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羽沒有告訴他們的是,其實他能找到城里的第四位靈皇,甚至第五位靈皇他都能找來。
只不過,鐘天羽并沒有這么做,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他想要用事實來證明他的猜想。
即使他的猜想是錯誤的,他依然有其他扭轉(zhuǎn)乾坤的辦法,所以他一定要試一試!
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有意思了!看看究竟誰是那只笑到最后的黃雀!
楚昊山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擺弄著桌上的酒菜,他是自信能讓面前三位靈皇簽下這份契約的,若是他們想動手,那也得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誰的地盤。
楚昊山將他們約在楚家,就不怕他們對自己動手,就算真動手了,那就不能怪他楚昊山不客氣了。
在這等待的間隙,影一敲門進(jìn)來了:“老爺,丁、榮、萬三家處的陣法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只等您下令,三座府邸就會徹底變成冰窟?!?p> “不錯,你也留下來在這里候著,半個時辰內(nèi)若三位家主還沒有考慮清楚,你就不用等了?!背簧綒舛ㄉ耖e道。
這些話是故意說給三位靈皇聽的,意思很明顯——要么簽契約,要么家破人亡,怎么選擇在你。
榮開誠突然站了起來,像看死人一樣盯著楚昊山,“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榮開誠還是沒忍住,不管鐘天羽如何保證計劃萬無一失,但讓他簽這份狗屁契約,他還是無法接受,不就是一個靈王嗎?我一個靈皇還治不了你了嗎?!
洶涌的靈力將桌上的盤碟碗筷震得粉碎,這股毫無保留的力量是奔向桌子對面的楚昊山的,也包括了楚昊山身邊的楚長山和影一。
對于靈皇來說,同時對付三個靈王,完全綽綽有余。
然而,就如同昨日在楚家大門口上演的那一幕一樣,榮開誠的力量在席卷到三人跟前時忽然觸碰到一股阻礙的力量。
這股力量來源于屋子四周驟然升起的四面冰墻。
榮開誠驚怒,丁博易和萬祺峰則顯得冷靜得多,他們一人一邊將榮開誠按住,丁博易偏過頭對楚昊山說:“這份契約,我簽了?!?p> 話音剛落,丁博易隨手在契約上以靈力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后將契約一掌拍在楚昊山面前的桌子上。
萬祺峰沒多說什么,緊隨丁博易的動作將契約簽好放在楚昊山面前。
榮開誠見自己的盟友接連投誠,又看了看四周詭異的冰墻,再想到榮家偌大的家業(yè),咬牙切齒地在契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每個人的靈力就如同每個人的指紋,是唯一的,一旦契約雙方都簽上了大名,契約效力就會立刻生效。
解除契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雙方要求解除,可再立一份契約以廢除原先契約;另一種就是當(dāng)契約的一方死了,契約自動失效。
楚昊山看著面前整整齊齊的三份已經(jīng)生效的契約,頓時神清氣爽,這意味著南涯行省的三大家族都在自己的管控之下了,算上自己的楚家,楚昊山這是擁有了一個行省的至高權(quán)利啊。
楚昊山先前還想過要是這三位靈皇寧死不簽,他就只好先把這三位給解決了,然后再挑選新的人手接手三大家族,這樣的話就會麻煩很多,弄不好還會出現(xiàn)亂子。
楚昊山選擇與三位靈皇簽訂契約,而不是直接吞并這三家就是因為如此一來他就要花費(fèi)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讓行省恢復(fù)正常運(yùn)轉(zhuǎn),另一方面對之后前來的皇城之人也不好交代。
看來這三位靈皇還是很識大體的。
“影一,讓他們把城里所有店鋪恢復(fù)了吧?!背簧揭灿脤嶋H行動來證明他們的選擇是對的。
“來,三位家主,難得有這樣的機(jī)會,不好好聚一聚豈不可惜?”楚昊山讓下人將桌上被震碎的器具全部撤掉,又上了一桌嶄新的酒菜。
“契約已經(jīng)在你手上了,我們可以走了吧?”丁博易站起了身,根本不想在這里多留一刻。
“請便?!背簧侥康囊呀?jīng)達(dá)到,三份契約在手,他也不怕三位靈皇有小動作,契約上清楚寫了不得對楚昊山有非分之想,尤其是殺心。
丁博易、榮開誠和萬祺峰同時離開了,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
三位靈皇回家后都接到了手下的喜報,他們名下的那些商鋪果然被解除了冰封狀態(tài),一切都在慢慢恢復(fù)秩序。
“丁大人這么早就回來了?”剛剛回到書房的丁博易,看到鐘天羽正倚在內(nèi)側(cè)的座椅上。
“接下來要做什么?”丁博易既然選擇相信鐘天羽,就不會質(zhì)疑他的決定,況且就算沒有鐘天羽,今日的結(jié)果其實是一樣的,三位靈皇都陷入了被陣法支配的恐懼中。
這么算下來,他們還是賺了,相比原先的境況,他們多了一條退路。
“等?!辩娞煊疠p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個字。
丁博易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才顯得妥當(dāng):“陣法怎么辦?不用管嗎?”
“大人是想說城中沒有第四位靈皇,無法破解陣法吧。”鐘天羽笑了笑,“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安排,到時候還要勞煩三位靈皇前輩略施氣力。”
丁博易猜不透鐘天羽在想什么。
似乎是為了讓丁博易安心,鐘天羽補(bǔ)充了一句:“等雙花信號響起,我請丁大人還有榮、萬兩位家主看一出好戲?!?p> 黑夜在楚昊山享受豐收喜悅的氛圍下逐漸來臨,在楚家家主的院落里,被塞滿了人的屋子里,楚昊山命人騰出地方,擺了一桌盛大的宴席。
今天絕對是值得慶祝的一天,喜悅當(dāng)然是要來分享的了。
當(dāng)然,楚昊山最重要的目的是,收服這幫本不屬于自己這派的楚家之人,其中有兩個領(lǐng)頭人物至關(guān)重要——楚雁山和楚白。
只要他們愿意以他為主,剩下的人就好辦很多。
如果不愿意,那就直接殺了,反正區(qū)區(qū)一個楚家,沒有了他們照樣能運(yùn)轉(zhuǎn)起來。
楚昊山還沒有來,屋里單獨(dú)隔間的房門仍是緊閉的。
楚雁山和楚白似乎不愿被外面的事所擾,始終沒有露過面,這個時候屋子里人人自危,他們也知道這是決定命運(yùn)的一晚,幾乎沒有人在意這兩位的動靜。
“三叔,沒想到這身本事你一點都沒有落下!”楚白小聲感嘆了一句。
“做人不能忘本!就算楚家早已不做這行了,但這祖?zhèn)鞯谋绢I(lǐng)怎么能說忘就忘!”楚雁山面無波瀾,敏捷地移動著腳下的步伐。
作為靈王,他的隱匿本事比還是靈師的楚白要更加熟稔。
傳聞楚家的祖上是遠(yuǎn)近聞名的盜圣,一身探人取物的本領(lǐng)精妙絕倫,很多代以前,楚家正是靠著這本領(lǐng)發(fā)家致富,但也因此一直被外人詬病,于是在楚家發(fā)跡之后的第二代,那位楚家先人受不了旁人的冷嘲熱諷,靠著積累下的財富開展正經(jīng)家業(yè)。
在有著財富和一定地位的情況下,這實業(yè)發(fā)展的有聲有色,那位先人此后告誡后人,一定不能重操舊業(yè),要好好守著他打拼下來那些產(chǎn)業(yè)。
但是,楚家傳統(tǒng)的偷盜本領(lǐng)還是被繼承下來,這些本事雖不能再用在偷盜上,但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大益處,楚家的身法靈術(shù)在城中就堪稱一絕。
楚昊山的院落里燈火通明,楚昊山正在書房和人商議著什么,他即將準(zhǔn)備前往家主院子完成最后一件大事了。
此事一定,從此高枕無憂。
楚雁山和楚白正在屋頂,掀開的磚瓦里投射出一道和黑夜格格不入的光亮,他們正在觀望著屋內(nèi)的動靜。
屋子里除了楚昊山,還有楚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