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清氣的差點(diǎn)沒一巴掌打過去,當(dāng)即就松了手掙扎著:“放我下去!”
蕭含清一晃蕭璟差點(diǎn)抱不住,連忙手上用了力呵斥道:“別動!怎么了?”
蕭璟帶了點(diǎn)冷意的聲音誰聽了都是怕的,蕭含清漲紅了一張臉,感情人家根本沒摸出來呢!
這話說的也有歧義,“摸出來”?該說自己身材差還是蕭璟不懂人事?蕭含清羞臊的不行:“你先放我下去!”
連皇兄都不叫了,蕭璟冷了臉,直接將人扔了下去,旁邊的落葵和南星趕緊上來將人扶住,落葵還幫著蕭含清按住了身上的外袍。
方才還好好的呢,突然就怎么了?
蕭璟弄不明白,只覺得這個妹妹實(shí)在是有些多變。
蕭含清早有準(zhǔn)備,被扔下來也沒有站不穩(wěn),況且蕭璟下手有分寸,并沒有存了心的想讓她摔倒。
暗沉沉的夜色中,借著燈籠那點(diǎn)幽幽的光亮,蕭璟的臉色不是很好,他盯著蕭含清許久,然后道一句:“你的腳并沒有崴?!?p> 蕭含清直接扯了身上的香包扔過去打他:“廢話!”
蕭璟一個反手輕輕松將香包接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明明是蕭含清說了謊,她卻瞧著一點(diǎn)羞愧都沒有,怎的現(xiàn)在還怪起自己來了?
蕭璟一向沉著,現(xiàn)在卻是被對方帶起了脾氣:“那你將外衣還我。”
蕭含清連忙自己拉住了衣裳:“不行!”
自己現(xiàn)在真是進(jìn)退兩難,眼看著蕭璟厭了自己,可是自己難道真的要說蕭含楨將自己的衣裙踩壞了,方才他摸的是自己的......自己的......
這話蕭含清死也說不出口!
蕭含清憤憤的瞪了挺拔地站在那兒的男子,直接裹著衣裳就跑了。
南星和落葵都沒反應(yīng)過來,見狀一愣趕緊向蕭璟行了禮,小跑著去追蕭含清了。
蕭璟看著對方跑的急匆匆的背影,腿腳倒是挺麻利,一直到在自己眼前消失,兩個丫鬟都沒追上。
蕭璟站在那兒良久,說不清自己是個什么心境。
晚上的風(fēng)吹的人確實(shí)有些涼,蕭璟只著單衣,方才抱著那個丫頭只覺得溫暖,現(xiàn)在人跑了,居然覺得身上有些冷。
自己一向習(xí)武,底子很好,居然也會覺得冷了。
“殿下,外面風(fēng)大,”旁邊跟著的侍從默默說了一聲。
蕭璟抬起手來看了看剛剛接過來的香包,鬼使神差的放到自己鼻尖上聞了一下。
不很刺鼻的香味,和別的姑娘沒什么不同。
蕭璟心中莫名有些失望,等要放下的時候卻是看見了一處好笑的。
那個香包的背面,被蕭含清繡了東西,只是這亂七八糟的針腳,實(shí)在是看不出來繡的是什么,倒是把原來好好的一個香包弄丑了。
蕭璟有些哭笑不得,隨手收了回去,方才心里的失落已經(jīng)沒有了。
也許他本來就希望,蕭含清是特別的。
“走吧。”
蕭璟終于離去,心里卻還想著剛剛的事情。
到底和德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不肯說出來?
每個公主都請了繡房的師傅來教的,蕭含清到底是愚笨成什么樣,這么久了連個香包都繡不好。
蕭含清可不知道蕭璟正罵自己愚笨,她一溜煙跑回了德陽殿,兩個丫鬟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的。
等進(jìn)了門,蕭含清趕緊將身上的衣裙換了下來,等落葵和南星進(jìn)門,蕭含清已經(jīng)收拾好了。
落葵喘著氣:“公主......您不能在宮里這么跑啊......”
蕭含清動了動眉毛:“不跑難道等蕭璟把衣服要回去?”
“這......也不是,”落葵喘勻了氣,有些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奴婢瞧著,太子殿下似乎不大高興,要不您還衣服的時候,給太子殿下認(rèn)個錯?”
方才蕭含清真是將自己嚇著了,要知道面前站著的可是太子殿下啊,怎么就敢直接駁了對方的面子?
本來一個蕭含楨就夠頭疼的了,要是太子殿下再不喜歡含清公主,那主子的日子就艱難了。
蕭含清也有些后悔,自己好不容易和蕭璟親近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又白搭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卻也不是這個。
蕭含清看著落葵臉側(cè)的紅印子,對方被打的委屈,居然還替自己著想。
蕭含清親自取了藥膏,拉過落葵準(zhǔn)備親自給對方抹上。
落葵心上一酸跪了下來,輕聲道:“公主,您萬金之軀怎么好給奴婢上藥,回去之后南星給奴婢抹了也就是了?!?p> 當(dāng)初蕭含清瞧著小小的一個,去內(nèi)務(wù)處挑中自己和南星兩個做一等大丫鬟,自己就決定已經(jīng)要效忠公主了。
特別是來跟著熟悉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蕭含清處處受人欺壓,聽說之前是從宮外抱來的,心中愈加心疼......
蕭含清收回自己正要伸出去的捻藥膏的手,也不想勉強(qiáng)對方,轉(zhuǎn)手給了南星:“那便南星給你抹吧?!?p> “是”
“多謝公主”
“沒什么事你們就去睡吧,今日本宮也乏了,”蕭含清臉上確有倦意,今天在殿上鬧的,實(shí)在是叫她心煩,好在有蕭璟幫忙,自己也算躲過了一次。
至于蕭璟那兒......蕭含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叫自己頭疼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落葵收拾好了床鋪,靜悄悄的正要退出去,卻聽蕭含清突然出聲:“落葵”
“奴婢在,”落葵連忙走上來。
這個丫鬟,雖然只比南星大了幾個月,樣貌也長得像,性子卻是沉穩(wěn)了不少,而且看得出來,今日是處處護(hù)著自己。
蕭含清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的側(cè)臉:“你今日臉上的傷,本宮不會叫你白受的?!?p> 語氣陰冷,眸若寒星,真不像是一個小姑娘說出來的話。
落葵一愣,看到公主不是個軟性子她自然高興,還是忍不住寬心道:“公主,奴婢沒有大礙,您不要為了奴婢......”
“我與她積怨已久,今日存心叫我出丑,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了我的丫鬟,你覺得,就算我不追究,她能放過我?”
蕭含清冷笑一聲,今日蕭含楨都鬧成了那樣,父皇也沒有斥責(zé)一句。
這事情急不來,要算的賬,遲早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