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謹笑了笑,并不當回事一樣,語氣輕松:“大概是為了防止同一時間進入絕地世界的人匹配到一起的一種機制吧……不過時間流速的差別有什么規(guī)律……我們也一直找不到什么頭緒。所以只能是說說而已了?!?p> 顧盼點了點頭:“你能告訴我們這些,其實我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多謝你,談先生。”
談謹?shù)卣f:“舉手之勞而已。叫我談謹就可以了。”
顧盼從善如流,卻也沒忘記問談謹關(guān)于積分中心的事情。
那個回歸……確實,無論是反映最激烈的江淹也好,還是表面上若無其事的顧盼自己,確實都很想知道“回歸”到底是怎么回事。
談謹想了想,說:“我也看到過這個東西。不過十萬點積分,確實有些太貴了?!?p> 一旁的江淹苦笑了一聲:“如果不是為了回家……我想我絕對不會關(guān)注這個東西的。每一局獲勝只能贏得15點積分,攢到一萬積分的時候,恐怕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
繁星笑嘻嘻地安慰著江淹:“沒事啦小哥哥,有總比沒有好啊。對了小哥哥,聽說你是很厲害的外科大夫。我在外面的時候有聽說過你的名字哦?!?p> “啥?”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繁星跟江淹的身上。
繁星聳了聳肩膀,很輕松地說:“啊,我不是跟老大一起進來的。我是后來遞補上來的隊員,所以可能我的時間流速還跟現(xiàn)實世界有些關(guān)系吧。我當時打算坐飛機去Y省醫(yī)院做化療,當時的主治醫(yī)生姓江,應(yīng)該是江淹哥哥的父親吧。有聽他提過你呢,說你在某大學讀醫(yī)學,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家了之類……”
江淹原本愣愣地看著繁星,可后來他的眼眶越來越紅。
“應(yīng)該是我爸爸吧……”
江淹的聲音哽了一下,他捂住了自己的臉:“嗯,我爸爸也是醫(yī)生,而且是很厲害的腫瘤科醫(yī)生。從小到大,我不知道看他救過多少條人命。所以我后來也學了醫(yī)。學醫(yī)真的很累,我又是直接讀的本碩博三連,真的忙到四五年內(nèi)除了爸媽來學??次抑?,一次都沒有回過家……本來這一次好不容易在我家的城市有個學術(shù)會議,我跟導師申請了過去,打算順便回家看看的??墒钦l知道就到了這里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jié),一如魏舒瀾之于顧盼……一如珂兒之于Seven。
而江淹的執(zhí)念就是他的父母,他的家。
中庭里一下子沉默了起來,每個人都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求生、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拼命活下來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誰愿意成為一個手上沾滿了血腥的劊子手?
“那么這就是第二件事了?!闭勚斴p咳了一聲:“積分獲取的方法,不止一種。只不過……收益越大風險越大。除了獲勝場次每次獲得的15積分,其他任何形式獲取的積分都屬于高風險下的收益品。”
顧盼心里一動:“我洗耳恭聽?!?p> 談謹手指一動,一副全息地圖的光屏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正是他們廝殺過很多次的絕地戰(zhàn)場。
“假設(shè)這里是一個游戲世界。那么,吃雞就是主線任務(wù)。你們有沒有想過,還有存在支線任務(wù)的可能?”
顧盼的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個猜想,她看了Seven一眼,對方的臉色極為平靜,并沒有表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我們有這樣猜想過?!鳖櫯伍_口:“但我們迄今為止進行了四場比賽,每一場比賽里都沒有遇到像是可以開啟支線任務(wù)的情況……”
顧盼不是游戲白癡,主線+支線任務(wù)的游戲她也略略有聽說過。可絕地戰(zhàn)場上,不是沒有任何活物存在的嗎?而且一旦決出最后的勝利者,小島就會在五分鐘之內(nèi)崩潰。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存在支線任務(wù),又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顧盼一臉懷疑地看著談謹,很期待這家伙的回答。
“支線任務(wù)是不會主動出現(xiàn)的?!闭勚?shù)卣f:“我們也在找觸發(fā)的方法。這個消息……是曾經(jīng)住在你們這里的上一支隊伍的隊長告訴我的。當然,他們已經(jīng)全滅了,不然你們不會住進來。這僅僅是消息而已,至于怎么觸發(fā),他們沒說,我們也沒遇見過。我只不過是延續(xù)這個傳統(tǒng),告訴你們而已。”
行吧。
顧盼苦笑了一聲,也悶了一口茶。
“這是慣例傳統(tǒng)么?”她問談謹:“老鄰居對新人的慣例問候……感覺還蠻溫馨的???”
談謹笑了笑,也喝了一口茶:“啊,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我也比較看好你們。所以……最好別消失的太快,否則就是浪費我一番好心和口水。”
談謹?shù)谋砬楹苷嬲\,顧盼雖然很氣,可一時之間,居然也想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只好僵硬地笑著:“借你吉言。我們肯定爭取多活幾天……”
談謹哈哈笑了起來:“別太緊張,我緩和一下氣氛而已?!?p> 他的幾個隊員們也都是嘿嘿直笑。
這下連顧盼也在心里開始吐槽了起來……究竟是什么人會拿這種問題開玩笑啊。
這個霸道總裁隊好像還真的跟別的隊伍有些不一樣呢。
“大致該說的就這么多。”
談謹面上的表情很是輕松:“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都沒有什么用處,但聊勝于無。這個世界里并不是絲毫沒有希望的,自己慢慢去發(fā)現(xiàn)吧,我們也只是掙扎求生而已。”
他表情忽然有點兒唏噓,打量了一番中庭的布置,感慨道:“這樣在金錢上的毫不在意,幾乎已經(jīng)是現(xiàn)實世界中人物欲的巔峰了??稍俣嗟暮勒谰疲钟惺裁从媚??我寧愿不要家財萬貫,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p> 江淹卻補刀道:“你們叫霸道總裁隊,為什么呢?難道你還真是個霸道總裁???”
這個問題,其實顧盼也很好奇??烧勚?shù)哪樕蠀s浮現(xiàn)出了一股尷尬的神色,他攤了攤手,用一種看弱智兒子的無奈目光看著自己的三個隊友,說:“還不準他們有個霸道總裁夢么?”
繁星笑嘻嘻:“扛著AK的霸道總裁,怎么樣,是不是很霸氣威武?哇,那要是能撩小妹兒的話,那還不是一撩一個準……”
顧盼默然看了繁星一眼,覺得他跟江淹真的是倆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