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石礦場,戚笑白穿著一身礦工的衣服,手里拎著一把硬木鏟,一鏟接著一鏟敲在堅硬的巖石上。九奎也穿上了一件特制的棉衣,一根鐵鏈套在它的脖子上,鐵鏈的另一頭是一輛木質的拉車,里面裝著一些剛挖下來的魂石礦。
“小白啊,你看我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嘛。就是我自己委屈了一點,不過沒關系,畢竟是為了你嘛。你說對不對?”九奎趴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搖著尾巴,看著戚笑白就那么一鏟一鏟的挖著礦。
“我說老奎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貓不要臉,天下無敵’?!逼菪Π紫蚓趴度チ艘粋€鄙視的目光,使出吃奶的勁敲著面前的巖石塊。
九奎:“這句話我還真聽過,在我們族里,那可是貓生真諦之一?。 ?p> 戚笑白干笑了兩聲,一鏟子下去,終于撬開了面前的巖石塊,露出里面擠壓得頗為堅硬的泥土。
“加把勁!我估計你再挖個三百鏟就挖到了!使勁挖!”九奎終于站了起來,大聲的為戚笑白鼓勁。,一雙寶眼正發(fā)出幽幽的光澤,看著泥土底下流動著飽滿魂力的上品魂石。
“我真是謝謝您嘞!”
過了許久,在挖斷兩根硬木鏟之后,戚笑白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渾身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蠻子沒有關注這里,動手吧!”九奎看似隨意的撓撓耳朵,迅速觀察周圍的動靜,對戚笑白低聲說道。
戚笑白做賊似的東張西望一番,左手飛速按了下去,“魂噬”猛然開啟,大股大股的魂力順著戚笑白的掌心進入了他的體內。
“好爽!要是每天都能這樣,讓我在這里挖十年礦也愿意??!”感受到體內的魂力又精進了幾分,戚笑白發(fā)出了愜意的感嘆。
“要是我告訴你,在星辰戰(zhàn)界里一顆拳頭大的星辰石蘊含的能量就能抵得上你在這里挖半年的礦,你會怎么樣?”九奎看著戚笑白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個人形戰(zhàn)寵養(yǎng)成計劃開始在它的腦海里緩緩成形。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戚笑白看著九奎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警惕。
戚笑白所在這一塊礦區(qū)的監(jiān)工胍岥手里拎著一個鞭子走了過來,他看到戚笑白坐在地上和九奎聊著天,無端生起一股怒氣,一鞭子就向戚笑白抽了過去。
“讓你來挖礦的,你竟然敢在這里偷懶?挖了大半天就才挖到這么一點?”
戚笑白一個翻身躲開了抽來的鞭子,抓起一根硬木鏟,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胍岥。
“怎么?想造反了?首領留你一條性命可不是讓你吃白食的!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給挖了!還不給我滾去挖礦!”胍岥手里的鞭子在地上“啪啪”打出兩聲響,甚是氣勢凌人。
“挖挖挖!我馬上挖!”戚笑白瞬間送上了一個笑臉,胡亂選了個地方就開挖起來。
“這還差不多?!彪覍麧M意的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后,瀟灑的走了。
“挖挖挖!老子遲早挖空了你們!”戚笑白小聲嘀咕了一句,繼續(xù)開始他的挖礦升級之旅。
時間回到四天前。
從荊州城回來的鳩兇給沙摩柯帶去了一封劉表親手書寫的書信,在沙摩柯的家中談了一宿都沒有出來。第二天的傍晚,沙摩柯就令人再次給戚笑白和九奎的飯菜里下藥。被人用斧頭對準腦袋的戚笑白只好將下了藥的飯菜吃得干干凈凈,九奎也沒有被放過。
再次醒來的時候,戚笑白換上了礦工的衣服,九奎則是收獲了一件貼身的小棉衣。只不過,在他們的衣服里都鑲嵌了一個由魂石布置的爆炸法陣。然后他們就來到了魂石礦場,成為了礦工。
當?shù)V工的第一天,戚笑白就在九奎寶眼的幫助下偷偷吞噬了三十塊上品魂石,使自己的魂意往通向三階巔峰的道路上邁出了踏實的一步。
當時戚笑白是這樣說的:“奎兒啊,你說這些五溪蠻是不是傻?在衣服里塞魂石不是給我加餐嗎?”
九奎則鄙視的回應道:“我看你才是傻,你去吞噬試試,分分鐘就爆炸給你看?!?p> 戚笑白靈光一現(xiàn),笑嘻嘻說道:“我知道怎么辦了,把衣服脫了就好??!”
九奎剛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言以對,五溪蠻留著這么大的一個漏洞竟然都沒人發(fā)現(xiàn),九奎也不知說什么是好。
偌大的魂石礦場里,除了戚笑白一個漢人外,其他的全都是五溪蠻的族人,大多也不通漢語,戚笑白也樂得輕松,默默開啟自己的挖礦之旅。
在戚笑白當?shù)V工的第七天,沙摩柯親自前往荊州城,與劉表展開了一場不為人知的談話。爾后,一名信使一人雙馬疾馳離開了荊州城。
時間就這么平淡的過去了一個月,在魂石的滋養(yǎng)下,戚笑白的魂力日益精進,精神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九奎對于魂石倒是不屑一顧,不同體系的力量對于它來說毫無用處。此時的它,一心想的就是要如何回到星辰戰(zhàn)界,那里才是它真正的舞臺。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發(fā)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荊州城的信使遇害了,整個人被砸成了肉泥,就在離荊州城幾百里的山道上。第二件事,馬良來訪五溪蠻,與沙摩柯展開密談。隨后,馬良又秘密拜訪鳩兇,在其家中留宿了一宿。
隨著戚笑白實力的精進,魂石的效果越來越小,他自己又琢磨出了一套修煉魂力的野路子,靠吸收天地間的五行之力轉化為自己的魂力,既能補充魂力的消耗,又能促進魂意的提升。在體內魂力日益深厚的情況下,一塊拳頭大的中品魂石所蘊含的魂力堪堪比戚笑白呼吸之間吸收的魂力多上那么兩分。
挖礦是件體力活和技術活。戚笑白的挖礦技術沒多好,幸虧他的體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在九奎的指導下,戚笑白專挑上品和極品魂石下手,而這兩者在整條礦脈之中是少之又少,在戚笑白挖礦的區(qū)域里更是稀少。蠻人定給他的任務就是每天裝滿一推車的魂石,否則不要想吃飯也不要想休息。戚笑白在偷偷吞噬魂石的同時,又還要兼顧著挖礦任務,再加上魂石礦的效果越來越小,原本充滿激情的挖礦之旅也變得越來越枯燥。
于是每天都可以聽到九奎的鼓勁聲:“挖!使勁挖!挖挖挖挖!使勁挖!”
反正自己一天就拉一輛車的魂石,就自己這個身體素質,毫無壓力??!每天閑得發(fā)慌的九奎,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戚笑白挖礦,不時的品頭論足一番,再喊喊幾個口號,講講星辰戰(zhàn)界和妖界的故事,日子倒也過得逍遙。
在馬良回到荊州城后,劉表再次派出一隊輕騎出了城,直奔洛陽而去。沙摩柯則直接上門將鳩兇抓了起來,關在地牢之中,理由是鳩兇私通漢人,出賣族群。
鳩兇自然是不承認,大罵沙摩柯血口噴人。沙摩柯早有準備,在武溪蠻的駐地召集辰溪、樠溪、酉溪三族首領前來議事,引得武溪蠻夷紛紛前往關注。
原本空曠的平地上圍滿了五溪之蠻,人頭攢動,水泄不通。
鳩兇被關在囚籠里,雙手綁在身后,眼神惡毒的看著沙摩柯,恨不得生啖其肉。
沙摩柯甩出一張信紙,上面是鳩兇寫給馬良的,大致內容便是鳩兇告訴馬良,自己準備毒殺沙摩柯,讓他帶領荊州軍提前埋伏好,到時候一舉控制整個五溪蠻,作為回報,他必須將自己送上五溪蠻王的寶座。
沙摩柯指著桌子上的信紙,向鳩兇咆哮道:“你這個忘祖叛族的敗類,還有什么話可說!”
鳩兇不甘示弱的咆哮道:“老子放你娘的屁!我鳩兇從沒寫過這個狗屁書信,你為什么要陷害我?虧我一心一意奉你為五溪蠻王,只怪我自己瞎了眼,哈哈哈哈!”
沙摩柯冷冷一笑,“這封信是馬良親自交給我的。他與你無冤無仇,莫非你要說是他陷害你?”
鳩兇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聲道:“原來如此,當初你派我去荊州城便埋下了伏筆!感情是你早就和荊州官府暗自勾結,要出賣我們五溪蠻族,如今找我來當替罪羊是吧?我說當初馬良為什么看到我如此熱情,原來如此!”
在旁觀看的數(shù)百蠻夷紛紛交頭接耳,兩人說的話似乎都頗有道理,于感情上,他們都不希望沙摩柯和鳩兇任何一人會背叛族群,一個是最大的首領,一個是智勇雙全的英雄,在蠻人的心里都有著很高的地位。
在沙摩柯公審鳩兇之時,戚笑白和九奎發(fā)現(xiàn)今天礦場的守備特別松懈,似乎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九奎:“挖!快挖!使勁挖!”
戚笑白:“挖你個頭啊,沒發(fā)現(xiàn)今天的守備特別松懈嗎?逃跑的好時機??!”
九奎想了想,回道:“那就來跑吧?”
戚笑白面露苦色,嘆息道:“老肖留給我的武器都還在沙摩柯的家里,還有至尊令,不行,我一定要拿回來!”
九奎勸道:“你的那些武器已經(jīng)快跟不上你的實力了,再拿著也是浪費。至尊令嘛,你別忘了里面還潛伏著別人的精神印記啊,何況現(xiàn)在各方的目光都聚焦在至尊令上面,你是嫌自己命長嗎?還要拿回來!”
戚笑白十分認真的說道:“當年我的父親為了至尊令而身亡,老肖留下的筆記曾說至尊令里藏著一個顛覆武林的大秘密。我一定要找出真相,為我的父親平冤!”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那我陪你走上一趟就是。反正天天看你挖礦也看吐了,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