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純一晃神,沒有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嗯?你的意思是,他對你來說很危險,還是說,他的處境很危險?”
“Both.”
千葉純再看宋澄廓時,眼神更多的是異樣和憐惜。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們?不,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我不希望你牽扯進來,而且……我自己能搞定。”
“那……好吧?!?p> 課間,紀瞳派人取的新課本和徽章、??ū凰偷剿郎?,非常復合她的風格——整齊地擺著。
事實上,這些東西并不屬于她,屬于……他們的新同學。
“宋澄廓?你的課本、徽章,以及卡?!彼е@些東西放到他的桌上,并且,她非常確定自己在說‘徽章’的時候,巧妙地停頓,并加重音量,她伸出白皙的右手,帶著她一貫的零度微笑宋澄廓生活在京城那樣人人做戲的圈子里,怎會聽不出這個人口中的警告,如他所說,他并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兩手相握,冰涼和熾熱兩種極端的溫度相觸,以及掌心的一個堅硬的觸感。
是她的徽章。
紀瞳一愣,朝他看去,他眼神淡淡,眼底一片清明,聲音低沉、不冷不熱:“謝謝?!?p> 兩手相離,他的手掌寬大修長,坦蕩蕩地翻著手心放在桌上,而她,只能握緊手心的東西,垂于身側(cè)。
看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抬眼掃視周圍,千葉純還坐在座位上打游戲,身邊大部分人因為課間的緣故,或許在抓緊時間補充早餐,或許在洗手間正抹著洗手液,總之,班上,人不多,但不代表沒人。
她果然是蘇少顏親生的,完美的繼承她媽媽隨性的這一點。
宋澄廓甚至沒準備和她多說什么,正如他所說,不愛糾纏不清,但顯然,這個學生會長并不像他擁有如此優(yōu)秀的品德,他甚至沒看清這女人是怎么把徽章戴上他的領口。
一聲難以察覺的聲響后,還帶著他手心熱度的徽章已經(jīng)扣在他領口上,鉑金材質(zhì),圓圖章型,包含尚西高校的標志和所屬人名字拼音首字母縮寫,象征會長身份的五顆60pt的鉆石閃閃發(fā)光。
白皙的皮膚從眼前晃過,還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是卷翹的,眼睛很大,眼尾上挑。
“請多指教。”
“……”
一個笑靨如花。
一個眉頭微蹙。
前者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他桌上原屬于他的徽章,優(yōu)雅轉(zhuǎn)身,身后的馬尾輕輕帶過一股風。
后者緊鎖眉頭冷著臉,將徽章一把拽下。
第二節(jié)課,隨堂測試,眾人皆埋頭苦寫,有人已經(jīng)在收拾筆具。
千葉純還苦著臉在對付文言文,正想偷瞄兩眼紀瞳的試卷,她已經(jīng)款款起身,好死不死,她們單獨坐在最后排,除了紀瞳,再沒有鄰桌可以抄襲,碰到這種情況,她絕望到就差直接哭出來。
提早交卷在這個班級,見怪不怪。
宋澄廓低頭檢查試卷,身側(cè)響起低跟女鞋的腳步聲,又是那條馬尾,在眼前一晃一晃,他很快收回視線,卻見一張紙巾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擺在桌面上,密密麻麻寫著東西,像是考試答案。
這個瘋女人!
林簡柒
三章,肥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