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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運加成系統(tǒng)

  自從被鐘離玄逸打傷,剩下的日子,鐘天羽閉門不出一直在養(yǎng)傷。

  一方面,他確實需要將傷養(yǎng)好才能在對決之日以最好的狀態(tài)面對鐘離安澤,鐘離絕培養(yǎng)出來的十八歲靈皇,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另一方面,這一切也是做給鐘離絕看的,鐘天羽知道這院中里里外外的仆役都是鐘離絕監(jiān)視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必須這么做,算是給鐘離玄逸打個配合。

  房門外突然傳來叩響聲。

  鐘天羽抬了抬頭,窗戶紙后是一個熟悉的人影,主動起身開門:“師父,您找我有事?”

  飛藍云進屋后仔細(xì)看了幾眼鐘天羽,“確實沒有大礙了?”

  鐘天羽點了點頭,活動了下身體,示意自己確實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師父是想問我準(zhǔn)備的情況,還是——”

  鐘天羽突然壓低了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那天我出去的事?”

  飛藍云對于鐘天羽猜透自己的想法已經(jīng)升不起任何驚訝,只要不把鐘天羽當(dāng)做少不經(jīng)事的小孩子看,這一切還是挺合情合理的。

  這些日子鐘天羽在養(yǎng)傷,飛藍云也沒閑著,他還是找到了鐘離玄逸,想問清楚他到底為什么要對鐘天羽動手,得到的答案不過是鐘離玄逸一句不咸不淡的“與你無關(guān)”,至于其他的鐘離玄逸半句都沒有多說。

  這也是鐘離玄逸一貫的作風(fēng),飛藍云拿他沒辦法。

  既然這兩個人都不愿談那天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飛藍云也不想繼續(xù)強求,他來此是為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給鐘離絕鉆了空子,那天為什么要出去?”

  鐘天羽多看了幾眼飛藍云,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突然用極低的聲音反問道:“師父大概是知道我回洛山縣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吧?我參與剿滅了一個地下團伙。”

  飛藍云點頭,同樣聲音很低:“巫族?!?p>  鐘天羽見飛藍云點明了,直言道:“我懷疑,巫族背后有人在支持他們的行動,而且就在這皇宮里。”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飛藍云沒想到鐘天羽對巫族的事情也有研究。

  “那天就有一個巫族人出現(xiàn)在皇宮,最后此人進入了‘天機閣’,那里好像是皇宮禁地,守衛(wèi)森嚴(yán),我沒能跟進去?!辩娞煊饚缀跏窃陲w藍云耳邊說的,隔墻有耳,他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

  飛藍云一驚,多年來他也僅僅是旁敲側(cè)擊的猜測而已,如今竟被鐘天羽印證了?

  “你確定那是巫族人?”飛藍云再次確認(rèn)道。

  “我和那些人交過手,知道他們所修靈力的特殊性,絕對不會認(rèn)錯。”鐘天羽十分篤定。

  “這件事,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說。”飛藍云猶豫了一下,似乎也覺得此事實在太過棘手了,這也讓皇宮多了一層蟄伏的危險。

  鐘天羽隱隱覺得飛藍云是知道皇宮里藏有巫族人的,他接著說道:“上次我和楚家三老爺協(xié)作剿滅巫族在洛山縣的藏身之處,鐘離絕在不久后便大張旗鼓地嘉獎我和楚家,做賊心虛掩人耳目的意圖太明顯了,那個時候鐘離絕已經(jīng)知道我是你的徒弟?!?p>  “于理,這件事值得嘉獎,畢竟他要把巫族放在人類的對立面,否則這個帝國就要在手中毀滅了?!憋w藍云沉聲道,“他這幾年的變化太反常了,他本不是這副年老模樣的?!?p>  “小茵當(dāng)初也是在信箋中突然見到鐘離絕這副模樣,再加上鐘離絕的一些說辭,才心生不忍的。”飛藍云突然補充了一句,是在為木棠茵解釋。

  提起這件事,鐘天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畢竟這算是他的一個心結(jié)了。

  “師父,”鐘天羽對于巫族的事情越想越頭疼,當(dāng)初僅僅是一個巫族的小團伙就把洛山攪得差點天翻地覆,皇宮里極大可能存在的巫族頭頭就更不用說了,真要傾巢而出估計鐘離絕都很難頂?shù)米 ?p>  于是,他轉(zhuǎn)移了話題,他還想確認(rèn)一件事:“您的師父,是不是喚作齊天行?”

  面對鐘天羽突如其來的問題,飛藍云有一瞬間的發(fā)愣:“你,怎么知道?”

  鐘天羽沉默了三秒,親愛的師父啊,你大概不知道你把你的師弟收了當(dāng)徒弟了,“十年前鐘離絕對你動手的時候,你們的師父難道不出面阻止嗎?”

  “那個時候,師父他老人家已經(jīng)去世將近兩年了,所以鐘離絕才敢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對付我。”飛藍云雖然不解,但還是解釋給鐘天羽聽了,反正現(xiàn)在他們師徒倆坐在一條船上,也沒什么必要隱瞞。

  “……”神他喵的去世,難道我見到的是鬼嗎?

  鐘天羽嚴(yán)重懷疑那個老家伙是手癢想賭了,又不想被他那幾個隨手收的徒弟糾纏,于是想出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裝死!

  齊天行那種把天品功法靈術(shù)當(dāng)?shù)財傌浀娜?,有心想裝死不被他那幾個徒弟發(fā)現(xiàn),那簡直太容易了,說不定飛藍云他們前腳把他送進棺材里埋了,他后腳就蹦跶出來逍遙自在地去隔壁賭坊展示他那爛賭運了!

  兩個徒弟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大事,他這個當(dāng)師父竟然完全不管不顧,鐘天羽完全有理由相信要不是當(dāng)初齊天行看中了鐘天羽能讓人倒霉的屬性,而這一點又恰恰能滿足他在賭坊的需求,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收徒弟!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飛藍云看到鐘天羽古怪的神情,更覺得奇怪。

  “咳,我就是突然想起三皇子跟我提過這個名字,他說這個齊天行的實力是帝國之最,看樣子他好像不知道師公已經(jīng)去世了?”鐘天羽編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師父的遺愿是一切從簡,他不喜歡大張旗鼓,所以這件事只有我們?nèi)齻€師兄妹知道?!憋w藍云解釋道。

  他要是敢讓你們大張旗鼓地弄,那才是真見鬼了!是真的要活見鬼了!鐘天羽腹誹道。

  ……

  皇宮的深處,天機閣內(nèi),鐘離絕正與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面對面站著。

  “準(zhǔn)備得如何了?何時能啟動?”鐘離絕的聲音是冰冷的,還帶著一絲不滿的情緒。

  “啟稟帝君,天靈目已經(jīng)成熟,只要您準(zhǔn)備好,隨時可以啟動?!倍放裣潞裰氐穆曇繇懫?,極盡卑躬。

  鐘離絕給出了一個日期:“五日之后,我會派人通知你具體的時間?!?p>  “屬下隨時待命!”斗篷人弓著身子,俯首恭送鐘離絕離去。

  五日之后,便是鐘離絕和飛藍云約定的對決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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