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笑嘻嘻地坐了下來,那是一點都不客氣,接著他從懷里掏出牛皮袋包著的資料遞了過去,從容說道:“義父今天壽辰,小子也沒有什么準(zhǔn)備,小小心意,請笑納?!?p> 慕容信接過牛皮袋,邊拆開邊問道:“江承,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虞江承淡淡地笑道:“這是陳國棟那間賭場的產(chǎn)權(quán)證以及轉(zhuǎn)讓書?!?p> 慕容信聽了虞江承的話,登時心中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詢問道:“這份資料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我聽說陳國棟被趙司龍打成了植物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蘇醒?!?p> 虞江承心想:這些世家的消息可真靈通,估計我家都已經(jīng)被查的底朝天了吧。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確實如此,不過小子在陳國棟那里呆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他的一些秘密。不過,義父,我有個疑問想弄個明白?!?p> 慕容信動容說道:“說來聽聽?!?p> 虞江承說道:“陳國棟的那間賭場不過是本縣的一間很不起眼的娛樂場所,為什么你們會大費周章地想要得到它呢?而且趙家的趙司龍也參與其中,這間賭場到底有什么秘密?”
慕容信笑道:“你還年輕,還沒有真正地步入江湖,自然對這塊地方所隱藏的秘密都不清楚,聽說你現(xiàn)在還在讀高中,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么年輕,為什么有這么高的修為,但是我可以確信,你身后必定有一位實力超絕的高人在指點。既然你和宇兒結(jié)義為兄弟,那也就是我們慕容家的人,這里的秘密也是應(yīng)該和你說一說。”
慕容信回頭看了慕容軒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接著對著虞江承說道:“陳國棟的那間賭場與我們慕容家的另外幾家賭場正好形成一個環(huán)形,也就是說,有了這間賭場之后,我們能夠更大范圍地圈住那些賭徒,到時候賭場這塊的生意就會有很大的提高,而且,那間賭場里暗藏著一個我們修真界都夢寐以求的至寶,那件至寶的名字就叫做附靈玉。至于附靈玉的用途,現(xiàn)在和你說也是早了點。正因為這件至寶的存在,我們四大家族都動用了不少人力想要得到它,但是就在我們有所行動的時候,李家的李天驥突然站出來阻止了我們的,他說道:如果我們這樣一哄而上,很可能會因為搶奪至寶而大打出手,到時候死傷無數(shù),矛盾升級,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所以他規(guī)定四大家族都不可以派出家族里的修真者參與,之前旌德前往已經(jīng)破了規(guī)矩,好在事情沒有暴露。至于趙司龍作為一名修真者,也參與在里面,而李天驥又沒有出手阻止,很是可疑?!蹦饺菪胖览罴液挖w家因為李天霸和趙司龍的關(guān)系,走的比較近,李家很有可能正面說一套,背面又做一套的。
虞江承暗忖難怪慕容旌德此前那么爽快地給了錢,原來是有這么一層因素在里面,他好奇地問道:“那個李天驥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讓四大家族都聽從他的話?!?p> 慕容信冷哼一聲,說道:“他還不是仗著自己是玄階的高手,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四大家族就以李家的資歷最雄厚,李家如果放出狠話來,哪個家族敢不從?”
慕容軒在一旁也是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個李天驥不過是我們慕容家的手下敗將,當(dāng)初若不是老祖宗突破的時候走火入魔不幸過世,在老祖宗面前,李天驥也只是個跳梁小丑。只可惜啊,只可惜。。。老天待我們慕容家不薄啊。。?!蹦饺蒈幙谥械睦献孀诒闶悄饺葸_(dá),他是慕容家?guī)状说氖刈o神。慕容達(dá)和李天驥有過幾次交手,都是以完勝為告終。畢竟,慕容達(dá)是快接近地階的玄階高手,而李天驥只是初入玄階。
虞江承心想當(dāng)時從保險箱里掉落的那枚奇特的玉佩不會就是慕容信口中的附靈玉吧?如果是這樣,自己該不該說出來呢?他想了想,還是打算先隱瞞下來,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他不是擔(dān)心慕容家會有什么企圖,一塊不知名的石頭對于他來說,拿來也沒有什么用處,就算是送給慕容信他也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他是擔(dān)心李家知道這事之后會起了貪念,到時候會對慕容家下黑手,如果因此而讓慕容家遭受巨大損失,他是肯定要懊悔的。此刻,他已經(jīng)把慕容家當(dāng)成了自己家一樣。
慕容信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淡淡笑道:“江承,讓你見笑了?!?p> 虞江承正色道:“這有什么的,不就是玄階嘛,就讓那個李天驥再蹦達(dá)一段時間,等小子多花點心思,苦心修行,很快就可以超過他,到時候再去會一會他,殺一殺他的銳氣?!焙蜕叹嗵帟r間久了,他的眼界也高了,玄階高手在他眼里確實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慕容軒一捋頷下的長須,笑道:“果然有膽識,信兒,看到江承的志向了嗎?雖然你現(xiàn)在沒有多少實力,但是至比天高啊,只要你有這個心,總有一天就能夠成為修真者的?!?p> 慕容信會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教訓(xùn)的極是,孫兒一定苦心修行,不枉費您老人家的厚愛。”
慕容軒旋又問道:“江承,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什么階層了?”
虞江承一點也不隱瞞,說道:“小子不才,剛剛到了黃階四等?!庇萁兄滥饺蒈幰茸约焊吆芏?,所以面上還是很謙虛的。
這次輪到慕容軒驚訝了,他以為虞江承能夠打敗黃階二等的趙司龍,能力最多也就二三等的水平,畢竟修行這事是越到后面越難。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虞江承,說道:“江承,我記得你現(xiàn)在才16歲,你家的背景也不是什么世家,應(yīng)該接觸修真的時間也不長吧?”慕容軒還是有些本事的,想查虞江承的底細(xì)還是很容易的。
虞江承微微笑道:“沒錯,半年左右的時間吧。小子運氣比較好,碰到一個比較靠譜的前輩。多虧了他的幫助,小子才有今日的成就?!庇萁兄肋@個社會靠的就是誰的拳頭硬,靠的就是誰的后臺硬。
慕容軒也是猜到了這點,但是現(xiàn)在虞江承親口說出來,令他不經(jīng)意地感慨萬分。他沒有再追問下去,是個人總會有點秘密的,他轉(zhuǎn)了話題對著慕容信說道:“現(xiàn)在幾點了?客人都到齊了嗎?”
這次壽辰的事全權(quán)交給慕容旌德操辦了,慕容信自己肯定是不知情的,直到慕容軒提起,他才如夢初醒般,也覺得時間不早了,問道:“宇兒,你大哥什么時候回來?!?p> “父親,你找孩兒呢?”說曹操,曹操就到,慕容旌德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對著慕容信恭敬地說道:“父親,客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就等您去了?!边M(jìn)門的時候他就上下打量著虞江承,心里暗暗地吃驚:這小子怎么感覺又變強了。
慕容信現(xiàn)在對虞江承這個義子已經(jīng)頗為好感,他對著虞江承說道:“江承,以后你不能再喊宇兒為大哥了,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你要叫他二哥,而旌德就是你的大哥了?!?p> 虞江承對著慕容旌德恭敬地說道:“大哥,別來無恙啊?!彼f的自然是上一回交手的事。
“好說,好說?!蹦饺蒽旱略缇蛯⒂萁写騻约旱氖聮佋谀X后,他是慕容家未來的執(zhí)事,自然一切以慕容家的大局為重,虞江承是慕容家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又是二弟的結(jié)義兄弟,自然是當(dāng)親人看待。
隨后,慕容旌德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卡來,遞給虞江承,說道:“大哥也沒有準(zhǔn)備,這卡里有一百萬,就當(dāng)時見面禮了。”慕容旌德知道虞江承每一次都會從對手那邊敲一筆錢來,自己是這樣,趙司龍也是這樣,所以知道他喜歡錢,所以做事也很直接。
虞江承那是一點都不客氣地接過那張卡,塞進(jìn)了口袋里,連連說道:“謝謝大哥?!庇萁杏幸粭l不成文的信條,那就是送上門來的,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隨即,他走到慕容信面前,高興地說道:“義父,今天天氣不錯,您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呢?”
這次輪到慕容信和慕容軒兩人面面相覷了,這是哪跟哪的事,表示不表示和天氣有什么關(guān)系。慕容軒最先發(fā)言,笑道:“信兒,看來你這個做義父的也是要下點血本了,你別看我,你知道我身上是從來不帶東西的。當(dāng)然,你如果幫我應(yīng)付過去,我就把那幾壇女兒紅挖出來免費送給你喝?!?p> 慕容信聽后眼睛登時瞪得圓潤潤的,慕容軒口中的女兒紅都是在自己出生的時候釀好埋在土里的,都說酒是越長久越香,現(xiàn)在都過去60年了,那滋味,絕對是誘人的很。他連忙點了點頭,深怕慕容軒會反悔,說道:“也不能讓你說我小氣,這里有兩張卡,分別是一百萬,就算是義父我和你曾祖父的見面禮了?!?p> 虞江承又是毫不客氣地收了過來,說道:“謝謝義父,謝謝太爺爺。”
當(dāng)然,慕容宇對虞江承的表現(xiàn)更是豎起了大拇指。而一旁的慕容旌德則是愣住呆在那里,像是一塊石頭,他幾時見過有誰敢這樣跟自己的父親說話的。
在家中,慕容宇和慕容旌德都是很規(guī)矩的,哪有虞江承這樣在長輩面前放肆的。
不過慕容信也很喜歡,他對虞江承的做法都很寬容。其實人的歲數(shù)一上來,更多的是想體會家人的親情感,子女對自己敬畏,那是好事,但是太過于敬畏,沒了親熱感,就顯得太疏遠(yuǎn)了。
“好了,客人都已經(jīng)來了,我們一起去酒店吧。”
慕容旌德把這次的酒宴擺在自家的鑫緣大酒店,離這里車程也就十幾分鐘。
幾個人剛出大廳,迎面就碰到了趙司龍和李天霸二人。趙司龍眼睛比較尖銳,一眼就看到了虞江承的身影,他湊到李天霸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不一會兒,李天霸的神情就肅然起來,他先是走到慕容軒和慕容信面前打聲招呼,隨后走到虞江承身前,淡淡說道:“你就是虞江承?不如我們現(xiàn)在比試比試?”
虞江承看向慕容軒,見他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心想:這老家伙不是要試探我吧?算了,就當(dāng)飯前運動。慕容軒自然也是這種想法,他是想看看,同樣是黃階四等,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比試也可以,不過我這人喜歡來點賭注,不然打起來不盡興?!庇萁行南敕凑彩嵌悴贿^的,倒不如從李天霸身上賺點外快,同樣是黃階四等,他可是有十足的必勝把握的。
“你先說說你的條件?!崩钐彀允莻€武癡,現(xiàn)在他的胃口已經(jīng)被虞江承給吊起來了。
虞江承正色道:“是你要找我比試的,當(dāng)然條件也是由你來說?!?p> 李天霸知道虞江承從趙司龍身上敲走了一億,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可比趙司龍高多了,他想了想,說道:“我們就以五分鐘為期限,如果五分鐘之內(nèi)我不能把你打趴下,就算我輸,輸?shù)娜艘贸鰞蓛|給贏的那個人。怎么樣?”虞江承看著樣子很是稚嫩,李天霸不相信他的實力比自己高。
虞江承一聽,兩眼閃出了亮光,就在趙司龍要阻止的時候,他搶先說道:“好,這事就這樣定了。義父,你可都聽見了,條件都是李天霸提出來的,我可沒有耍賴啊。你給我們做次公證人,等下有人輸人不認(rèn)賬可怎么辦?!?p> 比起沉浮的話,李天霸要遜色許多,虞江承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瞬間將李天霸火藥般的脾氣點燃了,只見他雙目寒芒閃閃,怒吼一聲就直接往虞江承所處的位置猛撲而去。
虞江承早就嚴(yán)正以待,見他毫無章法地攻擊而來,心中大喜,一記飛退就閃出十幾米開外。
李天霸以為虞江承會和自己硬拼,沒想到剛出手對方就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一點都沒有武者的作風(fēng),爆喝道:“虞江承,說好的比試,你跑那么遠(yuǎn)做什么?如果你要認(rèn)輸就乘早,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p> 虞江承失聲笑道:“李天霸,我還以為你武功蓋世,智勇雙全,原來只是個莽夫。你忘記你剛才說的話了嗎?”
李天霸不解地問道:“我剛才說什么了?”
虞江承笑道:“你自己說的,只要五分鐘之內(nèi)把我打趴下就算你贏,既然是這樣,我何必要和你硬碰硬,只要時間一到,不就贏了?!崩钐彀允莻€莽夫,情商可不怎么高,不然他也不會和趙司龍廝混在一起,這么多年來,都是趙司龍給他出謀劃策的。
李天霸氣道:“虞江承,你這卑鄙小人,有種你就和我當(dāng)面較量。”
虞江承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卻沒有說話。
李天霸身體一顫,施展李家的心法,整個人就和炮彈一樣疾射向虞江承。
這一切都是虞江承布的局,如果他真的在五分鐘之內(nèi)一直躲避李天霸的攻勢,雖然能夠輕松贏下,但是,這事如果傳出去,影響肯定不好。他之所以講那些話,就是為了激怒李天霸,讓他麻木進(jìn)攻。
虞江承清楚地感受到突破后自身突飛猛進(jìn)地變化,尤其是真氣的運用,更是達(dá)到如火純清的地步,暗叫一聲來得正好。
不過是心念電轉(zhuǎn)之間,虞江承迅疾無比地連晃幾下,輕松地晃過李天霸的拳打腳踢。
李天霸在四大家族中唯一一名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年輕一輩的一流高手,否則趙司龍也不會叫他來收拾虞江承,但是這一刻,他身上的光輝被虞江承瞬間打碎。他的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斗志盡失。
就在李天霸氣勢和信心被減弱七分的時候,虞江承氣勢立時暴增,體內(nèi)那股真氣如若洪水爆發(fā),透過右拳直逼李天霸下腹。
“嘭!”
李天霸避無可避,下腹被擊個正著,應(yīng)聲倒下。
兩人旗鼓相當(dāng),爭的就是這一線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