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本來就是刺頭,心里不服氣,看什么都不順眼。
剛開始還好,等救援,雖然地表建筑都沒了,但地下掩體里還有一套備用的通訊設備,很快就聯(lián)系到了外面。
只說讓他們等。
島上糧食儲備夠,等就等,但等了一天,兩天,三天過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等他們想再聯(lián)系的時候,通訊斷了。
負責通訊的那人說什么衛(wèi)星?出故障了!
這時候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就有兩條,一條是耐著心繼續(xù)等,另一條就是出島,自救。
靠關系上來的就是不行,那副團就說要等,等?等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物資充足,大家能等,但過段時間物資耗盡,怎么等?
五個人這時候就拉人漸漸靠成了一伙,建議出島。
那副團看了他們一眼,問他們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當然是活下去。
可島上只有一輛裝甲車,剩下的油只夠跑一趟,副團直接指著停在外面的車問,帶誰走,把誰留下。
當然是他們走,你們留了。不過這話他們沒說,很現(xiàn)實的問題,一輛裝甲車最多只能帶十個人,那剩下的九十呢?誰上誰留?
剩下的人沒有幾個是從一個連里出來的,關系不到位,大家各有各的小心思。
只有等!
五個人有點不甘心,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緒越來越強烈。一直到海水漫上云文島的堤壩。
他們覺得不能再等了,雨還在下,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停,誰也說不準它會不會讓海水把云文島淹了。裝甲車只有一輛,島上有快一百人,等到水真淹上來了,走的是不是他們那就不一定了。
他們想要的不多,就是想活下去。而想活下去,就只能跑。
趁著夜色,聯(lián)系了幾個平時關系不錯的,湊齊了十個人,沖進了物資倉庫,逼人開門。
結果平時看著孫的不行的人,這時候卻硬氣了,直接說不準開。
不準開?直接送了他顆槍子兒,那傻子就捂著肩膀撲倒在地。
但這傻子還真變硬氣了,愣是忍著疼喊不準開。沒辦法,只能再送一顆了。
守倉庫那人眼睛都紅了,本來想再送一顆,逼著開門,結果還沒來得及送,那傻子就掙扎著起來,自我了斷了
那傻子一死,周圍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真夠壞事的,氣的對著傻子已經沒氣的身體又送了幾顆,物資也不用想了,幾個人開著槍往外退。
后面守倉庫的領著人追,十個人死了六個,剩下他們四個上了裝甲車。還是不夠狠,本來他們走不了的,是他們沒追,把他們放了。
從云文島出來,他們就直奔最近的臨海市,但剛拐過云文島后面的喇叭口海峽,就發(fā)現(xiàn)沒路了。海嘯直接撞垮了鷹嘴崖,以前去臨海市的水路被堵死了。
試過上山,但山上都是被海水沖軟的淤泥,裝甲車陷進去就出不來。只能繞路。
繞過喇叭口,從竹子島后面轉,海嘯把路都沖沒了,衛(wèi)星定位也不能用了,他們只能摸著大方向走。海水漲了,海面變寬,只是在喇叭口,他們就繞了兩天,沒有吃的,看眼前的水都是重影。
進了喇叭口又轉了一天,可滿眼都是山,別說吃的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可老話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在他們餓的要暈過去了,看見對面山坡上有個老頭朝著他們又蹦又跳的揮手。
能蹦能跳,營養(yǎng)肯定跟的上,沒猶豫,立馬轉頭過去了。
一山頭的老頭老太太,一個個還都臉色紅潤,活蹦亂跳,孫應握著手里的槍,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笑了。
口糧,房子都有了!
正想著,老頭老太太們就把飯端上來了。
熱氣騰騰冒著油光的紅燒肉,素爆茄子,煎的兩面焦黃的鰻魚餅子,軟糯的大米飯,孫應努力吞咽著嘴里溢出的口水,一邊吃著香糯的紅燒肉一邊考慮要不要留一個老太太專門給他們做飯。
算了,還是先吃飯吧,跑在海上三天,餓的他差點就要吃皮帶。
又塞了一口鰻魚餅子,就在孫應決定把這做飯的老太太留下的時候,眼前就開始發(fā)花,然后腦袋就磕到了桌面上。
看著四個人吃著吃著突然倒了,把站在一邊忙著端茶倒水的李有秀嚇了個半死,手里的茶壺一扔,就上去拍人腦袋,一邊拍還一邊仰著頭喊大聲喊人。
喊了好一會兒,余婆婆,王居士和張婆婆才慢悠悠的從后殿過來,王居士上前踢了踢孫應的腿,看人沒反應,伸手把人身上背的槍卸了。
余婆婆和后面跟著的老人也都如法炮制,三下五除二就把四個人身上的槍給收了。
站在一邊看著的李有秀傻眼了!
楞了一會兒,忍不住上前拉住了余婆婆問,“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把人身上的槍都給卸了?
“干什么?保你的小命?!庇嗥牌艣]好氣的把人推走。
保我的小命?李有秀還想上去問,被身后的老頭拉住了。
收了槍,幾個老頭老太太就合力把四個人拖到前殿的柱子上綁好。
綁完人,張婆婆還伸手拍了拍孫應幾個人的臉,確定幾個人暈的很徹底,回頭笑著夸王居士,“你這蒙汗藥還挺管用。”
王居士擺手,“什么蒙汗藥,我哪有那么高級的玩意,就是點鬧羊花,他們好長時間沒吃飯了,這東西一進肚,吸收的特別快。”
鬧羊花?李有秀一下甩開拉住他的老頭,跑上去不解的問:“老王,人家好好的兵崽子你給人家吃鬧羊花干什么?”這鬧羊花是能隨便吃的嗎?
是不是兵崽子,那得問了以后才知道??粗钣行阋荒樐氵@是在殘害國家花朵的不服氣,王居士就覺得李有秀這輩子過的太幸福了,幸福的一點人心險惡都不知道。
余婆婆:就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肚子里了!
不放心的把人從頭到腳的又摸了一遍,連指甲刀都搜出來扔了,余婆婆才問,“這鬧羊花能管多久?”
“時間不長,頂多就兩個小時?!?p> 奧!那還能去睡個午覺。
灼融
姜還是老的辣! 歡迎大家留言,握手。 謝謝九幽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