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并且迫切的想要證實這個猜測,于是他猶豫了一下,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胸口,只一瞬,他就仿佛被火燒到一般,收回了手。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夏喬安,此刻她似乎舒服了一些,松開了眉頭,雖然眼睛閉著,但是那精致的眉眼,秀氣的鼻子,飽滿櫻紅的唇,小巧精致的下巴,還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仿佛都在告訴他,她是個女子。
他怔愣了半晌,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夏喬安又一次呻吟一聲,才讓他醒過神來。
夏喬安此刻感覺自己的小腹墜痛難當(dāng),這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她睜開眼,就見宋祁淵正站在床邊,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眼中的不可置信那么明顯,讓夏喬安的心“咯噔”一下,莫非自己喝醉說了什么?
她心里七上八下有點拿不準(zhǔn)他為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可是很快她就沒精力亂想了,因為小腹又傳來一陣墜痛,這個感覺夏喬安太熟悉了,前世的自己每次來“大姨媽”,都是這樣死去活來的痛。
她看看宋祁淵道:“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叫個丫鬟進(jìn)來?”
“你要做什么,我來就行了。”宋祁淵道。
呃…我想要的你有嗎?
夏喬安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堅持道:“還是叫個丫鬟吧!”
宋祁淵在軍營呆過,曾和士兵們同吃同住,自然是聽過一些葷段子的,對于女人的月事他也是聽過一些的,此時聽她堅持要叫丫鬟,再看看她捂著肚子的樣子,忽然福至心靈道:“你該不會是…”
“不會是什么?”他的表情太過怪異,讓夏喬安忍不住問道。
宋祁淵的臉?biāo)查g緋紅,他支吾幾次都沒能說出什么來,干脆轉(zhuǎn)身出去了。
看他就那么出去了,夏喬安有點摸不著頭腦,但小腹的疼痛還有褲子上黏糊糊的感覺,讓她無法思考太多,于是她也就不再追究,掀開被子準(zhǔn)備去凈房收拾一下。
她剛坐起來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進(jìn)來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進(jìn)來后徑直朝她走過來,站到床邊對她行禮道:“夏…呃…夏姑娘,奴婢香草,奉寧溪郡王之命來伺候夏姑娘。”
從香草叫出“夏姑娘”三個字時起,夏喬安就明白了宋祁淵剛才欲言又止的事是什么了,只是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明明在南梁村時,他還不知情的樣子,不知道是他從蛛絲馬跡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自己喝醉說了什么,若是自己說的,又說了多少?
她忽然忐忑起來,雖然她有跟宋祁淵坦白她是女兒身這件事的準(zhǔn)備,但卻沒有坦白穿越身份的準(zhǔn)備,若是自己喝醉說了什么,那該怎么辦?
香草見她臉色不好,小心的問道:“夏姑娘,可是來了葵水?”
夏喬安回過神,點點頭道:“嗯。不知你有沒有…”
“有,郡王吩咐奴婢帶來了?!闭f著打開包袱,將里面的月事帶拿出來,遞給夏喬安。
夏喬安聽說是宋祁淵吩咐香草拿月事帶給自己,腦補(bǔ)了一下那個畫面,莫名覺得喜感,心中的忐忑一掃而空,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剛一笑出來,下身就是一股黏糊糊的暖流涌了出來,夏喬安心道“臥槽”,卻一動都不敢動。
香草見她笑了,緊接著又變得面色古怪,就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看越好笑,還是香草先反應(yīng)過來,收住笑,扶起夏喬安道:“夏姑娘,奴婢扶您去凈房收拾一下。郡王已經(jīng)吩咐人準(zhǔn)備了熱水,熬了紅糖水,一會就能好了?!?p> 呃…夏喬安沒想到宋祁淵還吩咐了這些事兒,他一個古代男人,還未婚,怎么會這么懂女人這點事兒的?
不過他出身大家,雖未娶妻,恐怕也早已經(jīng)經(jīng)了人事了吧?據(jù)說古代男子十四五歲,家里就會安排通房丫鬟了,以防他們年輕血熱,跑去外面學(xué)壞。宋祁淵如今都已經(jīng)十九歲了,說不定通房妾室早就有了,知道這些事也不奇怪。
既然他都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自己就安心享受就好了,夏喬安心道。
兩人還沒進(jìn)去,就有兩個婆子拎了幾桶水進(jìn)了凈房。
夏喬安進(jìn)去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匆匆洗了個澡,換了月事帶,穿了里衣,準(zhǔn)備穿外袍時發(fā)現(xiàn)香草準(zhǔn)備的是一件男裝,于是問她道:“郡王讓你準(zhǔn)備的衣服?”
香草點點頭,知道她想問什么,就道:“夏姑娘,郡王說你是女子這件事,不許奴婢透露出去,府里目前就奴婢一個人知道,這衣服也是他特意吩咐的?!?p> 夏喬安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宋祁淵的意思,她和他曾經(jīng)共宿過一夜,這些日子又一直跟著他,若是此時她是女子這件事傳了出去,那么她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名聲是肯定要受損的。
名聲這玩意兒,在這時代尤其重要,一個姑娘若是名聲毀了,那這個姑娘的一生也就毀了。
她明白了宋祁淵的意思,心中對他多了一份感激。
夏喬安穿好衣服出了凈房,香草已經(jīng)把床鋪收拾好了,看著換了新床單的大床,夏喬安猶豫要不要繼續(xù)睡在這兒,還是再和上次一樣去小榻上湊合一夜。
正猶豫著,就見宋祁淵進(jìn)來了,他揮手讓香草退下去方道:“那個…今晚…需不需要我去和宋東宋西擠一晚?”
夏喬安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擔(dān)心如果他出去和侍衛(wèi)擠一起,會讓有心之人胡亂猜測,而留下又擔(dān)心不方便。
上一次兩人雖然共宿了一夜,但當(dāng)時宋祁淵對于夏喬安是女子這事兒完全不知情,所以沒什么顧慮,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女子,再住一起,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宋祁淵忽然想起上一次自己赤裸著上身被夏喬安看了個遍,就更加的不自在了。
夏喬安思索一下道:“還是在這兒睡吧,我還是睡小榻就行了?!?p> 說完就準(zhǔn)備拿被子去收拾一下小榻。
“你不舒服,還是你睡大床吧,我去睡小榻?!彼纹顪Y拿過她手上的被子,就往小榻去了。
薄荷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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