙子,我孫子和兒子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來看我了,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沒有一個人說話,今天給你嘮叨了那么多,你千萬可別見怪!”那老人開口道,言語中有種淡淡的失落。
云之空久久沒有開口說話,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和老人說打擾了,隨后就緩緩地離開了,顯得有些落寞。老人看見離去的云之空,不由地嘆了口氣,轉身將門緩緩地關上。
云之空像一個流浪的野狼,心里沒有時間的概念,也沒有空間的概念,不知疲倦地一直走著。紅燈停下綠燈行走,他穿過無窮無盡的街道馬路,穿過擁擠的人群,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吸引住他,同時也沒有人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