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諾打開手機微博,把MV放給胡蝶和張小豆媽媽看。
看完之后,張小豆媽媽不停地抹眼淚。胡蝶依偎在馬一諾肩頭,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
“這視頻做的真好?!睆埿《箣寢尣敛裂蹨I,道:“唱的也好?!?p> 馬一諾微微一笑,低頭看著胡蝶:“滿意嗎?”
“嗯?!焙麑⒏嗟闹亓繅涸谒缟希骸袄瞎恰畎舻摹!?p> “行了行了?!睆埿《箣寢層悬c受不了了,雖然都四十的女人了,但也禁不住這么頻繁的喂狗糧。有點公德心好不好?中年女人也是渴望愛情的小公舉好伐!
“小蝶也折騰一天了,給她擦擦身子,早點睡吧!”
被阿姨一催,胡蝶臉蛋紅了紅,馬一諾干笑兩聲,灰溜溜的去衛(wèi)生間端了一盆熱水,用熱毛巾給胡蝶擦身子。
胡蝶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營養(yǎng)治療后,前幾天開始進入運動康復(fù)階段。每天的運動量不多,對正常人來說甚至很輕微,但依舊能讓胡蝶出上一身汗。這兩天張小豆媽媽對她照顧的很細致,身上并沒有泥垢,可見張小豆媽媽對她照顧的很好。
給胡蝶擦拭干凈身子,重新穿好病號服,馬一諾就坐在床邊,哄著她入睡。
胡蝶身子正弱,在馬一諾溫柔的催眠曲中,很快就睡著了。
見她呼吸平穩(wěn)下來,馬一諾看著她的睡靨,內(nèi)心十分安寧。
有她在,他才會覺得幸福。如果她不在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繼續(xù)活下去的勇氣?
萬幸,三年前她只是變成了植物人,這才有了今天的希望。如果當初她就不在了,他恐怕已經(jīng)陪著她和父母團聚去了。
“阿姨,您也睡吧!”馬一諾小聲道:“晚上我守著就行了?!?p> “阿姨還不困呢!”張小豆媽媽笑了笑,道:“一諾,咱娘倆聊聊?”
“行?!瘪R一諾點點頭,從床頭柜下層拿出兩包袋泡茶,用開水泡好,遞給張小豆媽媽一杯:“阿姨,您想聊什么?”
張小豆媽媽意味深長的道:“聊點你不愛聽的?!?p> “瞧您說的?!瘪R一諾笑道:“我有什么不愛聽的,阿姨您說。”
張小豆媽媽看著他,輕聲道:“是小蝶她家的事?!?p> 聽到這句話,馬一諾臉色沉了下來,“他們給小蝶打電話了?”
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沖動了。胡蝶的手機號碼早在三年前就被他注銷掉了,不可能接的到他們的電話。
“沒有。”張小豆媽媽搖搖頭,道:“三年前我又不是沒見過他們那副嘴臉,怎么可能讓他們打擾小蝶。”
馬一諾點點頭,果然是他想多了。
“那您?”
“我是這兩天總看到小蝶偷偷抹眼淚?!睆埿《箣寢尶粗谑焖暮劾镩W過一絲心疼:“小蝶這孩子經(jīng)歷了這種打擊,我真怕她想不開?!?p> 馬一諾扭頭看著胡蝶,沉默片刻,道:“他們拿走了千萬賠償金,卻把女兒丟給了我……這種畜生都不如的父母還有什么可念想的?總之我不會再讓小蝶和他們見面?!?p> 又補充了一句:“永遠不見?!?p> “但小蝶怎么辦?”雖然能理解馬一諾的心情,但張小豆媽媽更多的是站在胡蝶的角度看問題:“小蝶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爸媽都不要她了,她還是在他們出事的時候掉眼淚?!?p> “小蝶剛醒沒多久,記憶還在三年前,有這種反應(yīng)很正常?!瘪R一諾硬著心腸說道:“時間久了,習(xí)慣了就沒事了?!?p> 張小豆媽媽張張嘴,最終化作一聲嘆息:“苦命的孩子?!?p> ……
江南,河岸邊。
在上百人的包圍圈中,一個十七八歲、容顏絕美,卻散發(fā)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女孩看著滿是污泥的轎車,還有車里面那四個面目猙獰的人。眼神里沒有悲傷,反而帶著淡淡的冷漠。
“他們是被洪水從橋上沖下去的,水退了才冒出來。”一個警察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道:“姑娘,你還有其他家人嗎?”
女孩淡淡的道:“我還有個姐姐。”
“盡快通知她吧!”警察掏出一張名片給她:“有什么困難打我電話?!?p> 女孩接過名片,道:“我想求你們幫我查查我姐姐的聯(lián)系方式。”
“你不知道你姐姐的電話?”警察很意外。
女孩沒有說話。
警察沒再問,點點頭:“沒問題,你姐姐叫什么?”
“胡蝶。”
……
第二天一早,馬一諾和白蒹葭打車去了軍藝團總部。
經(jīng)過一番盤查,兩人總算在一間辦公室里見到了陳國功。
“你們就是馬一諾和白蒹葭?”看到馬一諾的第一眼,陳國功就暗暗點頭,但看到白蒹葭后,眉頭卻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
今天白蒹葭并沒有化妝,甚至穿的有些樸素,就是想盡量留給陳國功一個好印象。但她這張臉,尤其是眼睛實在是太勾人了。
類似白蒹葭這種長相的女人,陳國功一生中見過幾十個,但絕大部分不是什么好女人,不是給人伏低做小,就是給人伏低做小……
這還算好的,還有幾個想踩著正室上位的,結(jié)果被正室娘舅一大家子圍毆,輕的毀了容,重的直接就沒了半條命,人財兩失。
但并不是沒有命好的。
他印象中有一個命還不錯,不但在娛樂圈混得不錯,還嫁了個好人家。但幾十例中僅此一人,他不覺得白蒹葭有多少機會。
“都坐吧!”陳國功樂呵呵的讓兩人坐下,吩咐小文員給兩人倒茶。
“謝謝陳團長?!?p> 馬一諾和白蒹葭道謝后在沙發(fā)上坐下,但馬一諾坐的很隨意,白蒹葭卻有些拘謹?shù)闹蛔税雮€屁股。
見狀,陳國功心里有點數(shù)了。
等小文員上了茶,陳國功笑道:“我長話短說。馬一諾,你作詞、作曲的能力很強,唱功也非常棒,不比團里那些頂尖的歌唱家差,如果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特批你入團?!?p> 馬一諾點點頭,沒有立即答復(fù),而是問道:“那白蒹葭呢?”
“白蒹葭嘛……”陳國功看著白蒹葭,白蒹葭緊張的手心直冒汗,但眼神愈發(fā)清明。
“唱功還算勉強?!标悋Φ恍Γ骸暗珗F里會唱歌的、唱的比她好的有的是,要是沒有過人的才藝,怕是不好說?!?p> 這話說的很客氣,其實是在變相的拒絕。
問題還是出在了白蒹葭的長相上,如果沒有過人的才藝,陳國功是不會讓這個狐媚子進團的。萬一帶壞團里的風(fēng)氣怎么辦?人心要是亂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我的夢想是做一個演員?!币苍S是聽出了陳國功話里的意思,心里失落的白蒹葭反倒是放下了包袱,整個屁股坐進沙發(fā)里,條理清晰的說道:“我自信演技不遜于任何一個同齡演員,只是因為身高問題才一直缺少機會。如果給我機會,我一定會綻放自己的光芒?!?p> “是嗎?”陳國功淡淡一笑,不以為然。
這種自我吹噓的年輕人,他見的多了。
看到陳國功的態(tài)度,白蒹葭緊抿嘴唇,垂下了眼簾。
見白蒹葭沉默,陳國功扭頭看著馬一諾,道:“馬一諾,你的答案呢?”
“我的答案?”馬一諾心里一肚子火,卻不得不保持微笑:“我的答案就是,白蒹葭進團,我就進團;她不進,我也不進?!?p> “還有?!瘪R一諾淡淡的道:“《為了誰》這首歌是我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翻唱。”
你敢跟小白甩臉色,就別怪我給你甩臉色。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陳國功斂去笑容,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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