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感覺到校門口處聚集了幾道氣息,要平時會察覺不到什么異樣,但元學(xué)堂此時的氛圍,加之那聚集的氣息可沒有多友善的感覺,那是怎樣的,顯然也不難猜。
“去瞧一瞧,到底有沒有熟面孔。”說出這話的是封林晚,他沒有家,之前是居住在孤兒院中,達(dá)到年齡后,直升學(xué)校。雖然接下去的十幾年都不好過,但這里卻是有著他眾多回憶的地方,就這樣被人瞧不起,他也心理堵得慌。
一眾人,就前往校門口的方向。而此時聚集在校門口此處的人則也不多,大概就三個人的樣子,其中還真的是有熟面孔存在的,那就是以前風(fēng)紀(jì)組的禮文。
但看他那樣子,倒是有些不忍的神色,其余兩人倒是跋扈的很,看著這兩人,禮文也是一副欲言欲止的神色,但他卻沒有多言。
另外兩人也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元學(xué)堂,看了看元學(xué)堂門口處的那道牌匾,發(fā)出譏諷的聲音:“嗤,沒有人在的學(xué)校,還留著個牌匾有什么用?”
說完,兩個人就直接用原始的手段來對付這個牌匾,就把手里的東西給潑了出去,瞬間牌匾上就染上了紅色,有些紅色的顏料沿著牌匾的邊緣落下,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上。
禮文的臉色變了,看著那往下不斷滴落而下紅色顏料的牌匾,他似是有些不忍,不想再看著這些,把自己的頭偏到一旁去。
察覺到了什么,禮文也是抬起頭來看向著元學(xué)堂里面,那先前還在譏笑的兩人也是表情有些變化,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
禮文就看到了眾多熟面孔,以及一兩個生面孔的陣容,從元學(xué)堂中緩緩走出。是的,封林晚他們?nèi)咳硕紒砹?,包括那五位學(xué)弟學(xué)妹們,全部跟在后面。
瞧到他們怒氣沖沖的出來,那兩人也是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但也隨即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那副譏笑的面容繼續(xù)爬在臉上。
他們眾人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有什么紅色的液體往下滴落,眾人抬頭看去,臉色皆是一變,有些年代的牌匾上布滿著紅色顏料,元學(xué)堂三個字只能看到部分的勾勒,那紅色液體仿佛血淚一般,緩緩滴落。
此時,眾人就感覺到溫度驟降,封林晚的臉色陰沉著,沉聲道:“V,捉住他們。”
唰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封林晚的腳下迅速閃爍而出,如一道活躍的影子一般,朝著那三人疾馳而去,從地面中猛地竄出,伸出雙手把其中一人和禮文給捉住,另一人甩了一手火焰,想要借此逃離,但火焰落在V的身上,只是噗的一聲就消失了。
V伸出腳絆倒了想要逃跑的這人,把他從地上一提,就這樣捉著三人,回到封林晚的面前,直接一扔,同時還把三人的雙手和雙腳給凍結(jié)了起來,以防他們逃跑。
V做完這些之后,就回到封林晚的身后,然后仿佛融進影子里,緩緩的下沉。
那兩人此時倒是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們這一眾人,坐在地上,居高臨下的被俯視著,心理上就有一種壓力,也是感覺到害怕。禮文倒是很平靜,沒有害怕,但也沒有太過不當(dāng)回事,緊張還是會有的。
畢竟,他也算是大家的老熟人,大家基本都認(rèn)識他了。這不,直接一開口了。
“禮文學(xué)長,沒想到你竟然也…..你對這里就沒有留念嗎?”說話的是封林晚,他的情緒有些失控,當(dāng)他看到牌匾上那布滿著紅色液體的瞬間,就瞬間只有一個念頭,弄死他們,所以最先動手的才是封林晚。
禮文也只是瞥了封林晚一眼,輕聲道了一句:“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必須要讓自己的家族能夠活下去。”
“皇城禮家嗎?”一旁的會長倒是開口說了一句,禮文也是有些震驚的看著會長,但并不覺得多奇怪,她是會長,以前任何一個學(xué)生的資料都有,而他也重來沒有想過偽裝自己的身份。
好像是聽到了皇城的緣故,那另外兩人瞬間來了精神,朝著眾人大喊道:“你們還不趕緊把我們給放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知道是誰讓我們來的嗎?”
仿佛突然間來了底氣一般,那兩人朝著眾人直接就開始這么喊,而且還一副“還不趕緊把我們放開,我們受傷你們也不會好過”的神色。
會長也是接著道:“皇城童家,皇城廣家?!?p> 那兩個人臉上的神色瞬間凝固,他們沒想到面前這位少女竟然可以一瞬間就看穿他們的身份,禮文也是一愣,她知道?他們兩個可不是元學(xué)堂的,那資料是從哪里得知的?那關(guān)于自己的,該不會是……她早就知道了吧?
會長的臉色有些變換,先前沒有答案的她,此時卻是腦海中冒出了一個答案,他的手腳已經(jīng)開始伸到這里來了嗎?這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有如此的執(zhí)念?
他們兩人瞧到會長那不斷變換的臉色,也是開始有些不自信了,他們也只是收到了類似這樣的命令,去騷擾元學(xué)堂,必要的話,用非常手段。這命令之人的身份非同尋常,有他撐著,自然也是底氣十足,但現(xiàn)在看來卻是有些不確定了。
會長深吸口氣,她決定自己親口問:“周少天是嗎?”
那兩人的臉色變得不自然了,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臉上開始冒出了冷汗,雖然沒有回答,但他們的反應(yīng)也足夠說明答案是什么了。
一旁的封林晚也是拍了拍會長的肩膀,擔(dān)憂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也許知道的,唯有封林晚和梔子,加上會長曾經(jīng)告知過的阿薇知道原因了。會長也是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我早就知道…….”
那聲音中充滿著莫大的悲哀。封林晚也是不忍看到自己的姐姐這般,直接說道:“V,把他們抬走,關(guān)起來?!?p> V就欲去抬三個人,但封林晚卻是道:“等下,把禮文學(xué)長留一下。”于是,V就把另外的兩人給直接抬走了,妄慟與水梧桐跟著去,畢竟要找地方關(guān)起來,也需要有人去稍微察看一下情況的。
那兩個被抬走的人也是大喊道:“你們不能這么做!你們知道是誰讓我們來的還敢這么做嗎?皇子殿下一定會來的!一定會鏟除掉你們這個破學(xué)校的!”
那叫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小異擔(dān)憂道:“哥哥,就這樣困住他們好嗎?那位皇子,我們不是要避開嗎?”
封林晚也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對方既然敢來,那就直接鎖起來,肯定會來要人,到那個時候…….”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看了會長一眼,估計自己姐姐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吧。
“你們這么做,太無謀了?!钡厣系亩Y文卻是此時開口說道,眾人也是看向他。
封林晚一個響指,禮文身上凍結(jié)的冰也是破碎開,他眼睛瞇著看向封林晚,不過既然對方幫自己松開,那就肯定是有著什么目的的。
于是,禮文緩緩站起來:“你們知道是那位皇子,竟然還敢這么做,無異是在找死。”
封林晚也是一嘆:“避不開的,這個在你眼里必死的事情,卻是我們需要主動靠上去的。而且就算我們不去主動招惹對方,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p> 禮文瞪大眼睛,封林晚接著說:“告訴你無妨,我們與那位皇子殿下早已經(jīng)是結(jié)下許多梁子,不然的話,縱使他再怎么跋扈,都不可能會盯上我們這么個小地方的?!?p> 禮文也是感覺到震驚,他還在奇怪,為什么皇子殿下要針對這個學(xué)校,但無從得知,只當(dāng)這是人家無聊的舉動了。
但現(xiàn)在看來的話,并非是無聊,而是有目的的。
“那位皇子殿下絕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封林晚想起當(dāng)初逃出皇城那一戰(zhàn)中,在他的身邊可是有著鬼的,他絕對沒有表面那么簡單的。
禮文也只是目光閃爍,沒有對此事表達(dá)自己的意見:“你們就算跟我說這些,我也理解不了,而且我也站不了你們這邊?!?p> 封林晚也沒有什么奇怪:“禮文學(xué)長,你果然是對元學(xué)堂有著感情的。”
禮文也是一愣,露出苦笑:“我沒有那么狼心狗肺,這里雖然不起眼,但也是陪了我許久的地方,沒有感情就是假的了?!?p> 封林晚也點點頭:“沒關(guān)系,禮文學(xué)長自己思考如何對待這件事就好,不過,請恕我們不能放走你,我們也要把你關(guān)起來。”
禮文也是點點頭,深深地看了封林晚一眼:“你……真的變了很多,也許換個更早的時機,我們說不定會成為朋友?!?p> 封林晚也只是一笑,然后就讓阿薇學(xué)姐去把禮文給關(guān)起來,剩下這里就只有封林晚,梔子,會長,以及小異小蘭他們幾人了。
封林晚看著會長:“姐姐,你就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來,就讓我來攔著吧。”
會長想說些什么,卻被梔子攔住:“姐姐,你就讓他來做吧,他需要壓力來讓自己成長呀?!?p> 會長想起了那個兩年天位的事情,也是沉吟一句:“…..注意保護好自己,也盡量…不要傷害他….”
封林晚一愣,然后點點頭:“嗯,我答應(yīng)你,姐姐,我不會讓自己出事,也不會讓他死掉,頂多就是爆錘他一頓?!?p> 會長也是一笑,封林晚也是握緊拳頭,兩年天位是難過登天的,時間有限,需要壓力才能更好的進步,這樣的方式興許不會有效,但壓力的確容易催生潛力的爆發(fā)。
而且,跟那位太子殿下,周少天,封林晚可也有一些賬要好好算一算的。