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猜的沒錯,是顧瑩要求莫景城安排耿云作為商業(yè)間諜,企圖壟斷能源市場。
“最后,顧瑩害怕陸燁北拒絕履行SJM合約,眼睜睜看著耿云被判刑,十年。服刑十年,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不過是讓她在監(jiān)獄里熬死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耿芊芊死死盯著莫景城,“好先生。呵呵,鏡頭前的好先生,鏡頭后的你一樣光鮮亮麗嗎?”她冷笑,“什么‘奢侈而不粗俗’的廣告語,真的是你嗎。”
莫景城握著手里的槍,越發(fā)的緊,泛白的骨節(jié)說明此刻他有多惱怒。
她的眼睛瞪大,滿了仇恨,“我看你不僅奢侈,私下的手段還粗俗。你不過是顧瑩掌控卡梵斯的傀儡。”
“夠了?!蹦俺桥?。
剎那間舉起手槍,槍口就對著耿芊芊。但——
為了一個真相,他卻沒有開槍。
一個早早迎接死神的人,是不怕被槍眼威脅的,她冷哼一聲:“林井存是個小人,他答應我媽,只要她嫁給他,不僅能得到房子,還能得到50%的股份,可最后呢。只有25%的股份,還讓你這個賤人攪和了?!?p> 林清菲怒視她,“你口口聲聲說別人虛偽、狠辣至極,你做得那些卑鄙、下三濫的事你可曾例數過?”
耿芊芊在璀璨的吊燈上蕩著,像個坐在月亮上的女孩,無憂無慮,看著無限黑暗漫步而來。
林清菲冷瞟莫景城一眼,又轉頭看著耿芊芊,說道:“你們母子何嘗不是別人禍端的始作俑者,把你們的念|欲發(fā)揮到極致,金錢、地位、權利哪一樣不是看成自己的私有品,可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只能是你們的欲|望,絕不會是理所應當?!?p> “哈哈?!惫④奋房扌χ?,“對。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就是貪心。如果不是貪心,我還可以簡簡單單過完這輩子,既然我已經錯過了,所以我今天也沒想再回頭?!?p> 林清菲不愿再勾起她悲傷絕望的情緒,忙問:“騙你的那個人是誰?”
莫景城收回槍,他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離他又近了一些。她所經歷的風景,他也有了想去重新體驗的渴望,畢竟能做到無欲無求還雷厲孤行的女人,固然失去了可愛,卻擁有了同為女人身上不多有的魅力與豪情。
“林清菲,我給你講個故事。”
耿芊芊露出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樣,她內心最后的那一片凈土,就是此時此刻,“從前,有個女孩走在放學的路上,路過一座廢棄的工廠,她看見一只怪獸在屠殺另一個女孩——”
林清菲臉上悄然浮現出一絲驚異。
“你知道故事的結局嗎?”耿芊芊蕩著她青春的秋千,那片干凈而純潔的童年。
林清菲怎么會不知道故事的結局呢?
多少次的夢魘幾乎將她吞噬殆盡,每次都如削骨抽筋那般痛苦,卻無法撕心裂肺痛喊,吶喊是她內心的渴望,也成了最奢侈的幻想。
她知道那個故事和結局。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