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正在那吸納仙氣時,遠遠的就望見一個白衣女子裊裊走來,真是仙氣十足,落兮都有些驚艷了,等那女子走近時,好一個絕世美女!
門口的仙衛(wèi)看到這人,急忙行禮,道:“見過雪瑤上神!”
雪瑤笑了笑,揮了揮手,“不必,帝君可在,我找帝君有事。”
“帝君在殿里呢,剛剛云將軍來過,然后又走了,現(xiàn)在殿中應該只有帝君一人?!毕尚l(wèi)恭敬的回答。
雪瑤點了點頭,走進了和墨宮,也沒注意到開在一旁的落兮。
“雪瑤見過帝君?!毖┈幾哌M和墨宮,果然,和墨就坐在大殿前的案幾上批著公文。
“雪瑤上神,你怎么來了,有事嗎?”和墨微微有些吃驚,問道。
“帝君,雪瑤來此,并沒什么大事,只是想來看看帝君,近些日子事情繁多,我怕帝君身子會吃不消?!毖┈幠樕系膸е鴵鷳n,看著和墨。
“本君沒什么事,雪瑤上神費心了,既如此你也看到了,沒什么事就回去吧!”和墨沒什么表情,盡管面前站了個美女,卻依然面不改色,對人家的關(guān)心也沒有什么感覺。
雪瑤一時之間也愣了,在她印象中,和墨帝君一直是很溫文爾雅的,對待仙界眾人也很溫和,這樣子的和墨她還是第一次見。
可是就這樣走了,她還有些不甘心,咬了咬牙又開口說到“帝君,雪瑤還有一事,今天聽到一些仙婢在嚼舌根,她們說帝君你偷偷藏了一個女子在和墨宮,雪瑤想知道是否有此事,回去好懲罰那些仙婢。”
和墨表情怪異,“和墨宮有女子?”話說到一半,和墨的表情就定住了,直直的看著門口。
雪瑤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就見到一個紅衣女子,笑靨如花,淡紅色的眸子,楚楚動人,光潔細膩的肌膚,一彎柳葉眉,卷卷的、長長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紅紅的嘴巴,正對著和墨淡笑。
她很美,雪瑤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紅色穿的這樣純真。然后才反應過來,和墨宮居然真的有女子!
“夕蘿,你回來了?!焙湍拥恼酒鹕恚粗T口的人,鼻子很酸,三百年了,終于又見到她了,和墨忍著自己不流淚,卻還是落淚了。
夕蘿?是她,害得帝君和魔尊反目成仇的那個女子!雪瑤震驚的瞪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幽月明明說夕蘿已經(jīng)死了啊,可這又是怎么回事?
“夕蘿?和墨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夕蘿,我叫落兮?!甭滟庖苫蟮目粗湍?,解釋道。
“落兮?”和墨本來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就愣了,可是這明明就是夕蘿啊。
“對啊,你不知道吧,我就是你門口種的那朵彼岸花??!我終于化成人形了,真不容易呢!”落兮打量自己的全身,還是挺滿意的,也沒有在意和墨說的那個夕蘿就是之前她聽仙衛(wèi)說的那個人。
和墨聽他這樣一說也有些茫然,那朵彼岸花就是夕蘿的化身,再次化形應該就是夕蘿啊。想到還有人在,不好問出口,和墨便將雪瑤退了出去。
雪瑤有些不甘,但還是退了出來,想了想直接去了一個地方。
一處靜謐的宮殿,四周花叢圍繞,樹林深處,一陣陣幽怨纏綿的琴聲傳來,似乎是在思念誰,又在怨恨他一樣。
雪瑤到此直接走到了深處,遠遠就看見一個身著紫色輕紗,身形曼妙的女子,正坐在涼亭上撫著琴,甚是優(yōu)雅。雪瑤也不管,直接坐到了女子對面,生起氣來。
女子容貌不凡,紫色長發(fā)更是平添了幾分神秘之感,見到雪瑤這個樣子也不惱,還笑了笑,繼續(xù)彈著琴,“怎么,誰又惹我們雪瑤上神生氣了?”
“幽月,你別彈了,出事了!”雪瑤見她還在彈琴更是氣惱。
“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是你還解決不了的?!憋@然兩人之間關(guān)系很好,也互相了解對方的脾氣。
“你還記不記得夕蘿?”雪瑤也不管她,直接說到。
“夕蘿?你提她做什么,她不是早就死了?”幽月頓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但隨即又想起什么,平復了自己。
“死了?哼,她現(xiàn)在就在和墨宮好好的待著呢!”雪瑤就見不得幽月平時總是裝什么優(yōu)雅,明明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卻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如此。
“你說什么?”就聽“嘣”的一聲,幽月彈的琴,琴弦斷了,而幽月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直直的盯著雪瑤,好像在希望雪瑤下一句就說是在和她開玩笑的。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
“我說,那個夕蘿現(xiàn)在就在和墨宮活得好好的。”雪瑤又大聲說了一遍,她就知道幽月這個樣子。
“這不可能,當時我明明就親眼看見她……”幽月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她想起了一個可能,“除非她……”
“蘿兒,呃,落兮,你為什么會叫落兮?”和墨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的思念再也藏不住,他極力忍著,又害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潸然淚下,他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冥玥和重樓,卻又不想告訴,他怕他們再一次把她從他的身邊搶走。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叫落兮,我有了意識之后,就自然的認為我叫落兮了?!?p> 落兮看著眼前這個在她心中一直溫潤如玉的男子,他激動的看著自己,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她不明白,可是她心疼他啊,就是莫名其妙的心疼他。
“和墨,你怎么了?你一直用靈泉水澆我我才能這么快化形,你就是我的恩人?!甭滟獗ё∷囊粭l胳膊搖晃道。
“那你就在這里陪我好不好,哪都不要去?!焙湍泵φf道,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失憶,但是現(xiàn)在的她,他依然不舍得讓她離開。
“好??!”落兮甜甜的微笑,然后開始四處轉(zhuǎn)悠,“我原來長在那里只能看那四周的風景,還沒好好的看看這和墨宮呢!哦,對了,我可知道你這和墨宮里一個女子都沒有,我留在這里你不介意嗎?”
“當然不會。”你在這里我很高興呢。后面那句和墨沒有說出來,但是嘴角上揚,多年來的陰霾似乎都一掃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