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辜負
在沉睡中,唐辰只感覺體內(nèi)的化情訣運轉(zhuǎn)得是平常的十多倍。
在白霧中,不知名的東西隨著化情訣每運轉(zhuǎn)一個周天進入到唐辰的體內(nèi)。
但是那東西沒有增加唐辰的修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黑暗中沒有時間記載。
知道黑暗散去,陽光重新照射到唐辰眼中,唐辰又在一次醒了過來。
入眼的是一片喜慶之色,。
唐辰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殘疾了。
而且自己穿著一身大紅喜服。
自己似乎成了一個新郎,不。
這里還是藤蔓小鎮(zhèn),那怪異的藤蔓還在。
那么,難道自己變成了司空玄。
而且自己的樣子已經(jīng)變了,變成了唐辰見到過的司空玄的樣子。
可是,真的司空玄去哪兒了呢,我怎么會進入到他的身體中,唐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唐辰今早醒來時,試圖了解一切。
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唐辰只能看著司空玄的身體在動,在說話。
唐辰用盡一切辦法,但是還是不能控制司空玄的身體。
“大少爺,該去接親了,”
司空家的中年管家走到唐辰(司空玄,下文都以司空玄代替唐辰)身邊說道。
“知道了,”
司空玄只一臉冰冷,沒有了那日自己看到的喜悅之情。似乎,這個婚禮,他并不喜歡。
“大少爺,我知道你不喜歡王家小姐,可是那是老爺夫人給你定下的婚約,如今,王家勢大,你不能悔婚啊,不然,我司空家在這藤夢小鎮(zhèn)就完了,”
中年管家滿是悲哀,他是看著司空玄長大的,心底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司空玄內(nèi)心悲痛,他又豈能不知。
“我知道,可是,我連娶自己心愛女子都做不到,還算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嗎,”
“呵呵,”
司空玄滿臉苦澀,而唐辰清醒的意識看著這一切也在沉思,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大少爺,要不你走吧,帶著蔓兒小姐走吧,”
中年管家像是想到什么,下定決心對司空玄說。
“走,走哪兒去,這里是我的家,我父親母親還在這兒,我走了,他們?nèi)ツ膬海?p> 司空玄陷入了痛苦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許是塵世的羈絆,讓他失去了對愛情的自由。
“可是,蔓兒小姐怎么辦,”
中年管家也低下了頭,他知道,以大少爺?shù)男愿袷亲霾涣藪佅滤须x開的。
“蔓兒,”
說著,司空玄看向院中的那一株紫色藤蔓自言自語著:
“我會讓她離開的,她在這兒,我已經(jīng)給不了她幸福了,”
司空玄的心在撕裂,很疼,連唐辰清醒的意識都感覺得到。
“走吧,去接親吧,”
司空玄臉上仿佛沒有了感情色彩,好像失去了生機似的。
中年管家也悶聲,走到司空玄身后,推著司空玄坐著的輪椅向司空府大門走去。
司空府大門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盛大的花轎說明著這場婚禮的不凡。
圍觀的百姓似乎也不喜歡這場婚禮。
紛紛搖頭可惜。
“哎,司空大少爺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娶王家的那個大小姐啊,”
“噓,小聲點,讓王家的人聽見了,你就完了,”
剛說話的人聽完頓時靜聲,可是又不平道:
“王家大小姐體肥膘重,心腸歹毒,可惜了司空大少爺這么一個善良的好人了啊,”
“誰家王家是這藤夢小鎮(zhèn)最大的家族,又那么的霸道,蠻不講理呢,”
這些話很多百姓都在討論,而唐辰此時清醒的意識變得格外強大,這些離他不遠,但很小聲的話他都很清楚的聽到了。
唐辰化作的司空玄雙腿殘疾,不能騎馬,只能用轎子抬著,向著王家而去。
跟隨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但是新郎卻像一個行尸走肉,與這喜悅的氣氛格格不入。
來到王府,這里也張燈結(jié)彩,比之司空家更加氣派,喜慶之氣也更加濃厚。
這里的人都在興奮的想著,
“大小姐終于要嫁出去了,他們可以脫離魔掌了,”
司空玄沒有了感情,他麻木的被人推著完成了一切迎親過程。
“回,”
唐辰的意識看到那個王家大小姐,很胖,是配不上司空玄英俊的樣貌的。
回到司空家,司空玄還是那樣,過火盆,跨馬鞍。
拜堂。
坐在高堂上的司空玄父母強顏歡笑,看著自家兒子心里也在痛苦著,哪有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么,他們又怎會不心疼他。
唐辰也疑惑,司空玄的父母不是早早死亡了嗎。
婚禮還在繼續(x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司空玄朝著賓客敬酒,他是一個懂事的人,不然他就會聽中年管家的話帶蔓兒遠走。
他此時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很難,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而他也做到了。
于是,司空玄喝了很多酒,來者不拒。
賓客們敬酒,說著恭喜他的話。
司空玄笑了,只是笑聲中隱藏著悲哀。
“玄兒,苦了你,”
司空玄父母有很多話想對他說,是他們做父母的無能,給不了自己兒子選擇的權力。
但是最終,只說了一句苦了你,那剩下的千言萬語始終說不出口。
司空玄只是搖搖頭,這就是命,司空家,也是他司空玄的命,他只能認命。
天色逐漸黑下來,賓客也逐漸離開司空家。
司空玄坐在自己的小院中,這里不是婚房,婚房是府里最大的院子,比司空玄父母的院子還大。
司空玄坐在院中,看著那一抹月亮,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他此時已經(jīng)很醉了,他喝了很多酒,可是也忘不了那一道身影,那是他最愛的女人,蔓兒。
作為一個男人,給不了自己心愛女人幸福,是失敗的。
他背負了整個司空家的命運,他只能辜負蔓兒,辜負他們曾許下的山盟海誓。
他忘不了曾經(jīng)他們的一切。
如今,他背叛了她。
“蔓兒,你走吧,離開我,去一個沒有我的地方吧,”
司空玄像是在對誰說。
而司空玄也知道蔓兒能聽見似的。
“走吧,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