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結(jié)果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按照壯漢自己所寫劇本的發(fā)展。
接下來應(yīng)該是承受不痛不癢的一腳后,自己再趁勢拽住玉天辭的腿,然后用力往下一掰,讓玉天辭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
可惜,這并不是一場僅憑想象便可以置對手于死地的戰(zhàn)斗。
所以當(dāng)壯漢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飛到半空,胸腔不可抑制涌出一口鮮血后。
壯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然后悟了,于是微微調(diào)整身體的站位,將武魂融入皮膚表面,當(dāng)身體落地時,迅速閉上自己的眼睛,與此同時,生命體征也降至最低。
因為壯漢所選位置盡量遠離交戰(zhàn)的眾人,再加上他那一身甲胄的護體效果。
“這一把,穩(wěn)了啊!又茍住了”壯漢不無得意的想道。
如壯漢所料,玉天辭并未趁勢再次發(fā)動襲擊。
當(dāng)然,并非是玉天辭動了惻隱之心,而是因為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或許是因為解決了對手,又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他。
輕嘆一口氣,玉天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身體泛著銀光的鱗甲微微鼓動,整個人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向尖嘴猴腮的男子。
男子瞳孔增大,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忍不住暴喝道:
“先別打了,真正難纏的,在這里?!?p> “不先把他刷掉,我們都要死。”
說著,男子借助自己的武魂迅速騰空而起,手中多了幾把泛著寒芒的利器。
“嗖”的幾聲。
破空聲響起,利器盡皆朝著玉天辭身體要害打去。
至于另外幾邊正在交戰(zhàn)的幾人,聽到尖嘴猴腮男子的暴喝。
眼中紅芒更盛,仿若未聽到般,如同野獸,進行著最原始的本能,戰(zhàn)斗,殺戮。
哪怕身上已經(jīng)鮮血淋漓,卻給人一種越打越狂野,越打越舒暢的感覺。
終于,三人取得了野蠻勝利,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玉天辭這邊。
此時,玉天辭已經(jīng)躲過尖嘴猴腮男子的一波襲擊,足尖用力在地上一蹬,地面微微震動的同時,整個人借助推力瞬間抵達男子的側(cè)面,嘴角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道:
“抓住你了?!?p> 緊接著,玉天辭用泛著銀光的右手捏住男子的肩膀,使勁往下一按。
男子不堪重負(fù),落地時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便動也不動了。
另外三人將視線轉(zhuǎn)向這邊所看到的一幕正是玉天辭將男子從高空摔在地上,達成完勝一擊。
脫離戰(zhàn)斗,有些清醒的三人,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嗜血以及合作之意。
不過還未來得及動手,因為三人離得近的緣故,身體隱隱落于最后的短發(fā)男子,舔了舔干澀的唇,忽然主動發(fā)動襲擊。
在另外兩人微微瞪大的瞳孔中,收回插入對方心口的兩柄短刃。
“勝利,只能屬于我?!?p> 短發(fā)男子有些癲狂,將視線轉(zhuǎn)向玉天辭,舌尖微露,舔舐因剛殺完人依舊殘存血跡的短刃,目光兇狠而露骨。
玉天辭并未想到劇情會是這般發(fā)展,不過局勢明顯對他自己更加有利,那還不趁勢攻擊,還在想些什么。
于是,在短發(fā)男子試圖以氣勢壓住玉天辭的時候,玉天辭動了,身上泛著銀光的鱗甲此時隱隱有了幾分變紅的趨勢,然后用力捏住短發(fā)男子的脖頸。
…………
取得了一場比賽的勝利,玉天辭稍稍舒緩了內(nèi)心的壓抑。
同時內(nèi)心有了幾分恍然,在這見鬼的地方,只有殺戮,才能抑制心中不斷涌現(xiàn)的戾氣。
這里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現(xiàn)在。
而現(xiàn)在,便是充滿殺戮。
想到這一點,玉天辭走過地獄殺戮場,解決掉幾個趁夜色發(fā)動襲擊的人后。
步伐略顯沉重的朝著外圍住宿區(qū)域走去。
血紅的天空下,黑色是唯一基調(diào)。
這是一個分化的世界,與前世,斗羅大陸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從沒有哪一刻,玉天辭對殺戮之都的認(rèn)知如此清晰。
或許是初來,忍不住有了幾分多愁善感。
風(fēng)悄悄吹過。
嗯……風(fēng)。
這里怎么會有風(fēng)。
瞬間驚醒的玉天辭仿若未感覺到不同般,繼續(xù)朝前走去,與此同時低語道:
“我若是你,便不會動手?!?p> 聲音很輕,但他有把握若有人在此一定能夠聽得到。
“呵……”
果然,伴隨著一陣低沉的笑音,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紅色的天空的映照下,她那一頭黃色的短發(fā)多了幾分別樣的美感。
自耳朵而起的兩個尖尖泛著銀色的光芒,唇角一張一合,語氣充滿了魅惑:
“沒想到,人長得帥,警惕心也挺高的嘛!”
玉天辭望著眼前的胡列娜,皺了皺眉,不知自己從哪里惹到了她。
就算對自己的容貌有幾分自信,玉天辭也不會相信胡列娜會是那么膚淺之人,想到這,玉天辭斂了斂眉,“我沒猜錯的話,我并不認(rèn)識你?!?p> 所以你這自來熟的語氣是什么回事。
清晰的從少年眼里看到這句話,胡列娜有著片刻的恍然,怎么,自己這魅惑技能又失效了不成。
肯定不是,肯定只是三分的魅惑效果沒有那么好。
這樣想著,胡列娜有了幾分釋然。
畢竟自己不是為了增加敵人的,又怎么會全力出擊。
“嗯……我說,你現(xiàn)在很壓抑吧!”
“此話怎講?”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就算壓抑,也不能主動講出來,主動講出來那還有什么主動權(quán)。
胡列娜仿佛早已猜到玉天辭會如此講一般,收回了輕微的魅惑,整個人驀然多了幾分消沉,在紅光的映襯了,多了分頹喪的美感。
“吶,總之,每個來這里的人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無論結(jié)果如何,每個人終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一定的代價?!?p> 玉天辭默默的轉(zhuǎn)過了頭,暗罵自己一聲禽獸,微微發(fā)紅的耳尖又漸漸變?yōu)檎I?,默默咀嚼起胡列娜這幾句話。
這幾句看似在安慰自己,實則也在堅定她自己內(nèi)心的幾句話。
不得不說,在這一刻,兩人的心,其實都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