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皇上也該來了,怎的現(xiàn)在還不見人?
皇貴妃眉眼中掩不住的焦急,先是打發(fā)小丫鬟出外面看了好幾次,最后耐不住性子,自己親自起身去外面張望了一下。
“娘娘,進(jìn)去等吧,約莫是朝中事務(wù)繁多,將皇上絆住了,”旁邊的丫鬟很會察人識色,連忙寬慰道。
皇貴妃秀眉微蹙,想著也是這個理,若是不來不至于也不找人說一聲。
丫鬟扶著皇貴妃進(jìn)殿去,皇貴妃看著桌子上已經(jīng)冷了的飯菜,輕輕嘆了口氣。
“再拿去熱一遍吧,皇上肯定還餓著?!?p> ......
清寧宮內(nèi)人影綽約,來來往往的宮女忙活著端上一道又一道美味珍饈。
皇后雖然貴為六宮之主,現(xiàn)下卻是站在蕭惠帝身旁含著笑為蕭惠帝布菜。
她與蕭惠帝這么多年,蕭惠帝只消微小的一個眼神她都知道該怎么做。
“嗯!皇后這邊的小廚房做得越發(fā)的好了,”蕭惠帝不時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旁邊站著的皇后說:“皇后也坐下用膳吧,總照顧朕算怎么回事?”
皇后臉上微帶羞意,盈盈笑著輕聲道:“臣妾喜歡伺候皇上。”
蕭惠帝微微笑了笑,不管怎么說,女人的撒嬌總是有用的,何況是皇后這樣,平日里看起來雷厲風(fēng)行的女人。
有個丫鬟上來,對著皇后耳邊耳語幾句。
皇后聽完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出了更多的笑意,甚至心情好的腳步都輕快了起來,靈動的樣子仿佛還停留在與蕭惠帝剛相識的模樣。
蕭惠帝看到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拉了人的手問道:“皇后這是聽到了什么好消息,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說來朕也聽聽。”
皇后順勢坐到蕭惠帝身邊:“臣妾身邊哪有什么趣事,不過是方才丫鬟說臣妾前幾日釀的杏花酒好了,不如皇上正好嘗嘗。”
兩人說著,旁邊就有丫鬟將白瓷色的小酒壇抱了上來,皇后親自開了蓋。
一瞬間一股杏花香氣彌漫開來,帶著清冽的酒味。
皇后親自斟了一杯給蕭惠帝,酒水呈現(xiàn)出清澈的微黃色,沒有一絲雜質(zhì)。
蕭惠帝輕輕抿了一口,不禁大加贊賞:“釀的不錯,皇后真是心靈手巧,秀外慧中。”
皇后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自己也喝了一口:“皇上可不知道,這是蕭含清那孩子送過來的杏花,臣妾這才想著釀了酒?!?p> 蕭惠帝喝著酒臉上有片刻的沉思:“唔,這孩子是個有孝心的,說起來,前段時候,有件事情倒是委屈她了?!?p> 也不知道現(xiàn)在跟著蕭璟學(xué)得怎么樣了,蕭璟有沒有找到馴服對方的方法呢?
皇后沒有去問是哪件事情,兩個人在一片和諧中用完了晚膳,最后蕭惠帝理所當(dāng)然的留了下來。
皇后在外間對著鏡子慢慢梳著自己柔順的長發(fā),雖然已經(jīng)年紀(jì)不小了,卻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氣質(zhì)雍容。
“她還等著呢?”
站在旁邊的丫鬟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皇后說的是誰,聲音中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是,聽說自己連飯都沒來得及吃?!?p> 皇后臉上顯出譏諷:“沒來得及吃飯那就不要吃了,后宮的妃子不是恨不得自己腰細(xì)的不堪一握呢么。”
小丫鬟偷偷笑著道:“她現(xiàn)在心緒煩亂,哪里吃得下?!?p> 皇后最后將梳子放下,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這才滿意,起身前道:“這就心緒煩亂了?既然吃不下飯,那干脆也別睡覺了。”最后姍然離去。
小丫鬟在原地細(xì)細(xì)琢磨了一下,突然心頭亮堂了起來,招手叫來一個丫鬟默默交代幾句。
皇貴妃的晚膳熱了幾茬,現(xiàn)在已經(jīng)涼透了,孤零零的放在暖暖的燭光下,一點(diǎn)熱氣都沒有。
今兒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沒敢差人去御書房問,可是皇上合該今日來她這兒的啊,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皇貴妃煩亂的在屋子里踱著步子,有個丫鬟忽然進(jìn)來,有些膽怯的小聲道:“娘娘,您不用等著了。”
皇貴妃臉色一凝:“怎么回事?!”
那小丫鬟自然知道皇貴妃現(xiàn)在心情不好,小心翼翼說道:“剛剛奴婢出去打聽,有幾個小丫鬟在那兒碎嘴,說是......皇上歇在清寧宮了?!?p> 皇貴妃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接著突然臉色一變,袖子一拂將桌子上的碗碟全都掀了下去。
屋子里的丫鬟盡數(shù)跪下,嚇的大聲喘氣都不敢。
皇貴妃臉上陰沉著,想了一會兒果斷說:“陪本宮去趟承恩殿?!?p> 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承恩殿,管事嬤嬤瞧見是皇貴妃像是顯得一點(diǎn)都不意外,平靜的行禮問安后,慢吞吞的問皇貴妃的來意。
“嬤嬤,本宮要查承恩殿的冊子?!?p> 對方冷冰冰的語調(diào)并沒有嚇到嬤嬤,嬤嬤抬了抬眼皮:“娘娘,不是奴婢難為您,這承恩殿的冊子,只有皇后、皇上和太后能隨意翻閱,您若是沒有其中一人的手諭,是萬萬不行的?!?p> “大膽!我們貴妃娘娘地位僅次于皇后娘娘,怎么看個冊子你都要推三阻四的,你這是以下犯上!”
管事嬤嬤看了一眼旁邊厲聲呵斥的丫鬟,穩(wěn)重的說到:“沒有手諭,娘娘還是請回吧?!?p> “你!......”
皇貴妃攔住后面張牙舞爪的丫鬟,沉著的將自己手上的金鑲玉鐲子直接褪下來放到管事嬤嬤手中。
管事嬤嬤連連后退:“娘娘,奴婢不敢壞了規(guī)矩?!?p> 皇貴妃硬是上前塞到對方手中,笑的很是溫和:“嬤嬤誤會了,本宮并非是為難嬤嬤,不看就不看吧,本宮只是想打聽一件事?!?p> 管事嬤嬤稍作猶豫,迅速將鐲子塞進(jìn)自己袖子里:“娘娘請說”
“今兒本該是皇上去我那兒的日子,怎的......”
管事嬤嬤略一思考,隱晦說道:“娘娘,本該確實(shí)是這樣,可偏偏您,身子不方便啊......”
我身子方不方便我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皇貴妃突然想到什么,臉色一變:“可是清寧宮?”
管事嬤嬤不再多言:“娘娘無事便回去吧,”說著就行了禮關(guān)了宮門。
皇貴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揪著手中的帕子:“好啊,她這是向本宮示威呢,哼,咱們可走著瞧!”
茗芷
最近的天氣真的是磨人啊,穿大衣熱死穿衛(wèi)衣又有點(diǎn)冷,咸魚每天游走在冰火兩重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