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妖后面,明珠臉色鐵青,美眸死死盯住仰天大笑的二人,咬牙道:“你們什么意思?!?p> 蟹將和吳江相互看一眼,笑的更加厲害,蟹將夸張到甚至坐到椅子下面。
笑了十分鐘,蟹將站起來面目平靜,說:“只是笑你可憐罷了,你這一脈是上古神明的后裔,與女媧有所關(guān)系,是當世唯一能催動那件神器的人,我豈能讓你和你爺爺離開。”
“你......”明珠臉色一變,急忙后退,卻被蟹將拉住手腕。
蟹將猙獰笑道:“放心吧美人,我不會讓你死的,秀王幫我養(yǎng)了十三年的美人兒,我怎會舍得讓你去死呢,哈哈哈?!?p> 明珠臉色蒼白,蟹將眼睛一瞇,食指和中指點在明珠肩膀,頓時明珠渾身酥軟無力,癱倒在椅子上,匕首從袖口處滑落。
蟹將冷笑著拿起匕首看了下,手指在刀刃上一彈,匕首被崩斷。
蟹將不屑道:“人間凡品,在我仙家面前,自殺也難,明珠,放心,等我水淹大夏,取得天下,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跟著我豈不比秀王自在?!?p> 吳江雙手攏在袖袍中,九十度躬身,“恭喜蟹將,大禹已無能力治水,天下唾手可得?!?p> 蟹將仰天大笑,拍著吳江的肩膀,說:“放心吧老弟,你助我囚禁住九帥中的鱗帥,不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大計豈能成?!?p> 吳江和蟹將兩個心懷鬼胎的老狐貍相視大笑,明珠臉色卻沒有絕望之色,只是定定看著水面上。
高臺之上,四人組補充完HP和體力值后,將剩余的藥劑分配給諸人,鄭清還剩下兩瓶體力藥劑,兩瓶HP藥劑。
蘭花漸欲和干枯長河參與戰(zhàn)斗少,各自還剩下三組,又分給天藍一組。
“怎么打,這么多怪,我有些扛不住?!备煽蓍L河望著下面叫囂的海產(chǎn)品,遲疑說道。
鄭清鄭重的拍著他的肩膀,認真說:“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p> 干枯長河眼睛一亮,認真的點點頭。
蘭花漸欲惱怒拍掉鄭清的手,白了他一眼,掐著干枯長河的肩膀,“你別聽他胡說,一百多只怪,你就算有四面盾牌也扛不住啊。”
鄭清嘿嘿一笑,隨后臉色認真,嚴肅道:“聽我說,游戲副本不會給出必死結(jié)局,按照我的猜測,蟹將他們應(yīng)該是拿我們當祭品,他們不會沖上來?!?p> “那只要我們不出高臺就行了?”天藍伸頭問。
鄭清搖搖頭,“我們是祭品不是老爺,時間到了就該拿我們祭天了?!?p> “那怎么辦?!碧m花眉頭微皺。
“等等?!?p> 鄭清盤腿而坐,恢復(fù)剩余的體力值。
天藍三人此時毫無辦法,只能選擇相信鄭清。
這里位于東海深處,東海龍宮非常偏僻的位置,頭頂上方漆黑一片,黑暗似乎是活的,相互糾纏涌動。
蘭花漸欲仔細看去,那黑暗竟是一片片魚群,每只大約手掌大小,數(shù)量百萬,遮天蔽日。
端坐在椅子上的蟹將似乎在靜靜等待什么。
“咦?”天藍手心突然出現(xiàn)一個光點,她抬頭看去,一束白光從魚群的間隙透出。
白光仿佛是灼灼燈火,魚群觸碰之處自動分開,光芒區(qū)域越來越大,轉(zhuǎn)眼照在整個高臺。
蟹將猛然睜開眼睛,手掌虛按,原本亂糟糟的白妖頓時安靜下來。
蟹將激動的手指顫抖,眸子透著火熱,“萬物有靈,天地自有氣運?!?p> “大禹定水數(shù)十年,西昆侖盛宴三百年一次,東海龍族盡皆出動,九帥只留一帥留守,二人助我,明珠乃當世唯二催動那件神器之人,吳江出計囚禁鱗帥,十二將我全然不放在眼里?!?p> “諸多氣運重疊,只要能啟動那件神器,東海之水任我調(diào)遣,大夏王朝就是我的,就算老龍王回來,他也不敢報復(fù)人間帝王?!?p> 蟹將死死盯著那片白光,天藍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齊刷刷吸了口涼氣。
頭頂上,那片白光中,有一根頭頂九霄云天,腳踏幽冥地府的金黃色棍子,兩頭各有一段金色。
棍子周圍,無數(shù)奇妙的蝌蚪符文游動,周身浮現(xiàn)出滿天星辰虛影。
棍子表面有一行字,“如意金箍棒,一萬三千五百斤”。
“開,開玩笑的吧。”蘭花漸欲嘴角抽搐。
“沒事,那只是個投影罷了,再給蟹將萬年,他也沒本事把金箍棒弄到這里來?!编嵡鍞[擺手,笑著說。
他捏著下巴斜眼瞧著昏迷不醒的明珠爺爺,揶揄道:“不過現(xiàn)在就不一定了,我也沒想到,第一趟副本就遇見起源中最神秘的家族之一,女媧后人?!?p> “這老頭是女媧后人?”蘭花震驚。
“催動定海神針,需要諸多條件,我們只是能替代的附贈品,他才是關(guān)鍵,女媧血脈之力,是必要條件之一。”鄭清指著老頭。
“現(xiàn)在你可以說出副本的主線了吧?!碧焖{認真說。
鄭清點點頭,“東海水患的源頭就是蟹將,趁龍宮內(nèi)部空虛,伙同吳江,發(fā)動水患,他知道大禹不可能親自前來治水,只能尋找能人勇士?!?p> “傳說定海神針是大禹定測量東海深淺的定子,其實他真正的功能是統(tǒng)御四海,借助四海之力,水淹大夏,天下混亂,他可趁機取而代之,坐穩(wěn)大夏王位?!?p> “而我們的出現(xiàn),則是他計劃中的一環(huán),我們身上的‘靈氣’和女媧后人的血脈,可以催動定海神針部分威能,他的目的從來不是東海龍宮,而是大夏王朝?!?p> “有了吳江做內(nèi)應(yīng),明珠引誘我們下海,就可以實施計劃了?!?p> “那秀王為什么幫他推翻自己家?”蘭花漸欲忍不住說道。
“誰說秀王幫他了?!编嵡迥抗夤殴?,眼神悠悠的望向遠處,淡然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別忘了,明珠是誰的人?!?p> 話音剛落,蟹將要啟動陣法之際,明珠的視線中,一抹黑線涌來,兵馬發(fā)動的震天響聲回蕩深海中。
蟹將臉色一變,兩眼中有兩團金光,可目視千里。
視野中竟有一群部隊整齊前來,身披青色盔甲,頭盔上有一支獨角,胯下戰(zhàn)馬兩米高。
兵馬一行一動整齊劃一,行紀森嚴,身上的殺伐之氣隔著老遠就能察覺到。
領(lǐng)軍的將軍氣宇軒昂,年齡二十多歲,竟是那秀王。
五千騎兵奔騰,地面都在晃動。
“麒麟軍?!毙穼⒁а赖吐曀缓?,一抓身旁人的衣領(lǐng),誰知吳江身體像是紙一樣向后飄去,避過這一擊。
“吳江,為何大禹親軍前來,本將卻沒收到一點消息。”蟹將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下水一樣。
“誰知道呢?!眳墙饧毜纳ひ羝降f道。
“蟹將,老奴有些事,先走一步了。”吳江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蟹將反手拔出關(guān)刀,順勢往前一劈,一刀滾起數(shù)十道水跡,卻撲了個空。
吳江的身體像是紙鳶一樣,輕飄飄飛走,速度卻奇快無比,轉(zhuǎn)眼不見蹤跡。
蟹將惱怒,看到明珠那張平淡的臉蛋,遷怒一刀劈出,誰知兩米長的大戟突兀飛出,點在刀身上。
巨大的力道震飛蟹將,一個身披盔甲的俊美男子出現(xiàn)在明珠身前,看都沒看蟹將一眼,深情的望著明珠,柔情說:“沒事吧?!?p> 明珠搖搖頭。
“秀王?!倍潭處追昼?,蟹將感覺自己的牙都快咬斷,他陰森笑道:“可惜你來晚了,一切準備就緒,你什么也改變不了!”
雙手結(jié)印,手中一顆青色珠子如海浪般,散發(fā)無形氣波。
“青龍珠。”秀王臉色微變。
高臺之上,鄭清侃侃而談,神情得意之極,映照著其他三人就像三個白癡一樣。
他察覺到空氣在震蕩,望向蟹將,他幽幽一嘆,“這是找死啊,非得逼我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