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一絲,但它的含量也是人工湖海鯧體內(nèi)含量的百倍以上。陳蕓不敢想象它進入泥鰍體內(nèi)會起到的作用力到底有多大。
看她遲疑,朱庭更不耐煩了,厲聲喊:“快點?!?p> 陳蕓沒辦法,只能把手上的醫(yī)用手套拽掉,食指和大拇指準確捏住泥鰍的腮部,把它送到朱庭眼前。
朱庭滿意的點點頭,笑著把滴管里的液體滴到了泥鰍的口器里。
滴管內(nèi)的提取液很黏,逆著光,陳蕓清楚的看到滴管邊緣有一根透明的絲線落到了她沒戴手套的手上。
她垂在身側(cè)的手一抖,緊緊握成了拳頭。
背光站著的朱庭注意力都在泥鰍身上。眼神散發(fā)出來滿滿的欣喜。
這時候她也感覺到了自己手上的異常,被她捏著的泥鰍嘴邊的須子都炸了起來,發(fā)出有些尖利的叫聲,身體弓成一道s,尾巴緊緊的貼在她的小手指上。
陳蕓被嚇的一抖,手里的泥鰍就被甩回了實驗缸。
朱庭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低頭去看實驗缸里的泥鰍了。
陳蕓趁著朱庭注意力都在實驗缸的泥鰍身上,悄悄退了出去。
一出實驗室,她抬腿就朝廁所跑。
整個實驗樓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陳蕓自己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飛快的沖進廁所,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把右手放在水流下猛沖。
沖了有十分鐘,陳蕓才把手龍頭關(guān)了,看著自己沒有變化的右手,癱軟的坐到地上。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緩了一會兒,扶著墻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深呼吸,她慢慢往實驗室去。
朱庭還趴在實驗缸前看泥鰍。
陳蕓也跟著湊過去看了一眼。
那條進食了神秘物質(zhì)的泥鰍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就只是圍著實驗缸瘋游,有時候還會撞到實驗缸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朱庭對這樣的結(jié)果顯然是不滿意的。眉頭一直皺著,“難道作用的過程是長期的?”可看了一眼旁邊實驗臺上躺著的海鯧尸體,朱庭搖頭,按師大人工湖變化的時間來看,作用速度應(yīng)該是很快的。
朱庭搬著實驗缸目不斜視的從陳蕓身邊過去了。
陳蕓看到這類似興奮劑的效果,心里長舒一口氣,淡淡的想:是該慶幸你眼瞎嗎?
……
似火的六月,傍晚六點,太陽還掛在天邊,余姚接過余媽媽遞過來的熱雞湯,悄悄把客廳里的空調(diào)又調(diào)低了一度。
“怎么喝著有股苦甘沖劑的味道?”余昊喝了一口燙的吐舌頭。
余媽媽立馬給了一個還是我兒子有眼光的表情,“因為我放了枸杞?!?p> 余姚:您真能……
余昊看著雞湯的臉都僵了,“媽,你放什么枸杞,一點都不好喝?!?p> “快考試了,給你們補一下?!庇鄫寢尶从喟职质掷锏耐肟樟?,眼疾手快的又給添了一碗,“你爸最近也忙,嘴上都起燎泡了。”
余姚:確定不是補出來的?
余昊看看今天的晚飯標配,覺得很有可能。
最近余媽媽不知道又從哪淘來了一食補小妙招,大夏天的天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們熬粥,今天是他們喝的是大棗花生桂圓大米粥。
桂圓花生都比米多了,余姚喝完一碗,腮幫子都嚼累了。
喝完“清粥”,必須要來一碗雞湯補一補,眼下,余爸爸正在解決第二碗。
余姚看還剩大半鍋的雞湯,趕緊躲屋里了。
坐在床邊揉著肚子跟方辰抱怨,補的太厲害,最近可能會胖。
方辰:胖就胖,我不嫌棄你!
余姚:說的我好像怕一樣!挺胸自信臉!
然后就跟方辰科普了一下最近余媽媽安排的食譜。
“我都想回學(xué)校了?!贝鬅崽斓暮戎喙嚯u湯,開著空調(diào)也扛不住啊!
可能這是媽媽們的通病,方辰也笑著透了一下方媽媽的老底。
“我媽也不知道是誰送了她一本,蔥姜蒜治百病,閑著沒事她就看,做菜的時候就一個勁的扔蔥姜蒜。連吃一個月,最后我爸崩潰了,直接扔筷子出去吃了?!碑?dāng)時好像是他媽做了一個豆角炒肉,然后里面密密的放了一層姜末(方爸爸特別不愛吃姜)。
挑都挑不出來,方爸爸忍無可忍,只能跑了。
余姚同情的開門開了一眼正在奮斗第三碗的余爸爸,不知道余爸爸什么時候跑!
正聊著呢,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余姚從自己房間探頭出去,就看見余媽媽拉著余圓和余圓媽媽站在門口,余圓和余圓媽媽眼睛還紅紅的。
說了幾句,余媽媽接過余圓媽媽遞過來的水電卡,說了句放心。
沒來得及跟余圓打個招呼,余媽媽就關(guān)了門,余姚從房間里出來,問,“怎么了?”
余媽媽嘆口氣:“余圓姥姥去世了!”上次好不容易熬過來了,結(jié)果還是……
余圓跟著余圓媽媽趕去了AH。
余姚發(fā)了信息,讓她注意身體。
沒事,余圓簡短的回了兩個字。
今年天氣太熱,鎮(zhèn)上有好幾個老人都沒有熬過去。
她不由的想起了余爺爺,跟余媽媽說了聲,打著傘去了余爺爺?shù)男∑椒俊?p> 余爺爺正跟人喝茶下棋呢,看見她去還挺意外,“棗子又吃完了?藥房的柜子里有?!?p> 余姚:感情她來就只能是要棗子的??!
特別氣的想要表現(xiàn)一下自己。
在理藥和打掃衛(wèi)生之間徘徊了一下,余姚果斷的選了打掃衛(wèi)生。
自從余奶奶過世,余爺爺就自己住了,是個很典型的單身老頭,衛(wèi)生不說差,但也就只打掃平時看的見的地方。
余姚拎著掃把,覺得自己可能要大干一場。
把窗簾摘下來,扔到洗衣機里,把枕巾被罩也都拽了,扔到地上,打算洗完窗簾,第二個就是它。
趁洗衣機轉(zhuǎn)著,她又打了水,倒了洗潔精,拿抹布把窗戶擦了一遍,一邊擦還一邊搖頭,嘖嘖出聲:太臟了!
玻璃擦完,洗衣機也停了,余姚撈著衣服疑惑瞪眼睛?為什么沒有甩干?洗衣機壞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沒察覺到問題所在。
算了,反正太陽大。一會兒就干,借著昏黃的夕陽,袖子都濕透了,余姚才把窗簾搭到院子里的晾衣繩上。
把被罩床單扔進去洗第二鍋。
灼融
真有蔥姜蒜治百病這本書,因為我媽手里就有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