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伯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他從小生活的家庭當中,更是出入各種武將,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有如此速度。
這么好的身手,就算是他父親麾下人馬也沒有。
“呵呵…”陳玉玄淡然一笑,他已經(jīng)看到,對方根本是追不過來的,這里畢竟是鬧市,他用兩條腿走路,但馬的話…就不那么簡單了。
說的通俗一點,各處都是人,你怎么過?
縱馬行兇?
他公孫伯還真不敢!
在罪殿當中,有多少人,都是因為犯了這個事情,而被撤職查辦,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爹來了,敢這樣干,第二天也會被一擼到底。
妖神世界,不允許有這么牛的人出現(xiàn)。
背后你隨便怎么搞,但是你明面上,必須要保證自身的廉潔性,要不然,下一刻不光是丟官罷職,說不得還要陪上腦袋。
陳玉玄悠然的走在人群當中,看著一個個古老的攤位,心中一片清凈。
相比現(xiàn)代那種大商場,他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地方,這可能和他的出身有關(guān),畢竟他是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人。
對于趕集這種事情,他有著很強烈的記憶感。
而在商場當中,是絕對不會有那種感覺的。
正當陳玉玄在懷念童年的時候,公孫伯也來到了本城守備府上。
這座城池,名叫夏城,傳說建成之日,城池十日沒有夜晚獎勵,有人說,是妖神大人在轉(zhuǎn)換季節(jié)的時候,特意讓這個地方,保留了幾天夏天。
也因此,被稱之為夏城。
夏城守備,屬于武官系統(tǒng),五品官職,只比公孫伯這個六品高一級,但對方卻已經(jīng)是鎮(zhèn)守一方,而他卻還不過是個護衛(wèi)。
“大人,小姐有令,抓住此人有賞!”公孫伯堂而皇之的開口,他都不用打草稿的,謊言是隨口就來。
白勝雪并沒有承諾什么獎賞,反倒是將處罰說了出來,但他作為下面辦事的,自然要改變一下了。
要不然的話,事情怎么展開?
“哦?”楊虎輝看著面前這個人,有點不信的開口道:“可是白家的那位小姐?”
他這算是明知故問,能夠讓公孫伯作為護衛(wèi)的,自然是只有那一個小姐了,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但這就是他的智慧所在了,這個時候問清楚,以防日后公孫伯會不認賬。
萬一,到時候給他來一個,我說的小姐,是某某某小姐,不是你說的那個,那他這夏城守備,出兵無令,而且私動干戈的罪名,恐怕就要擔上。
公孫伯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貍,然后點頭道:“正是白家小姐,這人有幾分本事,奔跑的時候,我就算是騎馬都追不上,更是因為在鬧市當中,所以被他給跑了。”
“哦!”楊虎輝點點頭,心中頗為不屑。
只是抓一個人,竟然還要出動他本部司馬,要不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要不是白家小姐的面子,他哪里會理會他?
公孫伯,一個校尉而已!
他可是將軍,雖然只是個雜號,但在這夏城當中,那可是軍方第一人。
“你先回去護衛(wèi)小姐安危,我這就出榜?!睏罨⑤x想了想,便對著公孫伯如此說道。
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來,是真的讓他回去護衛(wèi)小姐的安全,二來,想要指揮他的兵,他公孫伯還不夠資格!
對于楊虎輝來說,兵權(quán)這種東西,除了上面的貴人之外,誰都別想從他手里拿走,就算是有貴人下來,那也要比比誰的背景更加深厚。
公孫伯離開之后,楊虎輝便開始領(lǐng)兵出門。
他本部司馬有兩千人,瞬間就能將這夏城的四門控制,隨時都能掀翻府尊的統(tǒng)治,當然,這是造反,他是絕對不敢的。
而楊虎輝這邊一動,府尊立刻就得到了風聲,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在詢問過后,也加入了幫忙。
府尊,雖然是本城一號人物,但對于白家的事情,他可不敢有絲毫耽擱。
是日,夏城當中兵丁盡出,三教九流,也各自活動了起來,有什么陌生的人,很快就會匯報到夏城府中。
陳玉玄沒有想到,為了找自己一個人,整個夏城都開始動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剛剛走到了一處店家,感覺自己有點餓,正在吃著東西。
別說,這原生態(tài)的東西,比現(xiàn)代經(jīng)過特殊“加工”的東西,就是要好吃一點。
正當他在大吃二喝的時候,遠處有兩個人,正遠遠的看著他。
“是他嗎?”
“沒錯,肯定是他?!?p> “這夏城當中,什么時候來了陌生人,都逃不過我的眼睛?!?p> “要是抓錯了人?”
“那我就把這招子給大人!”
楊虎輝得到了確認后,瞬間便命令手下開始抓人。
一時間,整條街上開始出現(xiàn)兵丁,混亂不可避免。
除了這一處小小的店鋪,其他的地方,都開始有那兵痞給商家施壓,出來一次不容易,自然是能撈一點是一點了。
楊虎輝知道這個情況,但他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對于這種情況,哪里都會存在,不是只有他的手下,才會辦這種事情的。
抓人的時候,很輕松,真的很輕松,輕松到讓楊虎輝都有點不敢相信。本來,他還以為陳玉玄會反抗的,可是,對方偏偏沒有。
其實,就算是陳玉玄反抗,他也是不敢怎么樣的,最多把人給圍起來。
因為公孫伯在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這個人,只能抓,不能有損傷。
“小子不錯,識時務(wù)!”楊虎輝贊嘆道:“能夠在這么多兵丁的圍困下,還保持這種鎮(zhèn)定的人,我真的見得少?!?p> 這時候,他有點相信公孫伯的話了,也覺得這陳玉玄有點不簡單。
尋常的人,哪怕是遇到了幾個衙役,都會下意識的老老實實聽話乖乖坐好,哪里會像陳玉玄這樣,依舊在大大咧咧的吃喝。
“這么說,你是來抓我的?”陳玉玄依舊在吃著東西,指了指自己的對面道:“坐,一塊吃點?”
楊虎輝搖頭道:“還是算了,兄弟你快點吃,我這里也是有任務(wù)在身,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日后不要追究便是?!?p> 他平時脾氣十分暴躁,更是對手下的兵丁不是打就是罵。
但起碼的智慧,他還是有的。
一個人能夠保持如此鎮(zhèn)定,而且還被白小姐給下了嚴令,不得傷害,那就說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說不定,會是什么貴家公子,萬一招惹到了,對方秋后算賬的話,自己這小小的芝麻官可是扛不住的。
背景?
說不定你背景的背景,就是人家的老爹老媽,你再親厚,能親厚過親人去?
陳玉玄之所以沒有反抗,是因為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這么多兵丁的對手,雖然他也能跑,但他現(xiàn)在,很想知道,那位白小姐,究竟想干什么。
搞這么大的陣仗,如果對方?jīng)]有任何企圖的話,他都不相信。
“走吧…”陳玉玄吃飽喝足,抹了抹嘴道:“我們?nèi)ヒ姲仔〗?,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p> 聽到他這么說話,楊虎輝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更低了,他點點頭對著手下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讓路?!?p> ……
“我想干什么?”白勝雪臉上再無笑意,也沒有了親善:“其實,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談?wù)?,如果你沒有興趣的話,我三叔那里還缺你這樣的一顆腦袋?!?p>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陳玉玄毫不在意的點頭道:“說說吧,怎么個交易法?”
他沒有嘲諷對方,因為沒有任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