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仲柯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她從最開始布局時,最擔(dān)心的就是控制不了莫珺寰這步棋,他本就是一個危險者,更是和她一樣精通謀略之道的長云峽弟子。
盡管莫珺寰這一步不是決勝點(diǎn)的所在,可莫珺寰卻將她整個布局給終止了,他反而成了這個局的操控者,將自己成為這局中決定生死的大將,如今師仲柯已經(jīng)不能掌握了!
本是她布下的局,卻被莫珺寰奪的一子不剩,這就是長云峽弟子不能直面碰撞的原因,同樣精通謀略之道的人,站在比的就只有誰更狠!
被師仲柯點(diǎn)明的目的的莫珺寰有恃無恐,看到師仲柯驚愕的模樣反而使他更加開心,“師妹,在長云峽時,你我相處十載,我對你可一直都是至死不渝,甚至為你死我都愿意,可現(xiàn)在下了山后,你就變了心,喜歡上了那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師仲柯感覺到了莫珺寰一開始的殺氣,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強(qiáng)烈了,她現(xiàn)在也顧不得其他,他想的只有獨(dú)孤朗只帶二十萬兵馬,如何對抗栗藩王的六十萬大軍,可眼前她得先過了莫珺寰這一關(guān),
“師兄……”
“我不甘心!”莫珺寰的一聲怒吼再次讓師仲柯啞口無言。
師仲柯絲毫不能反駁,因?yàn)樗F(xiàn)在必須平靜,大戰(zhàn)在即,獨(dú)孤朗命懸一線,莫珺寰卻成了最大收益者,她不能在激怒莫珺寰了。莫珺寰憤怒的情緒繼續(xù)高漲,可又在壓制著內(nèi)心的瘋狂,他走近師仲柯,低聲道:“我認(rèn)定的東西,誰也不能搶走,我會讓皇上看到他的尸體!”
“可現(xiàn)在栗藩王謀反,即將開戰(zhàn),岸山有可能也不保,岸山百姓又如何活命,一旦栗藩王打下岸山,他的勢力就真的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師仲柯極力往眼前的危險上講,希望可以讓莫珺寰改變那危險的想法,先解決栗藩王謀反一事。
可師仲柯顯然還是低估了莫珺寰,莫珺寰只搖搖頭,自信的道:“你以為只有你能以長云峽身份推動栗藩王嗎?別忘了,我也是長云峽的人,讓栗藩王自投羅網(wǎng)的事,你猜我能不能辦得到?”
師仲柯根本不用猜,以莫珺寰的謀略之道他完全可以做到,在不暴露真實(shí)身份情況下以長云峽身份使栗藩王中計,這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更何況莫珺寰是長云峽最卓越的弟子之一。但莫珺寰越是如此,師仲柯越著急,因?yàn)楠?dú)孤朗就在來岸山的路上,那么他此次來就是莫珺寰的圈套,他表面幫了師仲柯一回,卻是要將獨(dú)孤朗引到岸山,利用與栗藩王開戰(zhàn)使獨(dú)孤朗陷入困境。
莫珺寰這次的反將計讓師仲柯先輸了一把,原本師仲柯以為他可以利用莫珺寰,莫珺寰卻將計就計,讓師仲柯措手不及!
師仲柯壓在心口的那口氣越來越重了,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該怎么才能阻止莫珺寰瘋狂的行為,她踟躇道:
“師兄,你該明白長云峽時的我什么樣子,不是我變了,而是一個人讓我變了?!?p> “獨(dú)孤朗!”莫珺寰對這個恨不得咬牙切齒。
師仲柯?lián)u頭,她幽然的聲音道:“不,一開始是仇恨驅(qū)使著我離開長云峽,現(xiàn)在同樣也是,只是在獨(dú)孤朗入獄后,我不能讓他死,以后都不能,不是因?yàn)樗麨榱宋覛⒘巳?,還是燒了長樂館,而是……”
“而是什么?”莫珺寰急迫的問道。
“我有了他的骨肉!我的孩子不能沒出生就失去父親!”師仲柯心里十分忐忑,這個彌天大謊,不知道能不能騙過莫珺寰。
莫珺寰眸里一顫,明顯他不愿相信這個事實(shí),驚愕的他呆在原地幾秒鐘,師仲柯趁機(jī)道:
“長云峽弟子雖要絕情,但你都做不到,何況是我,我不惜魚死網(wǎng)破也會讓他活命,阻止栗藩王謀反,而你,還是以莫小侯爺?shù)纳矸莩霈F(xiàn),還是要我告訴其他人,影響了南鳳國的三大權(quán)族之一的莫氏之中,有一個人是長云峽的人?有時身份多,不一定就是好事!”
師仲柯精銳的眸色一轉(zhuǎn),“師兄,我和獨(dú)孤朗已性命相連,你是要害死他,還是我呢?其實(shí),你奪了我的局,我同樣也不甘心!”
師仲柯話里有話,莫珺寰該是聽得明白,師仲柯很有可能魚死網(wǎng)破,以她的能耐,賠上他莫氏的名譽(yù),在皇上那,莫氏百口莫辯。
莫珺寰回過神來,露出一抹笑意:“天快亮了,我出城去迎接獨(dú)孤將軍的援軍,你要一起嗎?”
師仲柯?lián)u頭,“我要休息?!?p> 莫珺寰的轉(zhuǎn)變師仲柯仍然有懷疑,他到底是相信了她,還是另有陰謀,這還是未知,現(xiàn)在獨(dú)孤朗快到岸山,她必須時刻盯著莫珺寰的一舉一動!
“我會來看你的!”莫珺寰走之前,偏頭道。
說完走出偏殿,可師仲柯心里仍然不能放下,莫珺寰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