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跑,但李杰就在那一動不動的趴著,而神奇的是,流氓兔只是看了李杰一眼,轉(zhuǎn)身就追那二人而去。
等了一會兒,悄悄的睜開一只眼睛,看到那只死兔子完全不見蹤影了以后,他出了一口氣。
“嚇死哥了!我這小心肝,現(xiàn)在還撲通撲通的跳呢?!?p> “嘀!行了??禳c行動吧,一會兒那只兔子該回來了?!?p> “誒,不著急。”李杰一邊撿著牌子,一邊道:“我跟你說,咱做人就得大氣,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嗷?。?!”兩聲凄慘的叫聲響起。
李杰渾身一激靈,脫口道:“靠,嚇老子一跳!”
“嘀!你丫的快點吧,那兩家伙已經(jīng)死了,看樣子那只兔子速度可不慢?!?p> “切!就它?”李杰小頭一甩,滿臉驕傲道:“不是哥跟你吹,哥讓他半拉腿他都攆不上。”說著,他拿起一個袋子用力的系了系,然后別在腰上,一拍手得瑟道:“完事了,你看看哥這效率,你在看看那只死兔子,哼!”
李杰輕蔑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但剛一抬腿,就撞在一堵軟墻之上。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毛絨絨的手感還挺好,他面色有些發(fā)青,強咽一口唾沫,僵硬的抬起頭,入眼的是那放蕩不羈的眼神。
“啪!”
李杰用力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轉(zhuǎn)過身系列一口氣,然后臉色驟然一變,回頭媚笑道:“哎呀我的哥啊,你說你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你說好歹讓我有個準備啊,你看看這啥都沒有。哎,這樣吧哥,你先在這呆著,我去外面買個菜,回來給你燉個蘿卜,炒個白菜,全都是你愛吃的?!?p>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但只聽‘唰’的一聲,一根鐵釬子直直的插在他的面前,李杰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釬子上的斑斑血跡,強帶著笑容道:“咋地哥,你覺得倆菜不夠硬啊,還想整兩盅?那行,那個我……去!”
話還沒說完,流氓兔舉起釬子舉起釬子,帶著呼嘯的破風聲,狠狠的朝著李杰的屁股扎去。李杰感受都后面寒光陣陣,腰部往前一送,恰好躲過攻擊,回頭往上一看,見到流氓兔滿臉兇光,頓時撒腿就跑,邊跑還變瞎咧咧道:“靠,就你這兔子,上人家作客,連個水果都不帶,就你這樣的,以后沒有哪個母兔子愿意嫁給你?!?p> 也不知道那兔子是不是聽懂了,感覺上那攻勢更加猛烈了,那釬子就像打樁機一樣,唰唰的往下落啊,拿釬子的爪子上都帶著殘影,嚇的李杰抱著屁股狂奔。
“嘀!你說你是不是傻,這把你能的,還想給兔子灌酒,你說他能不上頭嗎?!倍揶淼?p> “你丫的閉嘴!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這貨了,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李杰吼道。
“嘀!我看你吹牛逼吹的興頭上呢,我怕打攪你?!?p> “我……”一句話好懸沒把他噎死,李杰用手指了指,然后玩命的向前跑,就在這時耳邊突然聽見流水的聲音。
……
“唰唰?!痹谏盍值囊粭l小溪處,拉里拿著一個刷子,在河里面瘋狂的刷著自己的身體。對于一個有著潔癖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被人呼了一臉屎,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了。
法鯊抱著他的大刀,在一棵樹前坐著,見到拉里還是再洗,十分不耐煩道:“喂喂!死變態(tài),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你都已經(jīng)洗了兩個多小時了,之前緊張兮兮的是你,現(xiàn)在不緊不慢的也是你,你能不能給我個準信啊?!?p> 拉里手里的動作一停,瞥了他一眼,拿起身后的刀用力的刷了起來。只是神情有些不對:“臭鯊魚,我們倆跟了少爺也有五六年了,你認為少爺咋樣。”
法鯊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聲音低沉道:“你什么意思?”
拉里手里的動作不變,嘴上有些自嘲的說道:“呵呵,說來慚愧。我這個人是靠拍人馬屁起家的,平生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琢磨人的心思,你知道嗎?之前我在少爺?shù)难劾锟吹搅藲⒁??!?p> 說到這,他轉(zhuǎn)過身來,面色凄慘道:“不是對那小子的,是對我的!”
“你是說滅口?”法鯊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拉里的意思。
“對,老娘為了他出生入死,到頭來他個王八蛋要我死,要不是老娘機靈,老娘早死了?!崩锷袂榧拥?。
法鯊神色變得十分陰沉,手里的刀橫了過來,腳踏著弓步,作勢欲砍道?!八雷儜B(tài)!你有些過了?!?p> “呵呵,別生氣啊。”拉里嘴角諷刺道:“知道鑰匙的除了老娘以外,也就是你了。你認為他會放過你?”
“我不管這個,我只關心能不能完成少爺?shù)娜蝿??!狈彸谅暤馈?p> “好啊,你要當忠犬是吧,看來我們兩個是注定走不到一條道上的,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拉里跳上了岸,彎刀舉在身前,他在洗澡的時候,也一直帶著武器,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帶個家伙事,法鯊一定會把他砍了。當然如果調(diào)換一下位置,他也會這么做。
兩人互相瞪著,他倆人的本事都差不多,法鯊能強一些,但也強的有限,只能等著對方露出破綻。
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候,旁邊的樹林里突然傳來一陣響聲,兩人立刻戒備起來。很快,樹林里飛出一個人影。
人影一見到兩人,大喜道:“二位大哥!我為你們帶來一位義薄云天的好兄弟,你們肯定會有共同話題的!你們先聊,小弟先走了。”
說完一溜煙的從前面跑過,法鯊和拉里都蒙圈了,這是什么情況?他們聽到后面還有聲響,回頭一瞧。
“砰!”
一個巨大的身影推開樹木,兇神惡煞的出現(xiàn)在兩人前面。
“靠!流氓兔!”
倆人魂都快嚇沒了,也顧不上什么了,轉(zhuǎn)身就跑,很快就追上了李杰。拉里在他后面氣急敗壞道:“小兔崽子!王八蛋!老娘遇見你就沒有好事!”
“喂,拉里老大,你這可冤枉死我了,我什么都沒干,我一直都是被動那個。”李杰喊冤道。
“被動個屁!你小子等著,老娘今天一定砍死你?!崩锖暗?。
“行了,我說你們兩個,這時候還拌嘴,快想點辦法啊。”法鯊在后面焦急道,三人里面他就不是以速度見長的,此時他落在最后面。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不是最后一個?!崩罱苁止夤鞯?。
拉里一聽這話,看了一眼法鯊,也聳聳肩道:“老娘也無所謂?!?p> 說完,李杰和拉里神情的對望了一眼,然后默契的握了握手,原本吵鬧的二人瞬間變成同一戰(zhàn)線
“你們兩個!”法鯊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砍死你們!”
“哎哎哎,冷靜啊,鯊爺,那個,那個,有了,前面有個懸崖,我數(shù)一二三大家往下跳,也許能有一線生機。來,預備!一、二、三!跳!”
跳字剛一出口,拉里和法鯊二人不約而同的往旁邊一閃,他倆又不傻,你小子說往下跳就往下跳。倆人都覺得以流氓兔的那個體型,一定會剎車不及的掉下去,到時候李杰前有懸崖,后有兔子,左右又是法鯊和拉里,他無論怎么走都死定了。
李杰在說完跳字以后,見到二人的動作,嘴角一翹,絲毫不覺得意外,這兩人信他才是有鬼呢。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面對著危局,他絲毫不顯的慌亂,他單腳向上一蹦,身體輕盈如燕的向上竄出八九米,但由于跑步的慣性,這一下子跳出了懸崖
而他身后的兔子也正如拉里兩人的預料,因巨大身體所產(chǎn)生的慣性,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在半空中,可憐的兔子兩只大短腿在空中不斷的掙扎,但可惜的是沒有一點用處,最后眨了眨眼睛,帶著對人世間菊花的留戀,無助的掉落下去。
這期間,李杰的身子也是再往下掉,但就當他要掉下去的時候,只見他右腳往空中一點,空氣中就好像水面一樣,帶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在拉里二人見鬼的眼神中,李杰身子在空中詭異的一轉(zhuǎn),就像是一根鴻毛一樣安穩(wěn)的落在地上。
“見鬼!你小子一直是在藏貨,老娘真是看走眼了?!崩矬@異道。
“我也是被逼的啊。”李杰聳聳肩道:“關鍵是沒有你們這么干的,你說一個新手村你放了幾個滿級大號,你讓我個新人怎么辦?”
“你這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法鯊聽得莫名其妙,絲毫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不過握刀的手不禁緊了緊,一臉嚴肅的盯著李杰。
“不明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李杰的眼睛瞇了起來,感到一直以來的壓迫感消失以后,活動活動身子笑道:“我們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