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輸了就拜師(修)
“李師傅,別動氣?!标惤?jīng)理微笑開口,“這盆蘭花不是很貴,不過一百萬而已,要是不小心弄死了,我奇緣賠得起!但它是趙老的兒媳婦、趙氏集團的趙夫人最喜歡的一盆,若不是如此,我奇緣怎會花這么大的心思,來挽救一盆蘭?”
趙老,C國開國四大元帥之一,曾經(jīng)跺跺腳,能讓政壇抖三抖,因為身體病痛已經(jīng)退休好幾年,但其影響力依然無人能及。
李師傅臉色微變,緊緊閉上嘴。
陳經(jīng)理轉(zhuǎn)過臉,對著安小小溫和一笑,“這位同學(xué),你說這蘭花病了,它是什么病?”
“可以讓我摸摸看嗎?”
“可以?!?p> 安小小走到那株蘭花身邊,伸出手輕輕觸碰葉子,閉上眼,凝神閉氣。
長壽村之人,代代伺候花草,又身有靈氣,數(shù)萬年下來,與花草樹木之間,有一種奇異的默契,能感知它們的溫度、濕度和精氣神。
很快,安小小收回手,附到陳經(jīng)理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饒是陳經(jīng)理接觸花草多年,聽過不少奇談,也忍不住露出驚訝神情。
“同學(xué),你剛剛說的這番話,匪夷所思,聞所未聞…”陳經(jīng)理說了幾句后,一時猶豫,顯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安小小笑笑,“陳經(jīng)理,您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蘭花的主人?!?p> 李師傅見兩人竊竊私語,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動氣了,“陳經(jīng)理,既然此蘭花如此貴重,我老李手藝拙劣,不獻丑了,免得給貴公司帶來麻煩!”
陳經(jīng)理沉思不語,她知道李師傅不過是在說氣話,想找回面子。
但這事,她還需要再衡量衡量。
假如那株蘭是生了蟲,打了藥之后,肯定生龍活虎兩天,但實際情況是每打一次藥,那株蘭似乎精神更差。
所以,會不會那株蘭,真的不是生蟲了呢?而是如這位同學(xué)所說的…
李師傅見沒人攔他,氣呼呼地走了,走之前,惡狠狠地道,“等這株蘭死了,看你們?nèi)绾蜗蛑魅私淮?!?p> “要是活了怎么辦?”周圍看好戲不嫌事多的人問。
“那我老李拜這小丫頭為師!”
圍觀群眾一聲叫好,“好!大伙作證??!”
“哼!”李師傅重重哼一聲,扭頭就走。
陳經(jīng)理正要挽留,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一看來電顯示,氣息一滯,如臨大敵,“趙夫人,您好。”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陳經(jīng)理不斷“是,知道了,我們一定盡力”。
兩分鐘后,陳經(jīng)理想起安小小的話,硬著頭皮問,“趙夫人,您前些日子,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怎么知道?”那頭溫柔的女聲咦了一聲。
陳經(jīng)理心頭一喜,感覺有戲,“是這樣的,趙夫人,我們對您的蘭花經(jīng)過仔細研究,認為它不是生蟲,而是生病了,但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一種情緒病,簡單點說,就是輕度抑郁癥?!?p> “抑郁癥?蘭花也會有抑郁癥?”趙夫人十分驚奇。
“萬物皆有情,花也不例外?!标惤?jīng)理將安小小的話轉(zhuǎn)述,“您前些日子心情不好,時常對它傾吐煩悶,這株蘭感受到您的悶悶不樂,同樣變得悶悶不樂,所以出現(xiàn)生蟲的癥狀。就像不能言語的嬰兒,能體會媽媽的心情一樣?!?p> 那頭的趙夫人沉默了,看來似乎相信了陳經(jīng)理的話。
“趙夫人,要不這樣,您試著用愉悅的心情,與它接觸幾天,要是還沒起色,我再去取回來,另尋他法…”
結(jié)果暫時很滿意,陳經(jīng)理掛上電話,欣喜道:“這位同學(xué),你的推測是對的!不過,這十萬塊錢,暫時還不能給你?!?p> 安小小微笑,面上沒有一絲得色,“我明白的,等那株蘭真的好了,才叫救活了它?!?p> “小小,你留個電話給我,到時候一有消息,我就打電話給你?!彼统鲆粡埫?,“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疑問,你也可以打電話問我。”
安小小接過名片,想著那株心心念念的聞舞草,試探著開口,“陳經(jīng)理,如果那株蘭真的活了,我能不能用那10萬塊錢換別的東西?”
“換什么東西?”
“它?!卑残⌒∩焓种钢附锹淅锏穆勎璨?,心怦怦跳。
“那盆?”陳經(jīng)理皺起眉。
“是不是錢不夠?”安小小對這個時代花草的貴重,還沒有太多概念,“要是不夠,還差多少?”
“不是!”陳經(jīng)理連忙解釋,“那是公司兩年前的新品種,沒什么價值。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太好了!”安小小忘形歡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不好意思笑一笑,“我這是太喜歡了?!?p> 年輕少女純真無邪,一舉一動都透著青春可愛,陳經(jīng)理笑笑,沒說什么,讓人將那盆聞舞草搬過來。
安小小激動地接過陶瓷花盆,寶貝似地抱住,“謝謝陳經(jīng)理!”
她剛走出花卉市場沒幾步,經(jīng)過一個人少的巷子時,幾個陰著臉的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沖出來,團團圍住她。
臉孔黝黑,身材結(jié)實,衣服鞋子上沾著泥土,一看就是花卉市場里干苦力活的。
安小小往左,那幾人往左,安小小往右,那幾人也往右。
她站定,定定望著幾人,“你們?yōu)槭裁磾r住我的路?”
“去給我們師傅道歉!”一個面相有點兇的男人揮舞著拳頭。
“你們師傅是誰?”安小小問。
“李師傅,蘭花圣手李師傅。”另一個斯文點的男人道。
“阿路,跟她這么客氣做什么?”長得兇的男人陰惻惻道:“直接抓了她給師傅賠禮去!”
他看起來是幾個人的領(lǐng)頭者,手一揮,后面有兩三個人伸手就要抓安小小。
安小小一個矮身,靈活地從一個高個子男人的手臂底下鉆出去,腳下一滑,已離這幾人好幾步遠。
她并沒有跑,反而站定微笑道:“你們師傅說,若我治好了那盆翡翠蘭,便拜我為師!如今我已找到病因,翡翠蘭不出幾日便會痊愈,到時候我便是你們的師祖,你們膽敢對著師祖動手?膽子倒不小啊!就不怕我以師祖的名義,將你們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