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暴躁
岑寧初走到科里跟前,科里果然如他說的一樣,示意手下的人把喬治推向了前。
一個雇傭兵連忙穩(wěn)住了喬治的輪椅,幾個人護(hù)送喬治上了二樓。
原地,科里拽著岑寧初的手臂,猛地把她拉到了懷里,手上的槍對準(zhǔn)了她的腦門。
“你們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不然的話,我手上這位小美人可是第一個沒命的?!?p> 慕御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冰冷,陰鷙,看科里的眼神,已經(jīng)與看死人無異了。
岑寧初畏畏縮縮地被他抓著,抬起頭,眼神卻是從容不迫。
她手指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慕御風(fēng)看懂了,但滿腔怒火愈是止都止不住。
達(dá)爾手下的兵走了過來,附在達(dá)爾耳旁匯報了情況后,又退下了。
對上了慕御風(fēng)的眸光,達(dá)爾點了點頭。
大廳,岑寧初被科里手中的槍抵住了頭,大約科里等得不耐煩,手松了松,岑寧初找準(zhǔn)時機,忽然彎下腰,華麗地轉(zhuǎn)過身,一腳踢飛了科里手中的遙控器。
一瞬間,槍聲四起。
“*!臭娘們!”科里怎不知自己這是被岑寧初的表象給騙了?他剛舉起槍,“砰”的一聲,一槍擊中了他的腿,他受痛直接跪倒在地,岑寧初順勢奪了他手邊摔落的槍。
二樓,男人一個翻身,帥氣又瀟灑地落了地,如狼一般迅猛地沖了過來,把岑寧初拉到了身后,一腳把科里踹倒。
锃亮的皮鞋踩在科里剛才摸了岑寧初手臂的手上,用力地碾著他的手,科里痛得大喊出聲。
男人面色高冷,居高臨下地睥睨他:“誰給你的膽子碰她?”
“咔嚓”科里自覺自己的手已經(jīng)斷掉了,他渾身冒著冷汗,忽然笑著,又顫抖著聲線:“慕御風(fēng),知道了你有軟肋,你的死期就不遠(yuǎn)了?!?p> “你們盡管來試試!”慕御風(fēng)舉起槍,對準(zhǔn)了他的頭,眼神冷酷,不帶一分感情。
千鈞一發(fā)之時,達(dá)爾及時抱住了他的手:“兄弟,這個人交給我,別弄死了?!?p> 說到底,他終究不是M國的人,這種制亂的人,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他手里。
男人眼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良久,他的手臂才終于被達(dá)爾壓了下來。
達(dá)爾大吐一口氣,喊來兩個兄弟把科里帶了下去。
大廳里終于安靜了下來,岑寧初望著眼前高大的背影,他還握著她的手腕,掐得她手腕很疼:
“慕少……”
慕御風(fēng)那冷淡的視線轉(zhuǎn)過來,岑寧初的心下意識地一顫。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岑寧初感覺自己離了地,腹部被頂?shù)蒙邸?p> “慕御風(fēng)!”
“慕御風(fēng)你放我下來!”
男人陰沉著一張俊臉,扛著她,大步走上樓,隨便踹開了一個門,又“砰”地一聲踹關(guān)上了。
“慕御風(fēng)!”她扯著他的襯衫,不明所以,但渾身的不舒服讓她暴躁了,“你放我下來!”
她的兩條腿又細(xì)又白,胡亂蹬著,男人握著她的腳踝,把她拉了下來。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驚天動地般的巴掌把岑寧初打懵了。
她掙扎一下,奈何男人力氣極大,把她按在腿上,她壓根躲不了噼里啪啦的巴掌。
“慕御風(fēng)!我特么告你家暴!”她被打得屁股生疼,卻只能憋出這幾個字。
她揪住了他的襯衫,咬著唇,一雙眼水汪汪的,她強忍著不在他面前失態(tài),但最終還是敗在了他的巴掌底下。
“慕御風(fēng)!你憑什么打我……”
那次他也只不過打她一下,她能忍,但這次,她已經(jīng)十年沒有挨過這樣的打了!
她眼眸一轉(zhuǎn),眼淚花啪嗒啪嗒地掉,打濕了他的褲子。
她的身子一抽一抽地,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慕御風(fēng)終于停了手,捏緊了拳頭。
良久,偌大的房間,只有岑寧初的啜泣聲。
慕御風(fēng)的心終于軟了下來,把她拉了起來,摟到了懷里。
“不哭了,嗯?”
岑寧初抽抽搭搭地哭,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如兔子一般,水汪汪的。
“你憑什么打我?”她不服氣地仰頭,仔細(xì)看,那一雙眼里,還帶著紅紅的血絲。
讓人心疼。
她這一問,慕御風(fēng)又想起不久前的緊張,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岑寧初,你自己說的,你是本少的女人,這種危險的事,用不著你去犯險。”男人的聲音低沉,渾身不由自主地迸發(fā)出了他那身戾氣,但很明顯他已經(jīng)盡力收斂了。
“慕御風(fēng),你總要講道理啊,老總統(tǒng)身體不好,剛才你們明明看見了他臉色不好,現(xiàn)在更是在搶救,如果讓他繼續(xù)在科里手里,他豈不是……”
“那也用不著我慕御風(fēng)的女人去孤身犯險!”男人冷酷又絕情地打斷了她。
雖然知道他是在關(guān)心她,怕她真折在科里手里,但他這霸道又兇的語氣,讓岑寧初心里既委屈又不舒服。
“我在科里手里,至少能配合你們行動吧?”
慕御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掩藏住了滿眼的悲痛。
他,已經(jīng)不能夠再失去她一次了!
再睜開眼,男人的聲音沉了下來:“你只用記住,你既然是本少的女人,沒有本少的允許,絕不準(zhǔn)你再踏足這樣的危險中!”
他放下了她,站起身來,理了理凌亂的襯衫,擺正了領(lǐng)帶,忽然側(cè)過了頭:“本少可不想今后的戶口本上寫著喪偶二字?!?p> “晦氣!”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砰”地一聲,用力帶上了房門。
不知為何,岑寧初內(nèi)心的委屈忽然涌了上來,眼淚花更是不要命地落下來。
這么兇做什么?
她既然敢做,怎么就沒有讓自己不受傷的把握?
另一邊,男人站在露天的陽臺上,一雙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下面的賓客一個個地離場,忽然一拳砸在了眼前的圍欄上,生生在上面砸出了一個凹坑。
沒一會兒,男人暴躁如雷,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難控制的煩躁:“老地方,不見不散?!?p> “喂,我才到M國,你就讓我去那種地方?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閉嘴!給你二十分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